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终于可以放手一搏,而不必顾虑自己的战功再被算作沙文主义张扬自我打压o的砝码。
那天傍晚,茨木拿着手中那叠反复修改过无数次的作战计划,心怀忐忑地走向高墙下的小门。今晚是他与酒吞一贯的私会,也是这段时间的最后一次。
根据军方高层半个月前的指令,实验旅的初次演习任务,是在双方情报隔绝的状态下对战独立兵团最强的一支劲旅,恰恰是茨木离开前负责的那支队伍。
在预定的战术面前,实验旅的实力倒并不是问题。茨木最大的软肋是战略部署,这在独立兵团从前一直是酒吞的工作,这次演习对战方的部署一样是他,之后的正式演习与实战中真正做决定的人亦是他,偏偏这一次,沉重的担子临时落在了茨木肩头。茨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存心刁难或者故意要拿他出风头,他只知道让他去对抗酒吞的智商,无疑是寻死——他从各方面来看,都从没战胜过这个男人冷静到可怕的头脑,即便是“信息素的博弈”中,自己也每回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好在酒吞也第一时间表达了他的不认同。实验旅的第一次演习绝不能输,尤其不能输在战略部署上,这是关乎舆论与军心的重大问题。他不便公然违抗高层愚蠢的决策,于是选择私会茨木点拨一下他的思路,自己再根据他的战术内定一套让他有胜算的应对方案。
反正他们有这间可供私会的密室,他并不介意在其中聊一点正事。
这样的私会茨木赴约了半个月,酒吞每每切中要害让他醍醐灌顶,都让茨木对他迷恋的长官更加钦服,他也似乎感到,自己确实因此成长了不少。
心里的重担稍稍放下,茨木也不会抗拒酒吞偶尔放纵的行为。酒吞这几日谈正事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改变了秉性,比如他会让茨木在门口脱去制服,赤身luǒ_tǐ坐在自己腿上,只是茨木早在这间调教室里食髓知味,甚至心甘情愿地每回都自己清洗好身体,做好被袭上更深处的准备。毕竟,酒吞在说到重点的同时顶向他甬道中的“重点”,总能非常真切地加深他的印象。当然,他的长官也确实在克制自己的行为,至少忍着没有插进他柔软的生殖腔,否则他发出的声音可就不是回应正事的答话了。这些举动,茨木初以为是两人关系深入之后他也不再顾忌什么,但总觉得酒吞的行为似有别的意思。
茨木灼红着脸颊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敏捷的身影已经悄悄闪入那条秘密存在的走廊。
“来了就快进来。”酒吞余光瞥见茨木闪入门中,反常地没有任何调侃的言行。他今日穿着严整的黑色军装端坐在那张转椅上,一手夹着钢笔微微撑着头,正专心圈点着茨木上次送来的文件,仿佛这间游戏室里搭建着他临时的办公场所。
但以茨木还是嗅到一股隐隐的危险气息,像猎豹在按兵不动地静候着他的食物。
今天是酒吞最后一次审核作战计划。茨木深知自己的有些观点酒吞一直无法苟同可他偏要为之,此时此刻,酒吞的气势让他隐隐预感到,他一定会有办法让自己深刻地牢记他的话。
“茨木,本大爷上回怎么说的?”酒吞忽然向茨木提问起自己做过的“承诺”。
“如果……之前的问题还出现的话,会有惩罚。”茨木如实答道。他这两日很努力地回忆着酒吞提及的每一点要领去修改自己的部署,从对战术的分析到对敌方的预判,再到自己之前的思维盲区,他反复确定自己做了周全的安排,只为向酒吞证明他的思路是可行的,可此时此刻,掌中还是渗着薄汗。
酒吞则完全不给他紧张的余地,一伸手,命令道:“拿来。”
茨木乖乖将手中的文件递进酒吞覆在黑色皮革手套下掌心,屏着呼吸目送他低头翻阅的动作,忍不住打量起他表情的变化,看着看着,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那副百看不厌的五官上:酒吞的鼻梁高挺有型,如同精雕细琢的古希腊雕塑,上挑的眼角暗蓄锋芒,与深红的睫毛一并勾勒着他火烈的秉性,那对宝石般璀璨的紫眸却时而沉着时而温柔到能将他化掉。
他此时这么全副武装地出现在这间摆满刑具的游戏室里,竟然意外地得体。
茨木不禁联想到他当初审讯自己的画面,那些疼痛记忆犹新,伴随着酒吞那时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轮廓,以及自己别无选择的信任与交付。回想起来,自己大概并不仅仅深爱着他耀目而温暖的光焰,也一并迷恋着他强硬的掌控与冰冷的话语,甚至那股危险的、邪肆的气息。
但茨木也一并知道,酒吞的危险是极有分寸的,而那些背后有他未知的代价,酒吞曾对他开玩笑说,如果没有人试手,就在自己身上体会落鞭的分寸,他当时是在戏弄茨木,但茨木猜测这并不是一句玩笑——他在那间审讯室里,曾看见过酒吞挽起的袖口下隐约藏着几道交错的红痕。酒吞没有多提及那些,或许觉得这是自己当时的义务,但于茨木,这有截然不同的意义:
他的主人在与他分享着同样的感觉。
“茨木,又分心了?”茨木沉浸在关于酒吞的遐思中,冷不防听见他的长官拆穿了他的状态,“你这两天走的神,本大爷过会儿一起收拾。”他头也不抬地说,慵懒的语调和冷硬的嗓音一如茨木的回忆。
茨木一惊,赶忙收拾好那些飞出天际的思绪,他心虚地意识到,自己这两天在酒吞面前状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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