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难为情,于是拉上夹克。“我这是健康体重。”
他的喉结在他褐色的皮肤下滚动,眨了眨眼,他说:“不,你看起来……你看来很好。我只是说你偏瘦而已。”他清了清嗓子,脸红了。
“我新陈代谢很快。”
他再一次扫视我,皱眉道:“咱们能别再像姑娘家似的讨论体重,去吃点午餐好吗?”他没有等我回答就迈开大步沿着步行道顺势而下。
我给我自己一秒钟的时间冷静,以便缓解因为他对我身体的专注而产生的激动和燥热。深吸一口气,我跑着追上刚到墨西哥餐馆门口的他。他为我拉着门,我闪身进去,快速地擦过他结实的身体。
女服务生立刻带我们入座,虽然我不经常在工作时间饮酒,我还是点了一杯玛格丽塔。都这样了,去他的咖啡吧,我需要点儿劲儿更大的。科特要了啤酒。我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服务生为我们上了热腾腾的薯条和萨尔萨辣酱。我吃了比平时更多,也许是受了科特说我瘦的刺激吧。
科特清了清嗓子。“那么你比较倾向选谁?”
“目前为止我最看好布雷克邦建筑公司。”
“我真的好震惊呢。”他假笑道。
“他们开的价格很公道,而且劳伦斯看起来很专业。”
科特厌恶地撇撇嘴,说道:“因为他像你一样是个城里人,对吧?我猜你很吃他这套。”
我拿起纸巾在嘴唇上沾了沾,隔了一会儿才说:“不止是这个原因。”
“你确定?”
我耸了耸肩说:“我向来喜欢与懂业务的人合作。”
“你的意思是?”
“他懂行。他跟我一样是个账目至上的人。”当服务员把我的酒端上来时,我真的是抓起来就喝。科特又让我紧张了。在劳伦斯面前我谈笑自如,完全没有我跟科特对话时那种紧张感。
“在本德尔我们还有其他的公司企业,保罗。不能因为他们不穿时子夹克或者没有每天修指甲,就认定他们不善经商。”他怒气冲冲地盯着酒瓶,还使劲往嘴里塞了些薯条。
我的脸因为他的那子夹克”而泛红。“这是一项长期艰巨的工程。能把它交给当地擅长商业的人来做会当然会比较好。”我倾身向前。关于他那些针对着装的评论,我有些烦躁。“你不懂账面上的东西,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他的嘴抿紧了。“我不是算账的行家,但我也不傻。我更喜欢干体力活儿。那又怎么样?必须得有人来干体力活儿吧。”他重重地把酒瓶搁在桌上。“劳伦斯那家伙跟你一样睁眼闭眼就知道钱,不代表他就比我们其他人都好。你知道还有谁擅长处理账目吗?伯纳德·麦道夫①。”他咆哮道。
①doff,美国历史上最大的金融诈骗案制造者。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
“当然,我知道伯纳德·麦道夫这人,”他生气地打断我。“天啊,你就是个势利眼。”
我感觉很不爽,于是耸耸肩。
“我们这儿也有电视也能上网,你懂。”
我把下巴搭在手上。“你把所有事都往坏了想。”我打量着他,看他脸上闪过各式各样的情绪。“真的。”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看不出布莱克邦是个小人。”
我咬了一会自己的下嘴唇。“我只是觉得跟布莱克邦这样的人打交道比较自在。”
“为什么?他是个卑鄙小人。”
“哪方面?”
“他和镇子上有些人做了好多见不得人的交易。他根本不像他试图让你以为的那样受欢迎。”
“除了默瑟的事,你还有其他具体的实例能够证明这点吗?”科特表现得对如此劳伦斯反感让我很困扰。我乐意相信他的直觉,因为科特不像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但是涉及到业务,我更愿意相信事实而非个人感觉。“你有什么证据?”
“好吧,我没有工夫像阿汤哥那样顺着绳子潜入他办公室偷他的硬盘,如果你要的证据就是这种东西的话。”他喝了口啤酒,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想你是因为他的黑历史而对他有偏见。你应该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也许应该重新开始试试。”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是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想做就去做吧,但我不喜欢劳伦斯·布莱克邦这人,而且永远都不喜欢。”
“也许默瑟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个误会。”
“深表怀疑。”他剥掉酒瓶上的标签。“不过明晚我会找默瑟进一步打听,确保我们得到的消息周全可靠。”
“至今为止布莱克邦的报价比其他的便宜不少。你知道你祖父必须得偿还包含利息在内的全部建筑费用吧。我以为你会希望我们找个报价最低的下手呢。”我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说服科特。最终的结论反正都是我和我爸说了算。我爸已经在合同里明确规定了,对于我们选择启用哪家建筑公司,他拥有最终决定权。他喜欢掌控这些细节。
他哼了一声。“你没听说过一分钱一分货?”他摇了摇头一饮而尽。“但是我估计,一旦你真的上了那狗杂种的套,我又能怎么办?”他喃喃道。
我皱眉。“你一直这么说。我没有上他的套。”
“对。”他翻了一下他那漂亮的眼睛。
“我只是不想整个项目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监管。另外,我更乐于与那种不会因为我跟你这种糙牛仔不是一路的,就整天对我叽叽歪歪的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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