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项越说:“人应该学着向未来看。”
夏未来开玩笑说:“嗯?向我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项越侧头看了看他:“嗯,是没什么好看的。”
夏未来哈哈两声:“其实我也是个第二眼美男啊,你再看我一眼就能发现我的帅了。”
项越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凑巧地直直对上了夏未来的眼睛,他心下一个恍惚,竟真的觉得这人很帅,那双眼如同倒映着星光的静潭,光彩夺目。
“好吧,还不错。”他说,“夏未来,我们做个朋友吧。”
“为什么呢?”夏未来漫不经心地问。
“嗯?”项越没明白,这个需要说明原因吗?
夏未来看看他,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何必特意说出来呢,自从你请我喝了两碗馄饨以后,我早把你当朋友啦!”
项越无语。
“而且,是不是朋友有什么关系呢?”夏未来说的声音不大,感觉像是在自言自语。
项越听见他轻声地说:“有什么关系呢?放眼望去,这城里住的都是候鸟。”
第4章
夏未来下了项越的车,眺望一眼马路对面的华庭,再回头望望自己的简家巷小区,两相对比,长太息以掩涕兮。
“干嘛不让我送你到楼下?”项越问。
夏未来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你开不进去。”这是实话,他们小区是正宗的易守难攻地形,只有自行车、电动车、婴儿车和轮椅能够通行自如。
告别项越,夏未来走进小区开了家门,一进门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立马跑上阳台抡起一个拖把,小心翼翼地靠近厨房。
正准备朝着那个鬼祟的人影夯过去的时候,夏未来突然顿住:“阿东!你他妈在搞毛?害我以为有人入室盗窃!”
郑东收拾着杯盘狼藉,骂道:“你长不长脑子!哪个小偷会到厨房来盗窃!”
“谁说不会?万一他就知道我把存折藏蒸笼屉子里了呢?”夏未来嚷嚷着拉开橱门,抱出一叠笼屉,翻到第三层说:“幸好还在。”
郑东懵了:“你妹啊!谁会把存折放笼屉里啊!”
夏未来不理他,收好存折后指着郑东数落:“你说你有什么毛病吧,好好的开什么灶啊,我们合租了两年除了煮面条下饺子就没动过火,你这瞎倒腾毛?我看看做的什么?鸡汤?你煮鸡汤干嘛?”夏未来觉得这个猥琐医生发神经了。
郑东尝了口鸡汤自言自语:“唔,挺好的,就是咸了点。”接着才把注意力移到夏未来身上:“你懂个屁!这是我给小丹炖的,里面盛满了我对她的向往与追求!今天我听见她说食堂的汤太难喝想喝鸡汤,嘿嘿,明天我就满足她的愿望!她一定会感动的!”
“嗯?就为这?就为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夏未来嗤之以鼻,“话说小丹是谁?”
“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眼科主任医生的侄女。”
“哦。少见你这么上心啊,怎么?这次的这个很有挑战性?”夏未来调侃道,以他对郑东的认识,这家伙阅女无数,上手就跑,绝对的情场流氓。
不过这次郑东难得正经了起来:“夏未来,你别瞎说,这回我来真的呢。”
夏未来本想嘲笑他两句,却见他一脸虔诚地捧出鸡汤,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一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笑了笑,出于朋友的交情,他重重地拍上郑东的肩,给予鼓励:“哥们儿,看准了就别撒手啊,加了个油!”
嗡——嗡——我深深地爱你,你却爱上一个傻逼,那个傻逼不爱你,你比傻逼还傻逼,喔——你还给傻逼织毛衣……
“……操……喂?干蛋?!”夏未来瞄了眼时钟,凌晨两点。这种时候电话响,不是特殊服务就是特殊行动,前者他是指望不上了,后者实在让人上火。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狮吼:“夏小子!十分钟内到开发区!晚一秒凌迟处死!”
夏未来浑身一震:“是!刘队!”顿了顿又道,“刘队,您在哪儿?怎么我听见好多水声?开发区水管爆了?”
“马勒戈壁的老子在上厕所!”刘队答得仓促,完了偏头喊一句:“老婆!把我车钥匙找给我!”
夏未来出了小区就打车,可惜还是超过了十分钟的时限,好在刘队已经在那忙碌地指挥调度,没时间凌迟他。就着路灯和各种手电筒打出的光,夏未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二十几个人拿着板砖站在城管车那儿跟城管对峙,他们背后是一幢盖了一半的砖房——连夜盖违建。
“刘队,这……”
“夏小子,你别傻了吧唧往前冲,给我在这儿别动,撑撑架势就行了,我已经跟派出所打了招呼,他们应该快到了。”
“不是,刘队,这……”
“哦,对了,你也藏块砖在手里,实在不行咱还是得上。”
“刘队……”
“烦死了,还有什么事,快说!”刘队本来就够忙的了,偏偏这个夏未来不识趣,非挑节骨眼上找他麻烦。
“这个给你。”夏未来递上去一张纸,随即羞涩地转身跑了。
刘队看向手中的纸张,脸色登时就黑了:尿频尿急尿不尽,济世医院优质男科治疗。
那边派出所乌拉拉来了一大票带警棍的,把那群人围了起来。这边刘队大手一挥,两辆推土机开了过去。不多时,那幢房子瘫成一片废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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