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什么监国,手握重权,如此看来,玉枢皇此时恐怕也凶多吉少,玉枢国的情形果然比他那还没鹌鹑蛋大的可怜记忆里更加复杂。
裴异说完后又顺手在他肩上使劲按了一下,示意他沉住气,然后翻身下马投降。
两个兵卒一左一右将裴异挟住,他平静的一如往常,神情冷漠,好像这些拿着兵器围着他的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裴异……”江弦满目担忧地看着他。
裴异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不用担心我。”
“等我!”江弦说。
“把东云的奸细带下去!”络腮胡又喊了一声。
裴异被带走,络腮胡才又道:“文王殿下,请吧,郭太傅正在宫中等您。”
江弦瞪着他和进城后就站在另一方的木棉,又回头将目光停留在裴异背影上。
对方心有灵犀,也扭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缠,被络腮胡的再三催促后,江弦才回过头,磨了磨牙,轻夹马腹,从众人让出的道路中朝玉枢宫门走去。
裴异是可以逃的,以他的实力,这些兵卒根本拦不住他,可是他却愿意为了自己束手就擒……
想到这江弦就觉得无比烦躁,为什么之前不干脆答应他一起逃走,自己又不是真的钟初云,玉枢国怎么样根本无关紧要,现在看来郭太傅也并不是与自己一条心,当初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的信任那个老狐狸?
真是既单纯又蠢!
“别担心裴异啦,他的话肯定没问题的。”青面看见江弦纠结懊恼,十分难得的没有挤兑他,反而出言安慰。
“嗯。”江弦低落地应了一声。
一行人押送似的跟着江弦,直到宫门才停下,只剩络腮胡和木棉跟着他一起进宫。
江弦从进这本书就一直在东云国,玉枢国的皇宫是什么样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与东云皇宫的随性大气比起来,这里的一切景观建筑都要显得更加精致些。
“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帷绣栊,郁巍巍画梁雕栋。”《误入桃源》中的一句突然出现在江弦脑中,用来形容整个玉枢皇宫真是最适合不过了。
景致虽好,但江弦也只是随便感慨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见到玉枢皇,想办法把裴异弄回来。
希望那些人不会做什么伤害裴异的事。
想到这里,江弦蹙起的眉头便锁的更紧了。
进入养心殿,木棉做了个请进的动作,自己和络腮胡则在门外候着。
江弦进入大殿,龙椅上空空如也,四下环顾后才在旁边的坐席上看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坐在那气定神闲的捧着杯茶品茶,直到江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才放下茶杯,走到江弦面前行了个随随便便的礼:“老臣郭淳翰参见文王殿下,恭迎殿下回宫。”
原来这个人就是郭太傅,江弦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高而精瘦,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并不似一般老人那般浑浊,透着一种捕食者的狠厉。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也多亏了钟初云敢与他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江弦记忆里,这个郭太傅曾经还做过钟初云的老师,于是也回了一礼,道了声老师不必客气,才又问:“怎么只有老师一人在此,父皇呢?”
郭淳翰面露悲切,语气沉重道:“陛下身染恶疾,已经昏迷半月有余。”
身染恶疾?江弦心中冷笑道:“老子信了你的邪!真当我那么多宫廷剧白看的啊,连太子都敢毒死,把皇帝弄个昏迷不醒也算不了什么吧。”
虽然心里已经把这只老狐狸骂了一百遍,江弦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难过神情,哀叹一声,然后问:“那太子……”
这次郭淳翰不悲痛了,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太子殿下被东云国质子下毒谋害,已于昨日下葬。”
“那那个质子呢?”江弦继续问。
“已经处决。”郭淳翰说。
江弦没想到郭淳翰居然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语气瞬间冷了起来:“虽是质子,但也是东云皇子之一,怎可如此随意裁决,老师这样做岂不是要挑起两国争端?”
郭淳翰不答,却是反问到:“老臣听闻文王殿下这次回玉枢还带着东云国的三皇子?”
江弦抬眸:“老师既已将人从我身边扣下,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听出江弦语气不悦,郭淳翰却毫不在意:“既然已有新的代替,那旧的如何处置不都无所谓了吗?”
这个老狐狸竟然想把裴异当做与东云国谈判的筹码,江弦在心里嗤笑一声,可惜他太不了解裴异了,裴异可不像之前的质子那么软弱可欺。
郭淳翰在他们到达之前就收到了木棉传来的密信,密信中明明提到二人关系异常密切,恐有断袖之嫌,提前扣下裴异,一是想利用他东云国三皇子的身份,二是想为制约钟初云多一道保障,可刚还垮着脸的文王现在却又变回一副悠哉模样,莫非也并不似木棉信中说的那样在乎那个三皇子?
多疑如郭淳翰,一时竟有些拿不准了。
反正话说到这江弦也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这个郭太傅应是早已有了谋权篡位之心,不过既然想要谋权篡位,又为何要等钟初云回来呢,直接在路上干掉他以绝后患不是更好?
等找到裴异了,问问他吧,江弦想,现在该先去看看玉枢皇的状况。
打定主意,江弦开口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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