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线，速度之快，像一只脱了弦的箭，他还来不及惨叫，就重重地撞上了冰冷的石墙，滑落下来。
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直至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到地上好大一滩血，头晕眼花的王文革才终于感觉到浑身碎裂似的疼痛。
兰芸那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鼻子上，鼻梁都断了。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
兰芸抬脚走过去，弯下腰冷笑地看着王文革，那样的狂妄嚣张霸气十足。
王文革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畏惧涌上心头，将所有的情绪卡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兰芸伸手拍他的脸，“今天，一定满足你！”
第28章 姑奶奶，求你了，别打了
夕阳西落，橙黄的余晖笼在洞口，尚有一些余温，往里走一些，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是大片空地，正中央点了一堆柴火，按理说，这儿应该比外面温暖，可王文革却一丁点温度都没感觉到，从兰芸身上蔓延出来的寒气，就像有形的麻绳将他五花八门地缠住，没了力气挣扎，只剩下哼哼唧唧地呻吟。
“啊！”王文革再次被踹飞到墙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山洞里。
从墙上滑落，眼前一片模糊，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被打飞了，脸上都是血，身上都是血，很痛，痛到骨头里。
兰芸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都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由于背着光，她面目一片阴暗，只有那双眼睛，仍然泛着熠熠寒光，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咧开嘴露出的森白獠牙。
王文革终于知道害怕，惊恐万分地往后挪动身子，拼命地哀求道：“不要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兰芸冷笑，“你猜我信吗？”
秦茹儿跑过来，从兰芸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看了眼被打得妈都不认识的王文革，对兰芸说：“姐姐，他会不会死呀？要是死了，他那个小姑会不会挖我们眼珠子？要不……”
“不能放了他！”李玉从地上捡起一块边沿很尖的石头，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王文革，“这种臭男人，不能放过他！”
这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夺走了她的清白，她要他们加倍偿还。
举起手里的石头，就要往王文革头顶砸下去。
兰芸抓住她的手腕，“你想干嘛？”
“我要杀了他！”李玉大叫。
“不行！我知道你恨这里的人，恨不得杀光他们，我们何尝不是呢，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杀人犯法……”
李玉根本听不进去，“杀人犯法？哈哈哈……买卖妇女难道就不犯法吗？侮辱妇女难道就不犯法吗？为什么他们可以犯法我就不行？！”
说到最后，李玉已经泣不成声，瘦弱的双肩剧烈地耸动着。
兰芸知道李玉心里的痛，但绝不能让她做傻事，一字一顿说：“如果我们知法犯法，跟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况且，你现在杀了人，等警察以后找到这里，你想进牢里关一辈子吗？为了这种人值得吗？”
李玉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问兰芸：“警察会来吗？”
“当然会，相信我。”兰芸相信简余容肯定会报警，就算她不用警察救，但王建国在城里杀人的事儿，她一定得给他捅破，让他牢底坐穿。
李玉看到兰芸眼底的坚定，咬了咬牙，“好，我信你一次。”
秦茹儿伸长脖子凑过去，“我也信姐姐，一次，不，一辈子。”
她微歪着头，一双好似黑葡萄的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兰芸被秦茹儿的可爱模样逗笑，松开李玉的手去摸她的小脸蛋。
却不想——
她这一松手，李玉手里的石头就笔直地落下。
“嘭～”
一声闷响。
有血溅出来。
王文革的额头被砸中，两眼一闭两腿一蹬，没了反应。
一瞬间，洞里死一般的寂静。
第29章 生命可以像电话费那样充值
李玉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半天没回过神。
兰芸伸手去探王文革的鼻息，松了一口气，扭过头给李玉说：“放心，没死。”
秦茹儿抱住李玉的胳膊，欢天喜地地喊了声，“李姐姐，不怕，你没杀人。”
李玉回过神，“他没死！我没杀人！但是我砸了他，他醒来一定会打断我的手脚。”
“还有他那个小姑会不会挖了我们的眼珠子？”秦茹儿也被感染，吓得直哆嗦。
兰芸沉默片刻后，说：“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也对，你下手比较重。”李玉终于放下心，拍着自己胸口大舒一口气。
秦茹儿拽着兰芸的衣角，“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让他躺这儿吗？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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