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憋着就习惯了。
不过这世上总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知道哪个嘴欠的又给他起了个外号,二十四孝男朋友,然后迅速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就因为他连续数次推掉了聚会?就因为他无意中提过几次要去接林菀下班?还是因为有几次应酬时抽空给她打了个电话?……好吧,二十四孝就二十四孝吧,他就这命了。
不过,他喜欢男朋友这个称谓。
有一次陈劲难得的腾出空来跟兄弟几个聚了聚,席间当然少不了姿色上佳的女人,他身边那姑娘跟被人抽了脊椎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靠。大伙一致要求他为之前的数次缺席自罚三大杯,还得喝交杯酒,大的,陈劲也无所谓,反正以前又不是没玩过,男人么,逢场作戏是必须的。只是,当那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时他忽然有种后退的冲动,强忍住之后又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儿给刺激着了,他很有风度的没把酒水吐到她身上,却把自己给呛得咳嗽半天。
结束后大家都打算带各自怀里的女人回去,他打开钱包抽出一叠钞票递给他身边那位,女人似是被伤到了自尊一样,拉住他的袖子眨着大眼睛问:“我不好么?”
他笑笑说:“你很好,只是我家里已经有个更好的了。”
回去的路上接到方正电话:“阿劲,你越陷越深了,还能放手吗?”
他忘了当时怎么回答的了,应该是肯定的答案,很言不由衷。他发现自己从来没这样回避过一个问题,他好笑的想,人性果然是软弱的,强者一旦有了人性,就会变回弱者。
回去时林菀已经睡着了,现在她的作息很规律,不到十点就能入睡。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新味道比美酒还让他沉醉,他坐在床边痴痴的看了她半晌。他想起大学修过的一门名著赏析课,有一次介绍的是《简?爱》,他对某一段印象特别深刻,那是简和罗彻斯特先生讨论他的疯老婆。
罗彻斯特说:“我恨她并不是因为她发了疯。要是你疯了,你想我会恨你吗……你身上每一丁点皮肉如同我自己身上的一样,对我来说都非常宝贵,病痛之时也一样如此。你的脑袋是我的宝贝,要是出了毛病,也照样是我的宝贝。要是你呓语连篇,我的胳膊会围住你,而不是紧身马甲——即使在动怒的时候你乱抓乱拉,对我说来也是迷人的……”
他当时嗤笑一声说,真他妈酸。现在想起那段话,他还是忍不住发笑,太他妈对了,简直写出了他的心声。
当天夜里,陈劲做了个梦,林菀离开了,毫无征兆的就走了,他立即吓醒,感觉到怀里的温热才舒了一口气,后背凉嗖嗖的,用手一摸一层冷汗。他在黑暗之中愣怔了好一阵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林菀不好,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他不在乎她健不健康,就像罗彻斯特说的那样,她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只要她像此刻这样呆在他身边就好。他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太疯狂了,也太自私了。
若是从前,没准儿真能做出来,现在,他做不到了。
可是,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林菀跟别的男人恋爱结婚,他自问做不到,一想到她会跟别人躺在一张床上,还要做那些亲密的事,他就会寝食难安心如虫咬,难保不会找人做掉那男的……
陈劲纠结了半宿,到了第二天眼睛红得像兔子,还带了浓浓的黑眼圈。想起头一天晚上的心思,不由得笑话自己傻,想那么多有毛用,男人就得像男人的样子,要么就当坏人对别人狠,要么就做回好事但别怕自己疼。
然而让陈劲震惊的是,一个礼拜后,他的那个噩梦居然成真了,林菀走了,准确说是,失踪了。
当时陈劲刚从外省跟人谈判回来,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发现林菀不在他立即毛了,打她电话被告知已关机,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车去林菀的住所,用自己配的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她家里也是空无一人。
他立即傻了,站在林菀的小客厅里愣怔了足足两分钟,才想起打给她的朋友和同事领导,也不管是否打扰到人家休息。他早就留了个心眼儿,把林菀平时能接触到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存在手机里,本是为了周全起见,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打了一圈下来,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林菀同事说她今天下午就请假回去了,但没说什么事儿。米兰她们也不知情,他也没把事情说的太吓人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然后立即打给公安系统的熟人……
挂了电话后陈劲就想冲出门去找林菀,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的停滞在原地,最后他退了几步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手无意识的紧紧攥着手机,像要把它捏碎一般,他后悔死了,他不应该离开,多重要的谈判能比林菀的性命更重要呢?他是盲目乐观了,以为林菀有所好转就掉以轻心。他现在整个胸腔里都被两种情绪填满了,悔恨和恐惧。
当手里的电话开始震动时,陈劲惊得差点扔了它,然后看到上面的号码又不敢接,他怕,万一对方告诉他林菀出事了怎么办?车祸?现在马路杀**手这么多还有那么多酒驾的,林菀又恍恍惚惚的……自杀?很有可能,她是个抑郁症患者,而且之前还有过一次自杀经历……
一遍又一遍唱的越来越响亮的铃声终于将陈劲从满脑子胡思乱想中叫醒,他赶紧按了接听键,如果真的出了事逃避有个屁用,如果发现及时兴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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