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脸上浅浅的笑意流动。
时光静止,在微尘中凝结。
“呵。”安君慕扬起的手像中了剧毒暗器,一下子就无力垂下,“你说的没错,我真是天下第一…傻瓜。”他眼中有自嘲,有失望,更多的是痛心,他静静望着男孩,脸上一丝一缕绽出笑。
“君慕,你要是对这桩婚事有什么看法,可以和我们说说。”
“没有看法。”安君慕直起身,侧首看着身边的老人,“因为我绝对不会同意。”他再瞥了眼握拳站一旁的男孩,摔门而去。
“安君慕,你!”
他来的快,甚至没和在场任何一个长辈问好打招呼,离开时,更是看都没看那群老头。安君慕的狠辣怒气弥漫房间周遭,除了安老爷子被长孙气得吹胡子瞪眼,其他人也没发表任何异议,不过心中各有所思。
“大少。”
杨亮惧怕被他家少爷身上熊熊怒火波及,特意隔了几步。
“别跟上来。”安君慕重重关上车门,滑下敞篷。
杨亮见他连安全带都没系,就发动引擎,心中担忧,“大少,您先别发火。三少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事,趁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你们好好解释。”
“不用解释,我确实是傻瓜。”安君慕冷笑,“杨亮,你说将整个安家黑道势力和路远公司毁了,他们还能拿什么资本和人家联姻?”
“毁,毁了?”
安君慕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弧度,“没错。”他一打方向盘转弯,车轮在地面摩擦划出一个半圈。
“二少,安全带,今早丢下的谈判!”杨亮明知结果,还是追出几步。黑色法拉利风驰电掣而去,留给他一串烟尘。杨亮憋气:这两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家伙,真该全都流放到北极的冰天雪地里清醒清醒。
正被屋里严肃的气氛压抑的安三少缩缩鼻头,打了一个喷嚏。
“安然,你不舒服吗?”
安然揉揉鼻子一时不解,明白过来,立刻顺着杆子爬,“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爷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好。”安老爷子从对长孙的气愤中回过神,对他一颔首,“你去看看杨洋,把这事再说说,告诉她,等爷爷有时间一定会去看她。”
安然扯出一丝僵硬的笑,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爷爷这么热心肠?
由乳白雕花栏围绕的露天停车场,停着不少豪车。安然张眼打量一圈,莫名的失望爬上心头,“安然,你期望什么。”他拍拍前额,一手扶着车门,“那混蛋,凭什么生气!”
车子出了小岛,到了岔路口,安然本要直接去俱乐部处理一些事情,转念一想,将车开向了去医院的路。推门进去,杨洋正在看画报,听到响动,抬起头来。
“安然,你来了。”
用了最好的药,女孩伤势基本复原,加之心情好,她气色看着很不错。反观安然,倒像那个大病痊愈的人。
“嗯。”安然应了句,走到床边扶起她。无意中,他瞧见了精致画报封面几个大字——“教你如何做最美新娘!”他脸色更暗淡了几分。
杨洋见他沉默,主动挑起话题,“我今天和爸爸提起了你,他很喜欢你的。”
“喜欢我?”安然失笑,“没几个人会想要一个混黑道的人成为女婿吧,尤其你爸爸还是个不小的官。杨洋,你千万别在
他面前把我夸大了,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没文化没学历,无法保证能给你安定的生活。”
“不是,安然。”杨洋伸手抵住他的唇,深情款款地说:“我喜欢你比你知道的要多很多,你会弹钢琴,书也念的特别好,人也很善良。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女孩眼中深深的情愫,让安然惊觉两人之间太过亲昵,忙退开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
杨洋眨眨眼,狡黠笑,“秘密。”
安然没有再追问,淡淡说,“我爷爷说以后会来看你,你好好养病,那些事等好了再说。我先回去了,还有点事情要办。”
“安然,其实你一点也不高兴,对不对?”
“……”
“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安然淡淡一笑,“杨洋,你~你知道的,我并不爱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不想让你妈妈因为家族利益而埋葬你将来的幸福,所以才那样说。或许我很快会离开这个城市,到时可以带你一起走,这是我唯一可以和你保证的。”
杨洋容颜上的血色慢慢褪散,很快,她努力挽起一朵笑靥,“我知道的,知道的。不是还有事要做吗,那你去忙吧。”
安然有些愧疚,再看了她几眼。
出了住院大楼,竟然看见哥哥环臂站在自己车子一旁,他没有半点温度的睨着自己。
陌生的人海。
隔了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注视着彼此。
像在人的一生中,有些人走入,有人呆过又离开,而有那么一个人永远在你身边,或近或远,总能让你一抬头就能寻到。
安然先挪开了视线,几步走到车子旁,“让开。”
安君慕双眸还紧紧粘在他身上,火热的,浓烈的,要把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一般。
“让开。”安然沉声重复。
“不许结婚!”
“切!”
“少和我阴阳怪气说话。”
“我只会说两种话,前晚打电话说了变态话让你恶心,今天是阴阳怪气的话你不中听,那我们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说什么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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