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成问:“现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欧阳国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当时觉得有可疑,所以检查的格外仔细,可任何可疑的痕迹都没找对,周围的住户,商铺我们都走访了,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也反复比对了,都没找到可疑人物。”
赵海成问:“这六个人的底细查了吗?”
欧阳国说:“这六个人都是湖南湘西人,都是流氓混混,为首的叫马蒙奇,其他五个都是骨干成员,经常闹事,平时靠收保护费和看场子。
黎文说:“看来是被人一锅端了,谁和他们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欧阳国说:“我们也感到奇怪,这些人虽然说平时胡作非为,但太出格的事还真没干过,真不明白是谁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苏家华问:“会不会是黑吃黑,抢地盘啊?”
欧阳国说:“应该不会,那些人就懂得喊打喊杀,真的刀子见红还未必敢,而且这么复杂的案子一般人干不了。”
赵海成说:“是啊,凶手肯定不是一般人,作案手段这么高明,反侦察能力又那么强,极为罕见。”
欧阳国说:“对对对,凶手不简单。”
赵海成说:“从各方面看来,我们觉得这起案子和我们负责的关怀祖案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所以过来看看。”
欧阳国说:“我也是,刚才我听了尸检结果,就觉得两起案子很像,正想去找你们呢。”
黎文说:“关怀祖案我们一直怀疑凶手是警察或者侦察兵出身,如果这起案子也是的话,那咱们这是不是出了个像电影里那样的炽天使,为民除害啊?”
苏家华说:“没那么邪乎。”
欧阳国笑笑说:“我们这边倒是有人说可能是职业杀手干的,现在看来,关怀祖和这六个人都是他们的对头请的同一个职业杀手干的。”
苏家华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从这个角度看的话,我们之前的很多疑点就能解开,我们的一些重点排查对象的情况和作案条件之间不对称的矛盾就不存在了。”
赵海成说:“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大了,我们好多工作都得推倒重来。”
正聊着,夏国声气喘吁吁地进来了,坐下来喝了一大杯水后,喘着气对赵海成说:“这下可不得了,昨天死了六个人的那个案子很有可能跟你之前负责的案子有关系,搞不好是连环谋杀啊。”
“怎么回事?”赵海成和欧阳国异口同声地问。
“我今天带人去六名死者的亲友价走访后才发现,原来这六个人平时就是给广联公司做打手,专门负责恐吓城北的拆迁户。”夏国声说。
“不会吧?”赵海成听了直挠头,惊讶地说,“要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没准是个超级大案啊。”
“是啊,这六个人和之前广联公司被谋杀的职员杨国华关系非同一般,他们几个人平时工作好像是直接受关怀祖指挥的,而且我在马蒙奇的手机上找到了张中原的电话号码。”夏国声说。
看来夏国声对自己负责的案子还挺关心的,连他都看得出来这些案子是有关联的,支队和大队里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袁思思和麦洁玲拼命想把案子压下去,可现在又冒出这么大的案子,这下想捂也捂不住了。赵海成笑笑说:“还是夏队你关心我们,帮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
“这下你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夏国声拍拍赵海成的肩膀说。
刚刚把关怀祖的案子压下去了,现在又冒出一个大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一下子死了六个人,这次可麻烦大了,搞不好会引火烧身,可怎么办才好啊。从海北大队出来,回到市局,赵海成马上把情况汇报给何红卫和梁喜园。
梁喜园对这个案子并不是特别积极,只是不咸不淡地作了指示。何红卫新官上任,正好想要大干一场,亲自来指导工作。经过反复讨论,何红卫决定重新开始对这起导致六人死亡的案子进行调查走访和对可疑人员的排除。虽然海北分局的刑侦和技术人员已经反复对事发现场进行搜查,没有发现任何犯罪分子留下的线索,但何红卫还是亲自带队去一趟现场。
到了事发地,赵海成先在周围看了看,这间出租屋在城中村中心位置,四通八达,而六名死者租的是出租屋一楼背面的一个套房,与其他人不是一个门口出入,凶手作案也方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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