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玄昭冷笑一声,“我小心眼?”说着伸出手敲了敲连祎的头,连祎躲闪不及时被敲了正着,“嗷”一声捂着脑袋,抬头欲炸,却见玄昭表情不似作假,担心他心中有事而气不顺,便仰起脸傻笑,“嘿嘿嘿,我那不是想着你画的么……”
玄昭昨晚的确在书房中看见了那几副思念之作,想起那山面上都是自己脸的画,表情缓和,微笑道:“我逗你的。”
昨晚看到连祎趴在书房中便睡过去,恰好又看到他凉在一边忘喝的药,只觉连祎只知玩乐不爱惜自己,玄昭的确有些生气。任谁千里万里之外惦记着,回到家却发现人家放纵自我,都会有些不舒坦的。
“主子。”门外苟富贵突然道:“那位来了。”
“哪位?”连祎好奇问。
“跟我去看看。”玄昭拉起连祎便走,连祎虽好奇,但见玄昭如此积极,心下便不免怀疑,是何人能让他如此兴奋。
小院中,一位玄衣公子坐在石桌边一动不动,活像要与石桌合为一体。
“公子。”玄昭撒开手开口道,那人闻声而动。
“多谢王爷收留。”一道清澈嗓音缓缓道。
连祎瞬时警铃大作,怎么个意思,玄大阎罗居然带人回来?
连祎看着眼前一身长袍硬是穿出一种异族感的人,拉拉玄昭的衣袖,抬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看,失意玄昭给说清楚。
玄昭轻笑起来,拉过他坐下,等靠近了那人,连祎才察觉出不对了,眼前这人看着面善。
“这位便是连公子吧?”那人含笑看向连祎,“在下独孤彦。”
玄昭捏捏惊呆的连祎,道:“快叫嫂子。”
独孤彦:“……”
连祎愣征地张口就来,“嫂子好。”
独孤彦:“……”
玄昭回程路上,偶遇一位长得像辛无绣的男子,心中早已认可自家皇嫂是女子的玄昭,差点以为他又是辛无绣失散多年的兄弟。
这人像是认识玄昭一般,开门见山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玄昭替他与皇帝送信多年,第一次见他竟生出一丝亲近感。
玄昭一见独孤彦,便知他是男子,而非女扮男装,故而默默替皇兄,再次感叹了一回前路渺茫。
连祎坐在玄昭身边,听他们议事,每句话他都听得懂,但句句相连,他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意。听不懂,思绪自然往别处飘,连祎飘着飘着就往独孤彦身上去,好不容易挨到了间息,连祎凑到玄昭耳边,小声道:“皇嫂为何扮成男子呀?”
“许是为了路上方便。”玄昭顺着连祎说。
“那她还真是玉树临风。”连祎发自内心赞扬了一番眼前这位气势非凡的“女子”。
玄昭却好笑地看看他,“你当真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连祎不解。
玄昭看他那小样,笑出声。
独孤彦是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二人的对话也未有意回避他,于是全被他听了去,独孤彦压低了嗓音,对连祎道:“看出我是男子。”
连祎再次收到惊吓。
玄昭拍拍自家王妃,收起笑意,“皇上被左相的人拖住了,要晚些才能出来。”
“既然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话虽如此,但独孤彦自己知道,此刻心中如狂草疯长,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那笼中之龙身边。
连祎突然想起那个可能与皇嫂有关系的人,小声问玄昭:“辛公子的事,你说了吗?”
玄昭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忘了。”
连祎难得无语,看他一眼,而后对独孤彦道:“嫂……呃独孤首领,我们有位朋友,长得与你很像,前些日子险些被人抓走。”
话音刚落,独孤彦与玄昭两双凌厉眼神都朝他摄来,独孤彦脱口:“他在哪儿?”
玄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有人抓辛无绣。
“午时他便会来,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见独孤彦的反应,辛无绣与他当真有关。
独孤彦坐在石凳上,双手搁在膝盖处紧紧握拳,片刻后才道:“我有个弟弟,被人抱走多年,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他,没想到竟是在玄国。”
连祎见他闭眼,怕他伤心落泪,忙安慰,“那个你别伤心,他长得挺好的,健健康康,而且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是个了不得的杀…高手!”
差点说漏了嘴,不知道这位独孤大哥见到自己弟弟,却发现他是个靠杀人赚钱的人,会有多么伤心绝望。连祎觉得实话要实说,但不能他来说。
寻找弟弟太多年,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寻去,又失望而归,许是早已麻木,如今听到这个消息,独孤彦却没有多惊喜,只是存了一点点期望,等着午时人来。
连祎不能确定辛无绣又拖着关灵均去哪野,故而只能陪独孤彦坐着干等。身边两位都是大人物,坐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大事。
“王爷所说的苏红、玉水门我是没听过,不过我知道有个眼角带疤的女人叫玊红。”独孤彦沉吟片刻,才道:“她是玊平玉手下,一只杀人犬。”
“玊平玉是谁?”连祎闻所未闻。
玄昭却皱眉不止,显然也没听说过,独孤彦道:“五十年前,独孤部落吞并了西边临部,玊氏。玊平玉,便是玊氏部落首领的后人。”
玄昭与连祎对视一眼,齐齐想到天牢里的小矮人,玄昭道:“小人族的主子?”
独孤彦点头。
这可真是了不得,连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玄昭也颇为头疼。朝贺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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