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无珩得了回答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重新提了步子,口中却是又跟了一句:“其余事,你去安排就好,让如晦过来一趟。”
这话说完,他便继续朝正院走去。
走到正院。
较起外头,这里更是没什么人。
萧无珩自幼就习惯了一个人,平日也无需人照顾,底下的人对他是又敬又畏,知他喜静,更是不敢来扰他。等到小厮换了新茶过来,萧无珩便打发了人下去,而后他是先从多宝阁上取了那盒膏药,而后才朝圈椅走去,等坐下,他一手握着茶盏,一手却捏着那盒膏药。
如晦过来的时候,瞧见得便是自家王爷握着膏药,唇角含笑的模样。
他自小便跟着萧无珩,鲜少瞧见过他有这样的笑容,唯有几回,也是与那位王七姑娘有关,想着这盒膏药的来历,如晦敛了眼中的笑意,朝人拱手问安:“王爷。”
萧无珩闻声,便把手中的膏药置于一侧,而后是重新握了茶盏,问道:“那人如何?”
如晦知他说得是谁,便回道:“他伤得太重,一时怕是醒不过来。”
等这话说完,他是又跟着一句:“不过属下已让杜大夫在那处看着了,只要有醒来的迹象便会有人来禀。”
萧无珩闻言,便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仍旧落在那瓶膏药上头,想着今日西山的那些事,袖下的指尖轻轻叩着茶案,沉声道:“不管用什么法子,让杜大夫把人救活。”
“是。”
……
成国公府。
王珺回到王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她刚由人扶着走下马车,便瞧见萧无琢和王祯满面焦急得朝她走来。
“阿姐,你去哪了?”
王祯走得快,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她跟前,待把她上上下下瞧了一通,眼见无事才又长舒了口气,说道:“先前你只遣了丫鬟留了句话,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想着你再不回来就要遣人出去寻了。”
他这话刚落,萧无琢也赶了过来。
他也是仔仔细细看了回人,而后也跟着问道:“长乐,你没事?”
王珺倒是没想到,萧无琢也会在家中,不过眼看着两人不掩焦急的神态,她自知有愧,自是敛了心中的情绪,回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等这话说完,她是又把目光转向萧无琢,同人致起歉来:“秦王殿下,今日事出突然,我未能亲自与你说道,实在抱歉。”
萧无琢耳听着这话,自是忙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至于东山,我们下回再去也行。”
等这话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如今已是四月,今年最后一季桃花就快谢了,只怕下次再去,就没这么好的风光了。不过虽然心中可惜,萧无琢却还是挂着笑,与人说道:“便是不能赏花也没什么,等过段日子我别庄的杏花就快开了,伴着那蟠桃树和李树,虽然比不上东山的桃花,却也是一段好风景。”
他说到这,却是又悄悄看了一回王珺的面容,而后才又垂了眼踌躇道:“等到那时,你若得空,我请你去别庄赏花。”
今日原本就是她失了礼数,未能赴约。
何况她想起先前西山遇见的那个人,自从当日围猎之后,她时不时便会想起他……这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生为王家的女儿,就如她当初所说,既然享受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便利,便也要承受相应的责任。
萧无珩……
不是她能选择的那个人。
想到这,王珺便又沉了这双桃花目。
萧无琢一直未曾听到人回答,只当她是不愿意,刚想与人说“若是不愿也无事”,便见王珺已抬了头与他说道:“好。”
斜阳西下。
整个天空都被晚霞铺盖着。
王珺就穿着一身红衣立在那儿,蛾眉淡目,并没有添半点妆容,却已难掩绝色。
萧无琢怔怔得看着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
等到萧无琢走后。
王珺便和王祯一道朝正院走去。
途中王祯是看了一回王珺的面容,而后才与人说起了话:“我还从未看到无琢这么担心过别人,先前丫鬟都去王府回话了,他还特地来家中一趟,见你迟迟不归也不肯走,就是想看阿姐平安与否。”
他说到这却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才又压低了嗓音问人:“阿姐,你以后会嫁给无琢吗?”
王珺耳听着这话,一时却未曾出声,她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天边那道红日,过了很久才开了口,用很轻的声音与人说道:“是的,我会嫁给他。”
“那……”
王祯停了步子,看着人,迟疑了一会问道:“阿姐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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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珺微微翘起的睫毛在听到这一句话后有一瞬得轻颤,就像是平静的湖中激起的一颗小石头,把原本该有的平静都给扰乱了。她仍旧仰着头,像是不愿让旁人窥见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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