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你觉得是什么条件?”
迟屿这个反应的背后,是把他当成了唯利是图到可以任意贩卖血亲的人,他理当愤怒,可他却没有,在他眼里,他连自己都能卖不是吗,其实程央觉得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惊讶才对。
程宗是答应过他一些条件,看起来每一样都很诱人,但除了对程乐好这一点,其他他都没要,他送他走的原因不是为了替自己换取什么利益,而是现在这样一个家,有什么值得他在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留下来。
“你那天怎么回事?”迟屿直视着他的眼睛,很容易就把这件事和那天的反常联系了起来,“你缺钱为什么不跟我借,我没给你吗,你这样闹算什么,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我不缺钱。”程央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我只是负担太重了,等哪天你能真正站在我的位子上考虑问题,或许你会理解我。”
“不,我不理解!”迟屿摇头,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他,“你就是缺钱,而我能给你钱,你偏偏不要,你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你自己,你证明什么,证明你独立,证明你有能力?”
“你是在往前走,可如果你走的每一步,都是靠丢掉你的负重来换取,你真的胜利了吗?”
“那你这样又算什么?”程央打开他,“比我投了个更好的胎,所以就有资格来指责我?”
“我指责过你吗,我只是想帮你!”
“怎么帮我?”程央冷笑了一声,“在床上操amp;我就算帮我了?”
迟屿被他说的无言以为,确实,他和程央之间开了个错误的头,“那那天呢,我提条件了吗?我说要操amp;你了吗?卡我都已经交到你手里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跪下来求你借?!”
“我也说过了。”程央放轻了音量,不想再跟他吵,“我不会再问你借钱。”
“不借钱的后果是什么,你把程乐送走了,那下回再遇到问题呢,打算送谁,程樱吗?”
程央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一直到这时候,他才表现出一点痛苦的神色,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后面的洗手池边上。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眶有些发红,就这样看着迟屿,眼底的绝望是那样的深重。
“程央你到底想干什么?”迟屿看着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身影,“你这样……我不明白。”
程央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跟他面对面站着,然后他慢慢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迟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出来的压抑,“我……其实很难过,非常难过,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他说他没有用送他走这件事替自己换取什么利益,其实他撒谎了,他怎么没有。
迟屿没听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既然这样,我给你钱,你去把他接回来。”
程央轻轻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话题到此结束。迟屿想要抱着他,说些安慰他的话,可他这一刻的内心却不受他控制的有些抵触,他看不懂这个人,他不明白程央怎么会这样,直觉告诉他,他这次选择丢开程乐减轻负担有他自己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是什么,迟屿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他都无法理解。
他抬了抬手,掌心最终还是没有在他肩膀落实,他突然就有些……害怕他。
第六十九章见与不见
迟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怎么见到迟海东,还是有一次李林来接他去跟迟海东吃饭,在车上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提了一句,说是上次收购没成功留了点后遗症,迟海东最近都在忙着处理。
李林点到为止,没有多说,迟屿也没问,迟海东没来找自己,他就不是太想参和这件事。毕竟那边他答应了赵双晴,上次的事情过后,现在只要不是一步到位把公司关了的决定,他都不愿意再夹在中间任由他们两方拉扯,什么投资也好,什么收购也好,最好统统跟他没关系。
转眼到了四月底,二模过后就是填志愿,他们这边不像别的省份可以先考再填,而是要在考之前,就对自己的成绩有个大体的估算,然后就要确定学校和专业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碰巧,还是迟海东真的跟所有考生的家长一样在关注着这件事,居然难得的回来了一趟,不过状态看着不是太好,刚喝过酒,人半醉半醒,如果不是迟屿洗完澡出去想喝口水,压根注意不到门边的椅子上还坐了个人。
他看了一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过去把迟海东扶到了沙发上。
迟海东的样子看着有些狼狈,浑身都是酒气,迟屿还从来没见过他在他面前失态成这样。
他让他别管他,看书去,他坐会就好,迟屿去给他倒了杯水,回来迟海东问他填哪里了。
迟屿把志愿表给他看,迟海东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应该是没想到他会选一个离家这么近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迟海东笑了笑,“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确实不想留在这里,他做这个决定也不是为了他,迟海东这一刻的反应,让迟屿下意识的想要否定,如果不是已经答应程央,换个地方让迟海东说出就知道你会这样似乎更合他意。
“为名为利忙碌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迟海东看着他,深夜的酒精加上儿子的“回心转意”突然让他有些多愁善感,他重重叹了口气,“……小屿。”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愚昧,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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