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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守心里是感激黎莘的,毕竟她当初第一个站出来布施,解了他的燃眉之
是以免不了替她美言几句:
“是崇禾米行的东家,也是当初第一个布施的,最是妥帖不过。”
旁边跟随的大小官员,禄洲富商,闻言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怪他们当初没能及时站出来,现在只得让个小米行得了便宜。
薛江沅便问:
“那他今日可曾来?”
虽则定的曰子是明天,但那些富商们早已耐不住,大多跟着来了。
可惜黎莘并未到场。
王太守不好隐瞒,就实话实说道:
“不瞒侯爷,那位东家是个女郎,
是以今日不曾来。”
薛江沅一愣,旋即浅笑道:
“如此深明大义,倒令人惭愧了,也好,明日再同她好生言谢。”
这一句惭愧,的确是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惭愧了。
而当薛江沅得知,这施粥的摊子之所以支在城外,一方面,是免了灾民进城,搅扰了禄洲百姓,导致两方交恶。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第一时间接济上外来灾民,让他们能及时保命。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女子总比男子想的周到细致。
薛江沅转了一圈,回到太守府已近暮色,他大致对禄洲的情况有些了解,灾民虽多,好在未至穷凶极恶的程度。
唯一让人不省心的,也让他在来时解决了。
如此一来,明曰见过剩下的几人,他便可以再回上京了。
毕竟他还在寻人。
一想到心中挂念之人,那少的可怜的喜悦立时消弭无踪。
薛江沅长叹了一口气。
正忧愁之间,耳畔忽而听到几声清脆铃响。
他猛的抬起头,支起半个身子朝窗外望去。
他如今住在太守府,王太守刻意为他拾掇出了单独的院子,门口有亲兵把守,寻常根本无人能近身。
窗外对着庭院,隐隐绰绰的显出一道柔曼身影。
她是有些张皇,不知为何到了此处,一身杏色衫裙,腰肢纤纤细细,面上还罩着纱。
薛江沅心口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起了身,推门走了出去。
那女子跑着脚,裙摆上沾了尘土,正懊恼的拍打着。
薛江沅行至她身后,情绪起伏难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捺住激动之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拳轻咳一声:
你是何人?”
女子正跺着脚,闻言便浑身一僵,滞了好久,才犹豫着转过头来。
乌鸦鸦的发髻,新月眉,杏仁眼,面纱之下,一张娇颜若隐若现。
薛江沅微微一怔。
在见到她的刹那,心中瞬间平静下来,又淡淡的透出几分失落。
总觉得不像她。
饶是直觉作崇,薛江沅还是强打起精神,再问了她一遍。
那女子咬咬唇,无措道:
“我,我并非有意。quot;
她嗓音偏甜,有几分刻意为之的柔媚。
薛江沅彻底冷下了脸。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绝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一蹙眉,冷淡道:
“既如此,你自行离去。”
说罢,转身就要走。
女子也是莫名,分明他先前的神态颇有几分柔情,怎的说翻脸就翻脸?
可思及自己的念头,她咬咬牙,将脚踝狠狠一扭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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