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清了形势,丁与昌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却也没有像莫氏兄弟一样磕头求饶,只是缓缓的站起身,将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便不再言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时从神像后面转出一人,来到供桌边,向刘万宝问道:“刘大哥,此人是谁,看着到是比地上跪着的两人有骨气?”
还没等刘万宝答话,旁边的清尘已经帮他给出了答案:“禀师叔,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良乡县失手伤了刘师叔的那个卖艺小伙的师父,名叫丁与昌。小侄与他在良乡县打过官司,印象很深刻。”
说着又转向供桌另一边说道:“曾师叔也应该见过他的。”
“老张,清尘说的没错,就是那个红脸汉子。他左脸颊上的那道疤我记得很清楚。”站在供桌另一边的曾志林也认出了此人。
刘万宝闻言,不由惊讶道:“原来你们与此人打过交道,刘某还真是没有想到。据刘某所知,此人是三个月前来山寨入伙的。魏大当家的看他功夫不错,有一股子狠劲,就留下了他。唔……,他上山时确实是带着一个徒弟,估计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了。”
说到这儿,刘万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原来他与你们是有过节的,怪不得他会和那个史飞豹一起怂恿魏大当家的袭击玉虚宫呢。不过,不对呀。既然是他徒弟伤了你们的人,应该是你们找他麻烦呀,怎么现在倒过来他找你们麻烦了呢?”
刘万宝不说此话到也罢了,他此话一出,那丁与昌不禁悲出中来,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处境,满面悲痛的说道:“刘当家的,丁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与这些个臭道士搅在一起,但这些道士刚才说的话并非实情。不错,丁某的徒弟,同时也是丁某的义子当初确实是一时失手伤了那个姓刘的道士。但那道士只是受了些伤,将养了些日子就好了。丁某见那道士并无大碍,本想息事宁人赔他一笔银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些个臭牛鼻子却得理不饶人,反而勾结官府重责丁某与义子。不但把丁某的所有积蓄都罚没了,还打了丁某和义子的板子。可怜我那义子被打了八十板子又被带枷示众一月,结果等他刑满,我将他接回住处还不到三天就一命呜呼了。丁某与义子比亲父子还要亲,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丁某岂有不报之理。
不错,我与史兄弟之所以鼓动魏大当家的袭击玉虚宫确实是存了借刀杀人,使自己大仇得报的心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魏大当家的竟然没有得手,而你刘二当家的又已经与这些道士沆瀣一气,出卖山寨的弟兄。今日既然落到了他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丁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汉子。”
说完,这丁与昌头一抬,眼一闭,一副大义凛然等死的派头。刘万宝被他一句出卖弟兄说得老脸一红,不过在火光的掩盖下别人没有看到。此时他纵然有一肚子苦衷也不知道该说给谁听,这一切只能由他自己默默承受了。
而旁边的清尘、曾志林、张维信,以及被执委会安排参与此次行动的钱远山、唐潮、杨新等人则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给搞得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简直是比窦娥还冤。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个卖艺小伙居然因为受刑不过而丢了性命,这绝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虽然对自己的兄弟被人扎伤的事很气愤,但他们从来没想过要肇事者以命相抵。至于说到与官府勾结就更谈不上了,虽然通过钟员外的关系,他们与胡知县及郑捕头也算相识。但在此案的审理过程中却完全没有利用任何私人关系来影响案件的审理,一切都是胡知县按照辽国律法裁决的。那小伙的死完全是个意外,怎么能算到自己的头上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丁与昌已经认定他们就是杀子仇人了,再说什么也不能挽回了。所以张维信等人也没有跟他再就此事多做计较,后面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在这件旧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张维信示意清尘先将丁与昌和莫氏兄弟绑上,将嘴堵住。然后又命许老三去破庙外面,将五虎寨所派援兵中的各级头目都叫到庙里来,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许老三出去不多时,将援兵中从什长到队长的十来个人都带进了庙里。随后又上演了刚才丁与昌等人经历的那一幕,那些不明所以的大小头目跪在地上,眼中尽是茫然的神情。在看到被绑起来的丁与昌等人后,又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就在刘万宝的威压下再次安静下来。
刘万宝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说道:“诸位弟兄,稍安勿燥,听刘某把个中原由给你们解说清楚。”
随后,刘万宝便从昨晚夜袭玉虚宫失败讲起。将袭击企图如何败落,魏大当家的及主攻的弟兄如何几乎被全歼,自己如何让阻截的队伍撤退,如何被擒获,又如何为了山寨剩余弟兄的身家性命而归顺了玉虚宫,如何制定了收服山寨计划,如何追上并成功说服了撤退过程中的阻截队伍,都一一讲述明白。最后他告诉这些个头目,之所以要派李福上山报假信,主要是为了将山寨中剩余的喽兵分批带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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