干系,只是,他说他已将陈老爷身后的邪物解决了……
他究竟有何目的呢?
不……等等!他居然忘了一个重要的人!小灰蛋!
“成风,去陈府看看吧。”白落雨见他陷入了沉思,面上神情十分苦恼,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内心混乱,便暗自沉叹一声。
白成风颔首,锐利的眸光却如尖刀般刺向了柳七生,眼中带着探究与戒备。
后者视线接触到他的眸子一愣,旋即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不解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灰蛋……”白成风启唇轻唤了一个名字,语气凝重,却在此之后将所有问题吞入腹中。
“小灰蛋怎么了?”柳七生见他盯着自己半晌却只唤了小灰蛋的名字,不由疑惑起来。
“小白脸他近些年过得好吗?”白成风怀念似的笑起来,眼中也有几分惦念之色。
柳七生却听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小白脸是谁,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啊?”
白成风呼吸急促起来,仅一瞬息又平复下来。他干硬地扯起嘴角,双手不易察觉地开始了轻微的颤抖,“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身边的一个人啊,和你的关系很好,只不过后来他被一户富贵人家捡走了,我们当时还哭了好久。”
“他啊!这么多年他也没回来一次,肯定过得很好吧!”柳七生顿悟道。
白成风胡乱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了白落雨的手,眼底有些红血丝。白成风的手,比八年前寒夜里抓着自己的时候更要冷,手中使的劲却不小,抓得白落雨皱了下眉头,却下意识地托住了他的身体,这才发现白成风浑身冰凉,还在轻轻颤抖着。
“兄长,我们先去陈府吧。七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白成风背对着柳七生,笑得有些牵强,分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死死地忍着。
柳七生道:“怎么这么生分?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你……先回柳家大院待着,别乱走行吗?等我们回来。”白成风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淡一些,却如何也压制不住那一丝颤抖。
柳七生听后郑重地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发现白成风语气中的异常。
白成风伸手将白落雨推开了一些,眼中噙着泪,却依旧打趣道:“兄长!我没有那么弱,你搂着我干什么。”
双眼无害地盯着两人的柳七生忽而无厘头地笑了笑,没有一丝声音,那双眸子却在一瞬间变得妖冶起来。
白落雨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被他推开也不恼怒,反而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宠溺地笑着:“兄长错了。”
就这么一路欢声笑语地走出了宅子。白成风回头望了望牌匾上潦草的两个字,眼泪忽然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了。
方宅。
说谎的人是铁球,是柳七生。
白落雨心中蓦然一疼,吻了吻他的眼帘,舌尖将他苦涩的泪水全部扫尽。
这里不是县衙的后宅,的的确确就是方宅;柳七生并不是真正的“柳七生”,小白脸就是小灰蛋最初的名字,还是铁球第一个这样唤他的;而他们之间也从没有那个被富贵家人捡走的小白脸。铁球,真正的柳七生,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人是谁?
方小右既然替两人将陈老爷杀了,又为何当时要在第一时间攻击柳七生?
忽然将心中压抑的痛苦全部勾了出来。全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那么,小灰蛋呢?他……还在吗?
白落雨不久前听白成风说过,小灰蛋以前的名字就叫小白脸,所以当白成风问“柳七生”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之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方小右,是因为方小右身上有与他相似的魔气,他因损耗了一部分的仙力没能恢复,一时也无法分辨。而“柳七生”呢?
若他不是普通的凡人,修为竟然已经高到了连自己都不能察觉的地步吗?而这五界当中,能有几个人能达到如此地步?就算是师父,也断然不可能让自己分毫都未能察觉。
这个人是谁,白落雨心中已隐隐有了轮廓。
他轻抚着白成风的后脑勺,也不催促,嘴角噙着一抹轻柔的笑容,温柔到可以让人溺死在其中的眸子看着不远处。而白成风,在他的怀中。
大概是感觉到怀中人气息平稳了些许,他才悠悠开口:“莫不是在兄长身边,你还要学人间女子撒一撒娇吗?”
“噗!”怀中人嗤笑一声,“兄长你根本不会安慰人,还是别说了。”
“……”白落雨无语。
“哭够了?”他复而问道。
白成风从他怀中探起头来,眼底还有些湿润,他不自在地侧开脸,嘟哝着说:“其实我刚才就没哭了,但是你怀里很暖和。”
“走吧。”白落雨拉住他的右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捏在掌心。
他不是不能接受柳七生的死,他是不能接受他以为还活着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被白落雨握着的手传来一股热气,从指尖慢慢蔓延到丹田。这种感觉很熟悉,尽管平日睡梦之中,他都能感觉自己的丹田附近有一股流动的灵气,很熟悉,也很温暖。他知道白落雨总是不时地朝他体内输送灵力,大抵是为了压制他的头晕症吧。因为自从在白落雨身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犯过那个毛病了。但其实他想告诉兄长,并不用如此耗费力气,这是连父亲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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