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人能阻止徒单绎一心求死。
“当初世子爷再三嘱咐,要我固城坚守,稳扎稳打,切不可轻敌冒进,是我不听号令,自作主张,以致有今日一败,丧师辱国,愧对百姓,如今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大多已经身死魂灭,徒留我一人,又有何面目苟延残喘于人世?不如就直接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反倒能留下一个好名声……”言毕,完颜绰忍不住一声长叹,满脸凄苦。
副将桑则闻言,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将军何以如此悲观?世子爷常言,不以成败论英雄,将军不过是偶有失利,若是杀出重围,定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徒单绎摇了摇头,叹道:“丧师辱国,愧对百姓,我又有何面目苟延残喘于人世?”
“将军”桑则不甘心,还想再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徒单绎厉声打断了。
“不用再说了!”时不我与,人力又岂能胜天公?徒单绎无奈地摇了摇头,凄凉道:“桑则,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或者说,那个带领剩下的兄弟们杀出重围,重整旗鼓,以图日后东山再起的人,不能是我!也不会是我!”
桑则满脸不解,犹自不甘心地看着徒单绎,希望将军能够回心转意。
“我徒单家世受国恩,怎么能做出投降叛国一事,说出去,岂不是会让天下人嗤笑!”说到这,徒单绎更是语带决绝:“我徒单绎宁愿以身殉国,也绝不投降!”
不愿意看到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上峰白白丢了性命,桑则苦苦哀求道:“将军,即便是诈降也不行吗?这不过是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做的权宜之计啊!”
徒单绎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如今国是侵颓,民不聊生,想要重整山河,谈何容易?桑则,我且问你,是一死了之容易,还是戴罪立功,将功折罪容易?”
桑则默默无言,根本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徒单绎的言外之意。
徒单绎笑了笑道:“就当是我任性妄为,桑则,我从其易,君从其难,今后杀敌立功,重整河山,就仰仗诸君了!”
桑则一听就知道徒单绎已经存了死志,强忍着心中悲痛,艰难地点了点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徒单绎认真看着身旁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副将,开口拜托道:“桑则,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与你。”
桑则想也不想就答道:“将军于我有大恩,当年若不是将军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桑则这条命怕是早就交代在战场上了,既然将军有托,直言便是,桑则自当倾尽全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徒单绎心里很感动,伸手拍了拍桑则的肩膀,苦笑道:“我徒单绎治军无能,守不住紫荆关,还害得手下数万将士惨死沙场,罪无可赦,死不足惜,只是担忧家中老父和妻子儿女无辜被我连累,桑则,日后若是有机会,你能不能替我向世子爷求求情,就说,我固当死,请世子爷绕过我一家老小……”
桑则听得满心难受,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将军放心,日后若是能再见到世子爷,末将定会把将军的话如实转述,将军且宽心,世子爷宅心仁厚,赏罚有度,定不会牵连无辜。”
徒单绎点头,忍不住叹气道:“我当然知晓世子爷的为人,只是如今的朝堂,尽是奸佞宵小当道,即便是有世子爷力挽狂澜,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说到这,徒单绎似乎想反应过来此时此地说这些不合适,无奈地摇了摇头,凄惨一笑,转而向桑则郑重地拜了拜,拱手道:“所托之事,有劳桑则你费心了,徒单绎在此先行拜谢。”
桑则瞬间就留下了眼泪,倔强地偏过头去,再不敢看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统帅。
徒单绎认认真真地向桑则拜了三拜,全了礼数之后,复而面向中都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个头,一边磕头,一边哽咽,道:“父亲,不孝子徒单绎先走一步了,徒留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孩儿不孝,您,万望珍重……”
恭恭敬敬地磕完头后,徒单绎这才起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从腰间取下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桑则道:“桑则,有劳将此物转交拙荆,就说,今生有缘做一世夫妻,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徒单绎无悔矣,若是有缘,来生再聚。”
“将军……”许是徒单绎的一番话让桑则也想起了家中的老母妻儿,顿时泪留满面,虎背熊腰,顶天立地的大汉,哭得不能自已。
徒单绎心里何尝不悲痛,不过他心意已决,交代完身后事之后,一脸决绝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面向中都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横剑自刎,鲜血,撒了一地。
桑则不敢多看,强忍着心中悲痛,转过身去,抬手擦拭了下眼睛,再抬头时,便是一脸坚定,朗声下令道:“传令下去,举旗投降!”
☆、大敌当前
徒单绎战死,副将桑则率领余下的数千人举白旗投降,紫荆关失守,中都告急。
形势危急,金国国主这时候也跟着慌了手脚,不窝在深宫里炼丹,求神问道了,赶忙召集了文武百官来商量对策。
文武百官俱是满心惶恐,面对金国国主的再三追问,诺诺不敢言。
蒙古大军日益逼近,遍检朝中大将,除了胡沙虎,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领兵经验,又能征善战的将领,要知道,胡沙虎的累累战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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