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榆浑身冒汗,硬着头皮跟这个握手、那个问好,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戳穿。陈院长看他脸色发白,指尖微颤,担心地问:“小魏,你是生病了么?”
“没有没有……”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陈恭熹知道魏柯最近状态不佳,成绩下滑,今天与程延清的大战虽然只是四分之一决赛,但关乎着世界排名第一的头衔,忍不住开导两句。
谢榆嗯了一声,腹诽他的压力全然不是来自于胜负,只是羞于启齿的怯场。
幸好魏柯为人冷清,与谁都没有深交,大家寒暄几句也就散开了,留谢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快他感到芒刺在背,转头扫了一眼,正对上程延清灼灼有神的目光。
程延清今天穿着正装,摘下了眼镜,头发用发胶捋到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与私服完全是两种风格,也难怪只看过他照片的谢榆会完全认不出他。程延清比昨天见面时更加深沉,敌意也要浓烈得多,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掩盖不住yù_wàng与野心,是上阵见仗、不生则死。
谢榆少时与程延清有过渊源。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岁左右,程延清作为职业棋手,被道场请来下指导棋。
谢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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