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带他来参观过一两次,他的太傅,即蔺攸竹还亲自带他到处逛逛呢,想起那时和师傅在庭院中品茗谈诗,他的嘴角划过一道弧线。
那时,天很蓝,风很轻,师傅还教了他不少道理,那些道理,当时他是懂得,却一直没有用,而现在,不想也罢!
想着想着,蔺攸竹来了,他的师傅。
“楚公子,你来了!”蔺攸竹听到老苍头的禀告,便立即过来了。
“是啊,院首大人,多亏院首的提携之恩哪!”楚天佑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迎接蔺攸竹。
“不知楚公子想去政史堂还是军事堂啊?”蔺攸竹和蔼笑道,如同当时在青门引教他读书时的表情。亲自上门来询问学子的志愿,而不是书院的管事者说了算,楚天佑又是韵墨书院的第一人,只不过,今日之事,必不会传到外界去。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哪里去得了军事堂?还是政史堂罢!”楚天佑微微低头,又扬起笑来。
“好,那明日楚公子就去政史堂报到吧!”蔺攸竹还是和蔼地笑道。
“是!”楚天佑同样回以一笑。蔺攸竹是从小教他的师傅,他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脾气古怪,教他的时候也不甚严厉,按他的话说,他是天资聪颖,他不用多费心。至于教别人,楚天佑还真没见过他是什么表情,而且近些年来,蔺攸竹也没有再收过什么学生,一直好好的当这韵墨书院的院首,管理书院的事宜。
〖七〗 论策
经过几日下来,楚天佑对韵墨书院倒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了,只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邵刚比他还更了解这韵墨书院,不仅每夜告诉他韵墨书院发生的新鲜事,还把一些学子的身份也告诉了他,有些人要怎么应对怎么防范也顺便跟他提了。
楚天佑惊诧之余大为不解,问他从哪里弄清楚这些事情,邵刚只是笑笑,我这个小厮总得为主人做点什么吧?
楚天佑还是觉得很好奇,邵刚才接着道,他每日趁着众学子上课的空隙,就跟那些学子的小厮交朋友,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于是乎……
楚天佑听明白了,果然,还是得邵刚这种有过经验的人才能不费力气的从别人口中恰当地探出什么消息。
这个小厮倒算是帮了他不少忙,只是另一个?不提也罢!
主仆三人在食堂用完早饭,楚天佑便带着书走去上课,留下那两个小厮在食堂里不知道继续的干着什么事。
今日来上课的先生不是前几日见到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像是换人了?不对,今日是政论课,这个先生他怎么瞅着有点眼熟?他没有给他一种酸儒的感觉,反倒有一种久经官场的圆滑,虽然只是一点而已。
楚天佑看着这个先生,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他几日前在脂粉河见过。
楚天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原来是他。
楚天佑在夏师榕身边坐了下来,等待陆先生提出今日的论题。
陆先生,扫视了一下全场,捋了捋胡须,慢慢道出今日之题——
“宁安十二年,丞相司空炎被诬勾结外敌,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假设你为丞相的门生,你会如何做?”
一言既出,满座面面相觑,众所周知,这可是宁安十二年举国震惊的大案,丞相司空炎平日为相可算是为国鞠躬尽瘁,深受国主器重,也颇得百姓爱戴,却在有朝一日被揭发与敌国风廉暗通,当时有人未征得国主同意就带兵私闯丞相府,不仅打伤了丞相府的众多护卫,还在司空炎的书房搜出了此案唯一的证据——与敌勾结的信件。
司空炎被捕入狱,国主命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当时的刑部尚书正是后来的丞相叶洪,司空炎在狱中过了一夜后,次日三司会审时面对那些信件,却未有只言片语,而且,在堂上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三司使商量后决定次日再审,并将此事汇报国主。
谁知次日司空炎就被发现在狱中“畏罪自杀”!
举国震惊!
现在陆先生重提旧案,假设他们是司空炎的门生?
司空炎从未参与礼部三年一试的阅卷,当然从未收过门生!在朝中也没有结党!一向是独来独往!
这算是怎么回事?
楚天佑还没想清楚这位陆先生安的是什么心,周围便传来学子争相回答的声音——
“马上和他脱离师生关系!”
这位是明哲保身的。
“配合三司使调查,必要时出来作证!”
这位是话里有话,落井下石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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