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足以将蓝岸的星星抹杀,就算其他的调查员说尽了好话,效果也不如一句“他们把客人赶出去了”有威力。
何况,其他的调查员不会偏心说好话。
“唉……”
蒋顺安无力的叹了口气。
“叩叩叩……”
“来了。”
蒋顺安起身,躲在门背后打开门:“魏总。”
“穿这个,你以前穿的。”
魏景荣手里平平整整叠好的衣服是自己当服务员的时候穿的,还回来之后应该跟其他备用的员工装放在一起。
接过衣服,衣服有些烫手,衣角的折痕都是新的,刚熨过的样子。
“魏总……我怎么了吗?”
蒋顺安想道谢,抬眼却发现魏景荣正看着自己。
“不是让你擦干头发吗?”
“啊?”
蒋顺安抹了抹发梢,湿的,冰冰凉凉的。
“……我忘了。”
魏景荣眉头微皱,抽走蒋顺安肩上的毛巾,往他脑袋上一扣。
蒋顺安愣了愣,下一秒,整个人就炸了。
“轻点!轻点!我头皮还要呢!”
魏景荣的手劲绝对是杀人级,自己体验过好几次了,每次非伤及残,怎么也要休养个几天才缓的过来。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脑袋在魏景荣手里,万一他的力度有点什么偏差,自己岂不是要变成一具无头尸?
忽然有点心疼那个小青年,他的手还好吗?
“魏总,轻点!疼!我自己,自己来就好!”
蒋顺安骂娘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真骂,客客气气的求饶。
“忍着,马上就好。”
忍?
再忍一会儿自己就真要去阎王那报道了!
“别!疼!真疼!我头皮都要被你扒了!”
扒头皮,魏扒皮……
艹!
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求饶没用,蒋顺安抓着魏景荣那双撕人手,拼尽全力让他停下。
这边要忍着疼,那边还要跟魏景荣角力,三两下自己就种被玩坏了感觉。
魏景荣的视线被毛巾挡着,看不到蒋顺安的表情,也不清楚他是真疼还是在跟自己玩什么把戏。
直到蒋顺安的手死死压在自己手上,手指都扣进自己的指缝间,他才停住了。
“真有那么疼?”
“呵呵……一点都不疼,”蒋顺安的意识有些游离,声音也飘飘忽忽的,“你信不信你把毛巾取下来我脑袋已经寸早不生了。”
夸张。
蒋顺安的头疼得厉害,整个脑袋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大脑的血管扑通扑通跳的都快爆了,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什么是什么也分不清,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就□□靠在魏景荣的胸口上。
魏景荣没有动,任由蒋顺安这么靠着,自己的指间还插着他的手指,挺紧的,不用力还抽不动。
蒋顺安的手指跟自己的不一样,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跟自己这双糙手相比细了一圈,右手中指的茧还是泛着红的那种,挺新的,应该是这几月忙出来的。
他……也挺辛苦的吧?
魏景荣想着,不由得一笑,心里猛地跳了两下,像短路似的。
奇怪,但感觉……不算太坏。
空调呼呼送着风,魏景荣鼻尖若有若无飘着洗发乳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水气。
自己用的时候没觉得,但用在他身上有点蓬蓬绒绒的感觉,就像是窝在沙发上怀里还揣着个毛绒绒的抱枕。
蒋顺安经常炸毛,魏景荣一直认为他的头发是又糙又硬的那种,会扎手。
可摸起来并不是。
蒋顺安的头发偏软,摸起来很顺手。半干不干的时候摸着,手感还挺好的,跟他的脾气实在差的有些远。
只是,他忽然觉得蒋顺安的手指凉了不少。
“把衣服穿好。”
“恩。”
蒋顺安应了声,然后没动静了。
“不冷?”
“……有点。”
还是没动。
这家伙有那么疼吗?这么久了也该……
车祸。
蒋顺安出车祸的事,魏景荣突然想起来。之后怎么样,他也从来没问过,不会因为刚才那两下就……
魏景荣感觉不妙:“蒋顺安,蒋顺安?”
“咕噜……”
蒋顺安没有回话,蒋顺安的肚子倒是很积极的回了他一声。
磨人的小东西。
“肚子饿了?”
“有点,你一身的黄油味,闻着闻着就饿了。”
蒋顺安拨开了魏景荣的手,顶着那条毛巾,像个印度阿三:“有吃的吗?”
“现在不是饭点。”
蒋顺安抱着毛巾坐回沙发上:“切,小气。”
魏景荣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丢在蒋顺安身上:“穿好。”
“是~~~”
蒋顺安懒洋洋的答应,手上的动作还是挺快的,没一会儿就穿好了。
“渍渍渍,这衣服感觉又当回服务员了。”
魏景荣看着他:“不满意?”
“怎么会,”蒋顺安系好领结,“我觉得还是这套衣服适合我,穿西装太累了。”
“有差别吗?”
“当然有啊!”
穿这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服务员。端盘送菜,点餐倒水,累但是没有什么责任啊,埋头干活就行。
一穿西装,怎么着也是管理层的,大大小小那么多事要处理不说,还要跟招呼客人,有什么问题责任都压在自己肩上,真的是累,心理和生理双重层面上的累。
这些话,也就自己在背后说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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