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选举算是怎么回事?
异数令他们厌憎,以及忌惮。
“哦。这位是……”程千仞想起来了:“山海宗刘长老。幸会。”
他不再是轻狂少年。不会像在太液池面对钟天瑜,两句不合立刻拔剑。一般情况下,他都愿意心平气和地聊几句。
“你们聚在这里,不会打算杀了我吧?”
被慈恩寺邀请,赶来参加燃灯法会的各派掌门、大长老,俱是一派上位者威严气势,但程千仞像讲笑话一样轻笑出声。
人群神色各异,没有人笑。
了悟从他身后走出来。
“阿弥陀佛,程施主哪里的话。在场各派,都与你师父宁复还结过血仇,他后来将此剑留给你,因为它,你与人又结仇怨,也是多有不得已。敝寺愿做个中间人调停化解一二,这柄剑,敝寺可代为保管,为它沐浴佛光,驱除凶煞之气。”
程千仞抱剑行走,被众人戒备地盯着。
“那我要不乐意呢?”
了悟道:“程施主不愿意,我们也无意伤你性命,只请你寺中暂住,听经洗尘,去去杀性。”
众人纷纷附和“大师果然慈悲为怀”。
大殿四壁,万千佛龛的烛光照在他们脸上,光怪陆离。
凡事不能明说,一定要搬出‘大义’讲道理。
程千仞都替他们累。
“你说的很对,只有一件事错了。”
了悟合掌:“请赐教。”
程千仞:“宁复还不是我师父,他是我东家。从前我领他的工钱,替他算账、买菜、擦桌子……”
众人俱是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了悟暗叹此人还算识时务,眼下与宁复还撇清关系,正好顺理成章交出神鬼辟易。
程千仞话锋一转:“现在我接下他的剑,就为他扛血仇、断恩怨。”
“既然是宁复还给我的,谁想要,我就替谁问问他。”
一位拿拂尘的老道喝道:“好啊!你果然跟他有联系!与那大逆不道的杀师叛徒勾结!”
下一刻,他的喝问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脖子。
因为程千仞竟大步行至殿门口,对将暗未暗的夜空喊道:
“宁复还,你在不在?”
寒云辽阔,回音飘散。广场群僧手持长棍,神色漠然而戒备。
程千仞:“你要是来了,就出来见我——”
“程施主戏耍我等?!”
怒喝未落,殿外竟传来一声应答。
“来了来了!”
来的当然不是宁复还。
是一位绛紫色鹤氅的贵公子,和一位神色冷淡的书生。
他们走的不快,转眼却越过人群,踏进殿门。群僧后知后觉,大惊失色。
程千仞朗声大笑,上前与这二人拥抱。
顾雪绛:“我来晚了,大师都跟你说了什么?学来听听。”
程千仞:“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你看你的剑,无主宝物大家都想要,惹得这些年修行界腥风血雨,你也被追杀,不如这样,你把它贡献出来,做结盟会的彩头,抵御魔族之战,谁出力多就送给谁。一举三得,最公平了,我们都会记着你的好的。”
顾雪绛:“哇!好有道理的狗屁。”
程千仞:“狗屁!”
捧哏与逗哏揽肩大笑。
林渡之在一旁看着他俩,无奈摇头。
三人不需多言,气氛默契。
六年来,他们在各自的战场单枪匹马搏杀出路,时至今日,终于相聚。
顾雪绛低声道:“宁复还不在这里。”
听见程千仞山下一喝,顾二猜测寺中高手一定都往大雄宝殿聚集,趁机与林鹿去十方地狱一探,顺便探了藏经阁等重地。
“好。”程千仞转向怒火高涨的众人:“今夜我既然来了,宁复还与你们有何仇怨,只管找我了断。”
“放肆!”了悟方丈厉喝道:“你敢拔剑,就是与我慈恩寺为敌!贫僧若开启杀魔大阵,必惊扰后山隐居的圣人,不到万不得已,贫僧不愿逼你们上绝路。林师弟,你就任由他们佛前不敬?难道宝华寺与歪门邪道同流合污?”
林渡之平静道:“我还未剃度,也无法号,当不得大师一声师弟。”
了悟的师父便是圣人十寂法师。
程千仞嘟囔一句:“都这么多人了,还有脸抬出圣人压我。”
三道尖锐破风声,自不同方位响起。
“铮铮铮——”
寒光闪烁,如漫天星辰抖落,神鬼辟易终于出鞘!
漫垂经幡被冲撞的剑气与真元绞碎,纷纷扬扬。
袭来的法器顷刻报废,化作地上一摊微光碎片。
三位小门派长老先出手,大人物自矜身份,不会这么快有动作。
了悟心道,竟还是低估他了。
众人亦被快剑震慑,各怀心思,大殿一时静默。
剑气四溢,四壁烛火明灭缭乱。
程千仞挽了个剑花:“劝你们不要打算以多欺少,因为我也叫了帮手。”
林渡之:“你说真的?”
“当然,所以我才会来啊。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不能再冲动得像个学生是不是?”
顾雪绛抽出春水三分:“徐冉人在白雪关,万里之遥;我的顾旗铁骑无战事不得调动,否则就是公器私用。我们哪还有帮手啊?!”
前有广场群僧,后有各派掌门长老,他们旁若无人地商量着。
众人感到被戏耍的屈辱,了悟喝道:“开阵!”
殿顶一柱金光直冲苍穹!
程千仞还在与顾二说话:“有有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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