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千暮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捆起来。”
嘉木这才放下心来。两人拿起筷子继续吃晚饭。又过了一会,千暮再次开口道:
“我都答应你了,你怎麽还是不看我?”
後来的几天里嘉木的状态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色欲熏心。俗话说好事多磨,千暮说这件事等他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嘉木很想问他什麽时候能忙完,最後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惧怕千暮再次在他面前露出受伤的神情,他根本没有办法抵御。
那几天里春梦几乎没有离开过他,就好像咖啡和伴侣一样。只是花样开始变得繁多,梦里的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梦里也能做上好几回。第二天醒来眼睛下毫无疑问地顶著两个大黑眼圈。
梦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具体,连前戏也开始囊括进去。有一次他梦见千暮在他面前给自己开拓,第二天早上醒来鼻子下赫然淌著两道干涸的鼻血。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他才开始明白其中的真意。
有一天上班甚至有同事说他最近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脸上也没什麽血色。嘉木有苦说不出,只好连连唉声叹气。
一天晚上他春梦做到一半,不意被一阵接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怒气冲冲地喊了声“喂”,电话那头竟然响起了韩夜的声音。自从那次见面之後他以为这人将从他人生里彻底消失了。
韩夜也不客气,劈头就说:“那家夥怎麽见了我还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你跟他还没解释清楚吗?”
“没有!”嘉木怒气冲冲地说,“干吗大半夜打扰别人睡觉啊?”
韩夜笑了一声,说:“在做什麽好梦啊?”
那人当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梦,但嘉木还是紧张了。他收敛了语气,说:“到底有什麽事?”
“赶快解释清楚吧。”韩夜认真地说。
“那你开始就不要胡说啊!”嘉木怒从心起。
“我没胡说,他可能是记岔了,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什麽人?”
韩夜避而不谈:“总之,你赶快跟他解释清楚吧。”
嘉木不以为然地说:“他说他不介意。”
“呵呵,”韩夜突然开怀地笑了,“他真的这麽说吗?”
“干吗?”嘉木不满地说,“他没你那麽小气。”
电话那头韩夜依然开心地笑著,连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你还是赶快和他说清楚吧。”
嘉木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敌对:“看来你很紧张他?”
韩夜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不是,我是为你好。”说著他压低了声音,“我怕你被他做得下不来床。”
嘉木“哼”了一声,心想谁上谁下还很难说呢。当然这种事就没必要和外人分享了。得意地想著,他又和韩夜寒暄了几句而後挂了电话。
32
自重逢以後千暮几乎每晚都会打电话来,时间总在十点半左右。习惯了过去韩夜霸道的夜半骚扰,千暮的电话显得格外体贴。千暮的声音总好像带著笑意,有时嘉木说了个冷笑话,他也会在电话那头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声好像是一股清泉,叮咚流入嘉木的心田,令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後来他就迷上了给那个男人讲冷笑话逗他开心,听到轻轻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来,他觉得他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如果说韩夜的电话陪他度过了很多个寂寞的夜晚,那千暮的电话则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灵魂也备感充实。高山流水般的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感觉到。
终於再次见到千暮是一个礼拜之後了。时值深秋,千暮头戴米色针织帽,身穿一件卡其色长款大衣,里面是白色卫衣,看起来像是韩剧里的美男子,纯净而人畜无害。美色当前,嘉木自然是被他勾得心猿意马。
只是一顿饭吃完,千暮自始至终绝口不提开房的事,嘉木暗自著急,好几次几乎要开口询问了。
吃完饭两人各怀心事地在人民公园外闲逛。晚上的时候公园已经关了门,他们坐在外面的木质长椅上,看著夜色里静止不动的海盗船。
过了一会儿,千暮突然开口道:“我在和平订了一间套房。”
嘉木心情太过激动,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这麽隆重吧?”
“我希望今晚能成为一个好的开始。”
嘉木激动得手都不知该放哪里了。等来到套房内,嘉木连话也说不完整了:“这、这还能看到外、外滩,价、价格应该不、不便宜吧?”
千暮笑笑,说:“这你不用管,今晚你只管享受就好。”
嘉木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四位数吗?”见千暮比出五个手指,嘉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看来今天一定要做回本了!
“你哪来这麽多钱?”
“会做些投资。”千暮淡淡地说。
“现在的股市不是男人冲进去太监爬出来吗?”
千暮莞尔一笑:“我们是来这里讨论股市的嘛?”顿了顿,他朝嘉木抛了个媚眼,“一起洗澡?”
嘉木被他电得神魂颠倒,许久才艰难地找回声音:“你先吧。”
千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上身赤裸著,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看到那魂牵梦萦的luǒ_tǐ,嘉木瞬间就硬了,眼神在那人结实的小蛮腰上流连。
察觉到千暮的眼神变得暧昧,他连忙往浴室冲,经过千暮身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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