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撞击产生巨大的惯性,让刚刚站起来准备察看情况的赵柽措手不及,连人带摇椅摔了个人仰马翻,茶壶,碗碟乱飞,点心、茶水也没浪费,全都倒在他身上了。在屋里伺候的见喜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的过来将摇椅搬开,扶起了王爷。
“二爷,二爷...”船还没停稳,守在门外的亲卫们都冲了进来。
“你们去看看大官和老师!”赵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吩咐旺福几个人去‘救’何去非和黄经臣,“外边是什么情况?”他又问进来的赵勇。
“前边有人拦路,前船撞上了!”赵勇回答道。
“是河匪,寻仇或是意外?”赵柽听完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现在天下并不太平,他们是大船又有官兵护送,一般的人不敢找不自在的;但是他们一路走来,多少人丢官罢职,被砍了脑袋,说不准就会打上门来;如果是意外,现在雨水充沛,水位正是高的时候,搁浅是不可能的。
“马上警戒,查清状况,无关的人不要随意走动!”赵柽顾不得满身狼藉,抓起挂在墙上的望远镜就往外走。
赵柽在近卫的簇拥下来到舱外一看,自己的亲卫们刀枪出鞘,在各处布置了警戒哨,水手们已经降下船帆,忙着下锚。江面上一片混乱,前船停在了江心,船头被撞坏了,一群人没头苍蝇似的大呼小叫的在甲板上嚷嚷着,自己的船一侧的船舷也已经受损,栏杆全部被撞碎,“清点人数,看看是否有人落水、受伤?注意两侧船舷,防止有人趁乱上船!”他一边查看情况一边说道。
工夫不大,现场情况基本看清楚了。前边是座码头,正常行驶的前船突然发现航道上有船冲出来拦路,可船不像车,来个急刹车就能停下来,那要落帆下锚。这时由于江上有雾,能见度不好,当前船发现前边有船的时候,急忙采用措施可也来不及了,现在又是涨水的时节,水流川急,一下子就撞了上去。赵柽的座船听到前边发出了警报,程僖绶还算老道,刹不住船了,急忙转舵变向,避免了直接相撞,擦着前船的船舷停了下来。后船见事不好,怎么也不能撞了王爷的座船啊,反向转舵靠向岸边,险些与赵柽的座船撞到一起。
“二爷,有官军出动!”陪着赵柽的赵信指着从码头上划来的小船说道。
“嗯!”赵柽点点头,放下心来,既然有官军出动,那就不会是河匪,寻仇的也不会当着官军的面动手,看来就是场意外。
这边刚解除警戒,忽然前船那边就出了状况,几艘坐着官军的小船散开将前船围了起来,叫嚷着就要登船。可船上这帮子人是干嘛的,虽然在京里他们排不上号,但是出了京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中央派下来的,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现在船被撞坏了不说,那帮人还敢跟他们大呼小叫的,一言不和立刻争吵起来。
“王爷,他们要强行登船!”两船离着很近,场面看的很清楚,这些人居然毫不在乎他们钦差的牌子,开始向船上抛绳索准备上船。
“他们怎么不敢阻拦?”赵柽向舱外瞄了一眼,惊讶的说道,自己这群护卫怎么怂了,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兵丁上了船,放下绳梯,几艘小船上的人陆续都上了船。
“这不是水军,好像是押运‘花石纲’的纲兵!”赵信仔细看了看说道。
“王爷,那群人要征用我们的座船!”赵柽还没答话,赵勇急匆匆地进来说道。
“看来传言不虚,这些人在江南闹的太不像话了!”何去非冷哼一声说道,一帮纲兵居然敢征用钦差的座船,胆子太大了。
“让他们领头的上来,其余的不准登船,否则杀无赦!”赵柽吩咐道,这些人如此猖狂,还是他爹惹的祸。自从赵佶爱上了大自然,华夏大地上最恐怖的一个词出现了,叫“花石纲”。纲,指政府指派皇帝命令的货运过程。花石,特指赵佶在这段时期在江南大地收集的自然艺术品。
从原产地把东西置办齐了就要运到装修工地嘛。这个过程要怎么做?宋朝百余年经营,帝国各地的水系都与京都开封相通,运粮的、运菜的、运各地特产的,早已形成了规律。朱勔做为供奉使本是有专用船只运工的,可是他搜集的东西太多,远远不是专运给皇家的,他家、蔡京家、童贯家、梁师成等京都大佬们都在中间插了一脚,各家都有大花园的,捎带一些不是很正常吗?于是朱勔手里的运输工具不够了。
不够……简单,放眼望去,河面上都是船,每一艘都是大宋子民的,那么每一艘都可以被征用。于是不管是水道上,还是陆地上,甚至是海运中,只要在朱勔搞运输时被看见了,立即就被抓到一块,原来的事都放下,统统装上花鸟鱼虫老树怪石,向京城进发,今日就让赵柽赶上了!
“这位大人,我们要为圣上运送花石,现在船只紧张,你的船被征用了!”时间不长,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冲北边拱拱手说道,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这船已经是他们家的了。
“我们是出京办事的官船,你们也要征用吗?”赵柽压着火问道。
“嘿嘿,都是为皇上办事,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大人就委屈下吧。”那人话说的是客气话,可那神态却让人极不舒服,恨不得在他脸上踩两脚,碾两下,再啐口浓痰。
“那你们随意征用船只,可有官府的凭信?”赵柽又问道。
“切,我们朱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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