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没有。
她慢慢摇头,唇角落下了一小片阴影,天空的光线被一片厚重的云给遮挡住,连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
蝉鸣声在靠近的树上响起,却像是隔开了一段沉甸甸的空气,变得那么遥远。
“心想事成。”
那朵云慢慢飘移,灼热的光线再度照在背上,那阵阴凉慢慢散去,心跳的速率变得缓慢,那些隐藏在罅隙里的故事似乎就在树叶的背面,风一吹就能看见,眼一闭就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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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纪小,学苏轼那首诗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深刻的见解,托腮望着抑扬顿挫读诗的蒋老师,那个fēng_liú潇洒的苏大诗人怎么留下了这么一个忧伤的背影,句句皆是凄凉,连那些标点符号都很不开心。
大二的教《大学语文》的那个女老师是个典型的文艺青年,只可惜年纪大了些,朗诵诗歌总是饱含深情,“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那是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当时她还几欲落下泪来,被年级传颂为一时的经典。有人上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眶湿润,就有人立马想起了这句诗来,谁说好的老师没有影响力的,这就是铁证。
她最喜欢苏轼,不管是他的哪首诗,只说开头一个字她都能把整首诗完整的背出来,我当时坐在偏后面的位置,手臂睡麻了刚想换个姿势,却发现偌大的教室一下子安静得很,接着就是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也许是她的那种情绪感染了我,也许是刚睡醒的朦胧感还没散去,心里当下就觉得很伤感,甚至还联系到当时毕业时的画面,一群人本还是笑嘻嘻的,回去的路灯下,就有人突然哭了起来,为了什么不得而知,可那个蹲下去的身影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周围浓黑的夜色和身后墨晕染开的影子,打在背上的暖黄色灯光和下过雨的街道上水洼倒映出的五彩霓虹。
de,现在看来还是那么遥远的事,可提起一些小事,才会恍然大悟,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呀,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再算算的话,从我遇到曲方歌到现在,都已经五年了,而我,好像还是很喜欢他。都说时间冲淡一切,可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没怎么应验,即便是他这个人消失了两年,那份感情只是深埋,却从未远去。
我一直怀疑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是否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好继续用之前的身份卑鄙的呆在他附近,说上几句话已经是恩赐了。
直到我在学校里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我曾经见过的,他的门当户对,顾诗诗。
图书馆正对着那片开阔的草坪,初秋的炎热拉出一条延长线,他们并肩走在阳光下,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视线跟着他们缓慢的移动,似乎成了一个雕塑,甚至还感觉到了些许的冷意,于是心底慢慢滋生出一股火,先是极其微弱,接着就盛大起来,快要将胸腔给点燃。
如果旁边的那个人是我。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才明了那种情绪是妒忌,她温柔娴静,走路都是大家闺秀的姿态,笑起来还有好看的梨涡,而我,内敛,极端,固执,似乎每一样都在她的对立面,可即便如此,还是抱着幻想。
“苏洛云。”
收回视线,陈子墨站在最下面一级的台阶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扬起了笑。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我很不习惯,可那一瞬间却又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契合,我看着更遥远的曲方歌,而陈子墨,站在台阶下等我,我们都不知道等待对方的时间会有多长,就只好继续等下去,免得之前付出的精力和时间被浪费,也因为无法割舍。
“追忆似水年华。”他瞧了眼我抱着的书,似乎有些诧异,却并没再说什么,八成是觉得我这个成天只知道看电视和睡觉的人,怎么突然爱好起了文学作品。
柚子的借书卡满了,甚至都抽不出时间来借书,非得撺掇着我这个闲置着资源的人帮她借,可一看到架子上整整七卷的书我可惊呆了,这个作家可真是尽心尽力,这么多字,得写多久啊。如果要把这些全搬回寝室,我的手臂可能会就此废掉,只好先借上一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似乎我是一个记录本,不定时要报告点什么。
脚步慢慢往下坡走,迎面的光线有些刺眼,我垂眼看着地上,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喊着,“陈子墨。”
微微眯起眼睛,一个高高的背影和一个苗条的长发背影,几乎和刚才我所见到的画面完美的重叠在一起,这样逆着光的角度越发显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背后的蓝天白云也成了最美的陪衬。
我想,她一定从小就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存在,那种和整个世界都安然共处的感觉自带一种温暖舒适的氛围,一个一直沐浴在阳光之下的人,天黑了就躲在屋子里,遥远的看着窗外那璀璨的星空,绝不会知道远处幽深浓密丛林里发生的暗斗。而站在她身边的我,像是空气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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