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不周,才不让我吃饭的。
水精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在我身边你还担心渴吗?
闻言,黑衣人微怔,轻微摇了摇头,笑了。
水精说完这话,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再看黑衣人,转身看向戏台。不过即使不去看黑衣人,也能感到黑衣人那灼灼的视线如影随形。
不自在了一会儿,水精逐渐被台上吸引了,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戏。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戏。
台上在演沉香救母。
黑衣人看着水精专心致志的表情有些好笑,只见他随着三娘与刘向在一起而喜笑颜开,又随着三娘被压山底而气得脸色发红。
黑衣人摇了摇头,百无聊赖地也跟着看过去,在沉香与三娘终于团聚,抱在一起痛哭的时候他默默地想,糟了。
果不其然,那张小脸已经哭了。看着水精紧紧咬住嘴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黑衣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菜已经上很久了,水精只顾着看戏,看完戏又只顾着哭,照这样下去怕是这顿饭水精吃不到嘴里了。
他不知道水精竟是这么爱哭,伸手合上了窗子,戏台上的剧目被阻隔在视线之外,水精还是哭得泪水停不下来,好不可怜。
黑衣人起身,走到了水精身边,默默坐下,把他抱在怀里,正想用手帮他擦泪,却犹豫了片刻,转而吻上了他的泪。
水精被这一番举动惊得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泪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黑衣人吻干了一侧的泪后,转而又去吻那一侧的泪,水精伸手推拒,却被黑衣人握住手腕,吻上了那挂在唇角的泪。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水精不住地挣扎。
黑衣人笑了笑,在吻干那串泪后,又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唔!
水精口中的津液被那不打招呼就挤进来的灵蛇摧枯拉朽地扫荡一空,很快又因为激动而重新变得湿润,再度回复干涸。来回不知多少回,当黑衣人终于放开水精的时候,水精已经软在黑衣人怀里,浑身酸软,使不出半点劲。
水精目光放空地定定看着前方半晌,再度回复神智时,才感到了身后胸膛的鼓振,听到了他愉悦的轻笑。
公子还哭吗?若不哭了,咱们吃饭吧。抱歉,是看你停不下来了,我的渴毒又犯了,饭菜也快凉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望公子莫怪罪我轻狂。
黑衣人声音里的愉悦满满地溢了出来,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可分明没有半点歉意。
水精从他怀里使劲挤出来,黑衣人这次没有使力,稍感推拒便松开了手,故而水精用力过猛地往后倒去,黑衣人及时揽住了他的腰,才免了他着地的命运。
看着水精气鼓鼓的脸,黑衣人也懂得见好就收,精壮的手臂在水精腰间为稳住水精环了一下后便一触即分。
黑衣人一脸餮足,水精捂住嘴,使劲瞪着他,他却显得坦坦荡荡地任君打量。
不知为何,这次被吻和上次被强吻后的感觉截然不同,上次他只想催动全身灵力和身后的男人拼个鱼死网破,这次除了在心里羞恼地想把这登徒子大卸八块外居然没有别的念头。
水精告诉自己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来自己打不过黑衣人,二来黑衣人的报恩今天就可以让它结束可以赶他走,三来他这恩还没报完这一桌子美食还没吃完,四来如果他赖着不走也可以借报恩之由整治这男人……
不管哪种理由,水精都认为暂时不宜翻脸。况且他没接触过这类人物,实在不知如何招架,而一般不知如何招架的东西,他都是当作从未发生过,逃避着冷处理。
思及这里,水精缓了缓自认为狰狞实则在黑衣人看来很令人愉悦的表情,努力不咬牙切齿地道,怎会?是我失态在先,况且承诺过缓你缺水之急却擅自食言也是我不对,你不用挂怀。只是万望公子今后莫用此法解毒了。
见黑衣人开口还要说些什么,水精不想再和他多作纠缠,下意识夹起一块鱼肉抢先堵住了他的嘴,同时说道,吃饭吧,要凉了。
黑衣人被堵了个正着,却并没有生气,嚼着稍微冷下去的鱼肉,嘴角却掩饰不住地扯起了一抹笑。
水精见此情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不再管他,专心致志地开始进食起自己的饭菜。
水精竟不知自己还有隐藏的饕餮属性,直吃得两颊鼓鼓,肚子溜圆才肯罢休。
两人唤来小二把剩饭打包,又结了帐,这才离去。
剩余菜肴还有很多,他们看到了一个小乞丐,为免他吃独食,并没有把所有菜肴都给他,而是让他带路去他们平日里聚集的地方再分发。
那乞儿呼朋引伴,一群小乞丐很快聚集在了一起。一个大一点的乞儿主动站了起来,把这些菜肴按人头分了若干份,让每个小乞儿各拿一份。
却原来那乞儿正是给他们要糖葫芦的那个,只是动作有些一瘸一拐,身上也挂了彩。
水精正看向黑衣人,想跟黑衣人借点钱让乞儿拿药,却见除他之外所有在场的乞儿都拿完之后,居然剩下了两份。
水精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厚非,没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去。
黑衣人也跟着要走。
但乞儿们风餐露宿,总是跟野狗抢食,残酷的生活经历让他们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
一个小乞丐开口了,两位大哥别生气,阿大是给我们小弟留了一份呢,小弟刚捡回来没多久,病得快死了,阿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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