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寻了盖灰烬未用完的黑毡布,一层层将树干裹起来,洒上水。
一切弄完,他站在裹着黑布的白梅树前,忽然一笑。
人都走了。
他辛苦救这一棵树做什么呢?
可笑。
只是,出去时,遇上了徐子白院里的一个小丫鬟,他到底是嘱咐了两句:“你以后,日日记得给那院里的白梅树浇点水,莫让它干死了。”
小丫鬟喏喏应是。
半个月过去,树仍旧没活。
徐子墨日日推开窗望着,终于死了心。
他心这才慢半拍地凉起来,被人生生剜去什么的,生出尘埃落定的失去感。徐子白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件事才有了几分尘世味,像真的了。
他心里空了一大块,呼呼灌着冰冷的风。这个亲胞弟,终是离开了。
走得这样决绝。
此生,他怕是都难再见徐子白一面了。
徐子墨觉得这感觉太陌生了,他强安慰自己。徐子白离了他,只怕才是更好。
离了他才更好。
小孩子自我壮胆似的,再三重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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