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再厉害也只是个地缚灵,离不了这百十平地,他把房子都卖了,彻底脱掉关系,看她这个死了都要作妖的难缠女人还有什么手段。
至于下一个人会怎么样,呵,关他什么事?
黄老板不知道的是,告别他,胆小少女几乎是在坐进商务车副驾的瞬间就变了个表情。
“大蝗虫长得确实挺蝗虫的。”少女就是凤零,此时已经恢复清冷,哪里还有之前躲在人身后的含羞带怯。
“可不是?看他肥腻的样子,每次他脸一抽筋,我都操心可别有油给挤出来,”给自己和少女系好安全带,许次纾一面启动车子,一面调侃,“话说,你这变脸速度真三花,我还以为你是面瘫。”
没表情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凤零张口准备解释自己无表情只是因为大多数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加上表情弧度小,才会显得面瘫,其实并不是。
但一想到这样可能要说很多话,便默默放弃辩解,认领了面瘫的名号,“三花好像成了贬义词。”
“它身上有什么正面含义?”
“好吧,”丝毫没有替三花平反的打算,凤零问出自己的疑问,“不过我们为什么要演戏?”
见到房主之前,许次纾只要求凤零陪他演一场戏,让他扮演一个胆小的阴阳眼少女,却没说为什么要这样演戏。
“要知道大蝗虫这个外号可不是因为他姓黄。”
凤零不认识大蝗虫,不代表许次纾不知道,他可是a城商圈里的名角。
人家一般生意人都要脸,但黄老板不是一般人,他是顶着蝗虫之名的男人,不旦做买卖吃相难看,还不留回头客,只要对方没留后手,能把人啃的骨头不剩。
有个被坑过的骂他大蝗虫,大家一听,还挺形象。
他人长得肥胖,挺个油肚,像插了两条人腿的肥蝗虫,生意也做的像蝗虫过境,寸草不留,于是大蝗虫这个名号就在背地里传开了。
正常情况下,这种不受见待的在a城肯定混不下去,偏他有个厉害的爹,垄断了一部分建材市场,还有一撮跟他一样心黑的狐朋狗友帮衬,在a城竟然也占了几分地。
许次纾看不上他的做派,却也绕不开他,每每遇到还要保持面上的礼貌。
这次,他故意让凤零演戏,就是提前以小人之心防其小人之举,提醒那只蝗虫别忘了闹鬼的事,免得他看有人要买就突然加价,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相鼠有齿,”听完许次纾介绍,凤零如是评价,“不过其实不用演戏,他也会低价卖。”
难道蝗虫转性了?
然而脑中刚闪出来这个念头就先被自己否定了,相信那个人会不坑,还不如相信厉变态会变成正常人。
许次纾也不自己多揣摩,直接问道,“为何?”
“我跟绯衣约定,她帮我拿下房子,我助她脱离地缚。”
“绯衣是谁?”
“地缚灵,她要跟大蝗虫索命,亲自送他去地狱,”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凤零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好我对这里很有兴趣。”
房子风水确实不错,而且在进门的时候,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感悟,这里和他有缘,许多因果线隐隐在此处纠缠,然后绵延向看不见的虚空,单凭这一点,凤零就对82601势在必得。
“地缚灵不能离开死亡地点,所以大蝗虫要卖房子,而之前那些怪事,都是这个绯衣姑娘做的,为了不让大蝗虫脱掉关系?然后你和绯衣姑娘达成交易,各取所需,”听到凤零描述,许次纾彻底想清楚其中关节,“……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谈的?”
“躲你后面时候谈的。”
确定房子将是自己囊中之物之后,凤零就用神念和厉鬼绯衣谈起条件,对于凤零的提议,绯衣自然是无有不应,她的执念就是杀死大蝗虫,而绯衣的上道,也让心情不错的某人,顺便附赠了破开蝗虫身上护符的能力。
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少女就安排了后手,许次纾默默将她身上傻白甜的标签糊掉,换成天然黑,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命,果然粉的切开都是黑的。
“那……大蝗虫会死么?”许次纾到底是个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好青年,不像某个变态那样热爱混乱和死亡,尽管不喜大蝗虫,但意识到他会死的时候,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难免产生一些对同物种生物的恻隐。
没有注意到许次纾语气中微妙的感情变化,凤零回答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像是在和人讨论今天会不会下雨,“会,他可以死了。”
接下来几天,在许次纾和女鬼的共同努力下,房子被以每平84000的价格卖出,足足低了市价10000,除此大蝗虫还承下所有的税。
凤零则继续演他的胆怯少女,不参加谈判,直到签合同纳税过户时候才出现。
再看到大蝗虫时候,要不是气息没变,单从外表他差点没认出来对方。
大蝗虫面色灰败,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更显飘浮,像是在骨架外面虚虚披了一层肥肉大衣,眉心泛着黑色死气,眼珠赤黄,还有几条血丝横贯,怎么看怎么是暴毙之相,凤零不由得想起人类常说的一个歇后语,“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要死的大蝗虫和秋后的蚂蚱,某种程度上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关于大蝗虫,许次纾其实也劝过不要闹出人命,但在凤零直接给他开了天眼,带他去找绯衣,亲自听到蝗虫的恶行还有恶鬼的下场之后,就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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