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跟着两个人,都是恶狠狠的样子,露出手臂上的文身。 秦大江不动声色地继续问:我没有听明白,你给谁来当和事老。”
后面一人骂道:你他妈的还要装疯卖傻! “青皮举了举手,后面 的人就不做声了。
“废话就不说了,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黑娃的兄弟。上青林碎石协 会每天交一千块钱,我们保证货车沿途平安。否则被人砸了车,我们就 不管了。 “
秦大江见对方如此嚣张,火气上涌,他忍住气,冷笑道:一天 一千,十天一万,百天十万,这无本生意也太好做了吧。”他猛地大吼 一声道:狗日的,搞敲诈也不看看对象! “
青皮后面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然后齐刷刷地拿出了尺把长的砍 刀,明晃晃的极为吓人。秦大江不怕,脸上青筋暴跳,顺手抄了柴刀。
青皮翻了翻死鱼眼睛,道:大家把刀收起来,我是来为上青林企 业服务,不是来打架的。秦大江,我们一年也就收个几十万,花钱买平 安,很划算。今天我把话放下了,你好好想一想。 “明天必须答复,否则后果自负。”
青皮扬长而去。青皮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手里提着一个纸包,他将 这纸包扔在门口, 一句话未说,就转身离开。
秦大江站在门口大骂,道:狗日的太狂了!”
打开丢来的纸包,一只手掌赫然出现在报纸里。秦大江吓了一跳, 连忙将手掌扔到地上,马上给习昭勇打了一个电话:习公安,快点过 来,有人扔了一节手掌在我们门口。 “
习昭勇几乎是飞奔而来,看了断手掌,反而笑了起来,道:黑娃 脑袋有病,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弄进拘留所吗? “
一个小时以后,刑警队赶到了秦大江住处。他们研究了断手掌,又问了来人的情况及身体特征,带队的民警就道:我知道是谁,肯定是青 皮。姚和平是假名字。”
赵永胜得知此事,亲自又给公安局长游宏打电话,请他们一定要投 入警力破案。公安局长游宏在局班子会上,擂了桌子,把众副职骂得狗 血喷头。
会后十五分钟,黑娃知道了公安局长的讲话内容,他并不慌张: “青皮此时恐怕已经到了成都,社会混混们砸个车,又能是多大的事 情?更何况,这些事情与我黑娃有何关系?”
侯卫东散会以后,急急地赶回了上青林,和秦大江、曾宪刚关上门
商量到晚上9点。
由于第二天还要开大会,侯卫东连夜回到了益杨沙州学院。
夜色中的校园比白天更有味道,路灯下,树木更加高大笔直,树下 是密不透风的鸭脚木。毕业这两年,益杨风调雨顺,鸭脚木长得很快, 比侯卫东高出半个头来。
进入了绿树环绕的校园,侯卫东放慢了脚步。几个年轻的女大学生 嘻嘻哈哈地从他身边经过,笑声格外清脆,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说来也怪,侯卫东1993年毕业,现在也不过三年多,但是此时心境 与在校时完全不同。虽然行走于熟悉的校园,他却再也寻不到当年读书 时的感觉。所有景致似乎都隔着一层玻璃,看得真切,却感受不到温度 和脉动。
到了西区小楼的时候,随着湖风,隐隐传来钢琴声。这一阵钢琴声 让侯卫东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他上了楼。
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和秋冬,这是小楼教授们的真实写照。 侯卫东进了这个小楼,很少见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与郭兰也只是见过数 次而已。
将客厅里的大灯打开,又将电视机打开,屋里就有了光亮和声音, 显得热闹起来。这一段时间,事情多且杂,与小佳的电话频率也在降 低。坐下来以后,侯卫东背靠在沙发上,提起座机,用最舒服的姿势给 小佳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星期如果没有事,我就回沙州。”
“嗯,回来吧。”小佳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还在不高兴吗? “
“没有。”
上一次周末,侯卫东说好要回去。正准备动身时,开发区秦飞跃主任打电话过来,请他喝生日酒。
秦飞跃因犯错误被赶出了青林镇,不料因祸得福,被派去筹建开发 区。开发区是新生事物,谁也没有搞过。秦飞跃在沿海地区走了一大圈, 回来甩开膀子大干,将开发区搞得风生水起,很得县委祝焱书记器重。
当时,小佳听说侯卫东要去喝秦飞跃的生日酒,心里不太高兴,但 是还没有到生气的地步。
谁知第二个星期,侯卫东正准备回沙州,朱兵打来电话,让侯卫东陪同到成都考察,无奈之下,侯卫东又跟着朱兵去了一趟成都。 接连两次爽约,让小佳很不高兴,电话里就耍起了小性子。 侯卫东哄道:你别生气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个星期我一 定回来,不回来是小狗。好老婆,你笑一笑,原谅我吧。”
小佳在沙州建委办公室工作,心里也理解社会上的应酬之事。小性子 使得差不多了,才道:老公,我们长期两地分居,确实不是办法,还得 争取早一些调回沙州。高健口头上已经答应了,我们还得主动一些。”
“三年调回沙州是侯卫东曾经给陈庆蓉的承诺,可是三年时间已经 到了,侯卫东的想法却在慢慢发生变化。在益杨这三年,他慢慢地融入益 杨县,曾昭强副县长、秦飞跃主任、朱兵局长都成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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