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深,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我就是看它舔得高兴而已,这小东西只不过是饿急了。”江临渊道,但也自知理亏,没去过多的辩解什么,转了话题问道:“你不是和张翎去打猎了吗?可猎到什么了?”
“两只雪兔子而已,我一会差人弄点儿肉碎给这小畜生好了。”夏和瑜道,说着就把手里的小狼崽甩到了地上。
小狼崽儿被甩得有些迷瞪,在地上转了两圈儿后就猫到椅子下面继续睡了。
夏和瑜帮江临渊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裹上两条白布后,说道:“我说江祖宗,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个儿好一点儿?我怎么觉得你总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江临渊笑了笑,“我怎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我可是断然不会给你挡刀挡箭的,你放心好了。”
夏和瑜撇了撇嘴,将江临渊手上的白布系好后,勾上他的下巴,“省省吧江大公子,我才用不着你帮我挡刀挡箭。”
“夏将军。”
两人正说着,帐帘就被张翎“呼”地挑开了,将两人这颇为暧昧的姿势尽收眼底。其实自从夏老将军同意了之后,两人的事情早已全军尽知了,只是张翎确实没见过此番情景,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江临渊还没说什么呢,夏和瑜的脸上先红了一下,收回手,抬腿踹了张翎一脚道:“你这莽撞的小子,下回进来记得先通报。”
“是是是是是。”张翎揉着屁股连忙应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儿?”夏和瑜揉了一下脸,换上正经的表情,向张翎问道。
“哦。”张翎这才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站好后道:“元副将请求带上一小队轻兵去前方探路。”
“嗯?”夏和瑜微微有些惊讶,“这是元文栋亲口跟你说的?”
“是。”张翎道。
“可即便是探路,也用不着他这个副将跟去啊。”夏和瑜有些自言自语地道。
“你就让他去吧。”江临渊忽然在旁边幽幽地接道,“其一因为他是降将,其二,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做了。”
夏和瑜转念一想,也对,元文栋现在的身份是降将,既是降将就必然要事事冲在前头以表衷心。夏和瑜虽然并不在意这种事,但是元文栋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况且,对于这个刚刚失去亲人的汉子,忙碌起来应该是最好的忘却痛苦的方式了。
“那你便让他去吧。”夏和瑜道,“嘱咐他今儿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午时启程。”
“是。”张翎点头应道,该说的都说了,随即逃也似的退出了营帐。
营帐内霎时间又静了下来,只是椅子下的小狼崽儿传来了两声呜咽,江临渊转头看了它一眼,见它微咂着粉红色的小舌头正睡得安稳,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这小东西当真是幸运。”夏和瑜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说道。
江临渊摇摇头,“但它却很有可能回不到狼群去,如此孤寂一辈子。现在想想,我到底应不应该救它?死亡与孤寂,到底哪个更残忍一些?”
“要是我说,做一头独狼倒也无甚不好。”夏和瑜边喝水边道,“桀骜一世,不会被什么东西牵绊住,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烦恼。”
“怎么?你会更向往做一只独狼?”江临渊挑眉问道。
夏和瑜放下水碗,搭上江临渊的肩膀,道:“做不成的,这不是有你在么。”
这天晚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睡得很沉,毕竟行军两日,众兵士都累坏了。这天晚上静的很,就连雪粒之间的摩擦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夜风似是体恤着这一队人马,这一夜只是偶尔柔柔地掠过。
第二日中午,冬日的太阳虽然在天空中高高地悬着,但是寒风依旧是凛冽的,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正午时分,全军拔营,元文栋的一队轻兵早已启程前去了。夏和瑜望着元文栋前去的方向,直到这一队人消失在视线中。
夏和瑜的怀里没再抱着那只小狼崽儿,因为那小狼崽儿竟是个记仇的,现在一看见夏和瑜就开始呲牙。夏和瑜也不甘示弱,仗着现在这狼崽儿还小没有什么反击能力,就一个劲儿地□□。
江临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将小狼崽儿交给了张翎,嘱咐张翎千万不要把它交给夏和瑜,不然这小家伙可能没被冻死没被饿死,倒先被夏和瑜祸害死了。
后来这只小狼崽儿被扔到了拉着粮食的马儿的马背上,马背微微有些晃,而且对于它来说有些高,所以这小家伙在上面竟然老实的很。
“你说这东西以后可以骑吗?”小沙戳了一下狼崽儿的脑袋问道。
“嗯……不要命的话,你以后可以试试。”张翎抱着胳膊向小沙瞄了一眼说道。
小沙白了张翎一眼,转头去数他的粮袋子。
“自打行军开始,你都数了几遍了?你不嫌累啊。”张翎看着小沙说道,“你再怎么数它也不可能多出来。”
“我当然知道。”小沙道,“我只是想让它们少得慢一点儿。”
“还够多久?”张翎转头问道。
“差不多够用十五日。”小沙答。
张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怕是真的要饿上一阵子了。”
“不……不至于吧。”小沙有些结巴地说道,“十五日内,怎么着也能到达易州城了。”
张翎转头笑了,“怎么?你怕饿肚子?”
“没有。”小沙撅嘴答道,其实他自小到大没少饿肚子,但是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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