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庚直到这一刻,才心中稍定,这才想起别的可以不带,擒纵机构是一定要带走的,在这山中,浑浑噩噩过了快三个月时间,做成了时钟中最关键的钟摆擒纵机构,倒也不算虚度时光。
一队人马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上抬的自然是铃儿,八匹马儿驮着大箱小笼,多是铃儿的嫁妆,这队人马从瞿家峒出发,一路向白溪行去,走了好几十里之后,到资水再坐船,傍晚时分,这才赶到白溪。
刚到白溪,闻讯而来的文元等人一下子就把茅庚围住了,康老随即也来茅庚这里,唏嘘了好半天。
这一晚,苏、扶、顿三家在得月楼设宴为茅庚压惊,苏致道、扶国铁、顿二宝、文元、张海三等自不待言,康老也非要到场,王家派了代表王二先生,难得谭成竹、谭晓春也恰好在白溪,所以谭成竹也一并来为茅庚压惊。
按照茅庚的解释,瞿家峒将自己劫去,纯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抢亲事件,结果自己被逼无奈,只好娶了一个叫铃儿的瑶家女子回来了。按照瑶家抢亲的风俗,这件事办得虽然有些荒唐,有些令人齿冷,但是说起来好像也不算太离谱。茅庚的说法,自然来自向以轩的建议,这么一解释,在座的就算不信也只好信了。
茅庚心说,咱总不能说瞿家峒将自己劫去,是要自己帮他们谋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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