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有点没羞没操了,可天生掉下块大饼,不牢牢抱着啃,难道还要因为不好意思放手不成?
瞧着姜瑜充满期待的眼神,顾奇虎有些不耐。“前面那句,是,后面那句,我不知道,一切但凭将军安排。”
那十有八九便是成了。
在心里雀跃的欢呼,姜瑜面上却是镇静的很。
她正经八百的看顾奇虎,后者将视线移开。“替我谢谢你们将军。”
顾奇虎敛下眼睑,应了声。
姜瑜本以为这人就要离开,正准备将门给关上,哪里知道,门都阖到只余一条缝了,顾奇虎还是站在原地。
姜瑜纳闷。
“您……还有什么事吗?”
顾奇虎迅速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垂下视线。
“……”
“没事那我便先关门了啊。”
门都阖上了,人影却还映在窗布上。
姜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恰好此时阿宝睡醒了喊娘,姜瑜也没心思多想,就要往内室走去。
“谢谢妳救了我们将军。”
姜瑜脚步一顿。
“之前是奇虎无礼了,请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耳中,姜瑜都没有回答顾奇虎的话,只是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很是玩味。
这人倒是挺可爱的。
在这样的世道下,别有一番天真的趣味。
“娘,那扇门好大好大啊。”
“娘,这里人好多,马车也好多好多啊。”
“娘,你看你看那里有卖冰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啊。”
阿宝说着,回头看了眼正半躺在车垫上,眉目含笑的姜瑜。
双目亮晶晶的,写满对外头世界的好奇,还有想尝一口冰糖葫芦的渴望。
“乖阿宝,你牙还没长好,若是吃了太多甜食,牙就长不出来了。”
“啊。”阿宝的小爪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才不要掉牙呢,那就和老爷爷一样了。
可是刚刚那冰糖葫芦看起来可真好吃。
阿宝眼里流露出了可惜与难过混杂着的情绪,小小的孩子一旦陷入挣扎中,往往很是钻牛角尖。
姜瑜见状,好笑的拍了拍儿子的头。“好啦好啦,别难过了,待咱们安置好,娘再找天带你出来逛逛,那天是特别的一天,阿宝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也不用怕牙疼,好不好?”
阿宝眨了眨眼睛。
姜瑜也眨了眨眼睛。
这是属于两母子间的暗号。
阿宝于是开心的扑进了姜瑜的怀里,撒娇的拱了拱。“就知道娘对阿宝最好,阿宝最喜欢娘了。”
真是叫人暖进了心里的小家伙啊。
姜瑜一面逗弄着阿宝,一手掀起起了窗帘,看着外头车水马龙,紫陌红尘,繁华乱眼的京城景色,不由得想到了在姜家村的那几年,虽然过的朴实刻苦了些,但入目即是层峦迭翠的山峰,入耳即是错落有致的虫鸣鸟叫,与之相比,京城美则美矣,到底少了那种生生不息的活泼生气。
忽然间,马车狠狠颠了下。
阿宝本来正坐在姜瑜手里扳手指呢,突然间颠了这么一下,人没坐稳,就往墙角撞去了。
幸亏姜瑜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阿宝的头,要不肯定得磕到。
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一阵吵吵闹闹。
“娘?”阿宝受惊的唤了声。
“没事儿,阿宝不怕。”姜瑜拧眉,一面拍着孩子的背,一面扯着嗓子问了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没事儿没事儿,适才是有个孩子跑到驸马车架前惊了马,驸马下车关心,小的一时不察,停的急了些,扰到夫人和小公子可真是不好意思。”
驸马?
姜瑜往车外看去,果见一袭华袍的男子佝偻着腰背对着自己,正对着一个怀中抱了个小孩,止不住啜泣,满面惊恐的妇人说些什么。
这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姜瑜素手抚上心口,不解的拧了拧眉。
待得马车重新起驾,离了方才出事的地方,姜瑜才问了车夫道。“那人是驸马?”
“是哩,是景珠公主的驸马。”
“景珠公主?”
“嗯,说起景珠公主啊……”车夫话刚起了个头,就“呀”的一声。“夫人,咱们到将军府了。”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2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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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出乎意料的,少了人声鼎沸的热闹,朱门绮户的壮观,坐落在皇城颇为清净的一条街上。
外头门可罗雀,连行人车驾都没见着,只有得了吩咐,早早便候在门口的几名仆从和管家,给这平淡雅致的街景,多添了几分气色。
然而,这并不减将军府的气派,泛着厚重色泽的朱漆大门两侧,立了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上方则是悬着用笔势凌厉的烫金草书写出的“安壤将军府”匾额,虽无守卫看护,然则仅仅是这门面,就透露出不容进犯的肃穆和庄严。
将军府管家薛责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一见姜瑜的车驾到了,立刻吆喝着人上来帮忙。
“这位便是姜夫人与阿宝少爷了吧?”薛责声音中气十足,可并不让人觉得无礼。
“不敢当。”姜瑜点头示意。
“将军早早就命我等备桌款待,葛神医更说夫人可谓以一己之身救了将军的命,这是将军之幸,亦是整个将军府之福,夫人乃我府上贵客,不必太过客气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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