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克制不住地大笑出来,全班也都绷不住了,笑成一团。
我时常想,要是那些定理和运动状态也这么幽默就好了,我一定能学好。
物理课后总是数学课,不知道安排课表的人是否就是老胡自己,他每次进来都会拍一下物理老师的肩膀,远看着物理老师的身子就偏了下,可见力道之大,我们时常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患上高低肩。
老胡上课绝对是最投入的,经常是数学还没上课的时候就走进来,豪情万丈的说,“把上节课没讲完的试卷拿出来。”难得的下课时间又被缩减了一半,而之后的讲课过程,对于花翎同桌那样孜孜不倦的好学生当然不啻为真谛,而对我这般资质普通的人来说,简单的题目我还能明白一点,真到了后面就只能滥竽充数,或者直接开启神游模式。
据坐在前排的同学反映,每次遇上数学课,受苦最深的永远是他们,究其原因,还是老胡太投入的缘故,以至于口水喷溅,薄薄的一张纸上总得无辜的承受着“甘霖”,而座位上的那个人只好低着头,看着后脑勺是认真聆听的样子,其实是正在为自己即将牺牲的试卷和纸张默哀。
有时候午休开始的一段时间,老胡会来一段即兴演讲,内容包括最近发生的国际新闻和国家大事,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关于我们这个小学校里的各路消息,却不是积极向上的正面榜样,而是恶劣的行迹,谁上课玩手机被老师直接从楼上丢下去啦,谁睡觉被请回家好好休整一下啦,谁和谁的恋情被老师发现啦。就像雨后的春笋一样,层出不穷的事情成了我们日常生活一员,开始我们还会胆战心惊的坐直听完,后来却直接事不关己的趴在了桌上。
每次下课闻到一阵呛人的烟味从前门传进来,我们就未见其人,先闻烟味了。这一层缭绕的烟雾背后,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老头,说他是老头似是有些不尊重,许是因为华爷老喜欢穿牛仔裤,可年龄毕竟不饶人,脸上的褶子更是不会骗人。
他教的化学课我从来没睡着过,只可惜成绩还是没在优秀之列,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听他说起那些奇怪的化学反应和氧化还原性。华爷最值得的关注的事情有两样,一样是他讲课的姿态,不到公开课就永远是在讲桌上撑着手臂,翘着屁股,右手像拿烟般的夹着一根粉笔的样子,我们戏称为新版蛟龙戏珠;这第二样事关他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女儿。
既然牵扯到教师子女,当然要把宋钰请出来了,她可是一姐。
据说这位继承了华爷优良身高和身材的美少女是位学霸,华爷说她放假回家,每天总会在书房做五个小时的作业,再一对比我们只要一放假就无法无天到忘记学习为何物的状态,她简直就是个仙女。宋钰说她算是教师子女中的奇葩,美得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一般。
我和花翎就会一致赞同,让宋钰别伸出她的魔爪。毕竟有老胡女儿的前车之鉴在这里,前些天老胡在班上说了一句他女儿最近特别喜欢打扮,下课后我们就知那个宣扬美的“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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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时,每一个小节日都不会被放过。像之前三月十五日,班上就有女生买了巧克力,我和花翎这才知道那天竟然还是所谓的白sè_qíng人节,受到了这类暴击,回家的路上花翎就央求曲方歌买巧克力,我也不好意思的分了一杯羹。
愚人节。对这个日子我从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小学的时候就被后座的男生粘过口香糖,把头发剪短的那天,我还很伤心的苦了一场;初中的时候刚赶到校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碰到了同班最调皮的男生,只见他往回走,被告知今天学校放假,我信以为真的回家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来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他是被老师遣返回家的。
从早晨开始,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我就在恍惚,却完全想不到他们会用什么招数,世界上最恐怖的绝对是人的智慧,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招数。
早自习下课之后,宋钰来找我聊天,花翎拿着面包也坐过来,半路宋钰拿出一盒奥利奥,我不疑有它的拿起一块,刚咬下一口就苦了脸,牙膏口味,赶忙冲到垃圾桶边全吐了。
“宋钰,你又在迫害人。”陈熙看着这个场景,愤怒的指责道。
“怎么,你还想来一块芥末口味的?”说着便伸出去,吓得他赶忙逃之夭夭。
“芥末口味?”我难以置信的盯着那盒抹茶绿。
“我就放了一块,被陈熙这个倒霉蛋拿到了。”说完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在这个奇特的日子却让人有些发毛。
甚至还出现了伪装在水瓶里的醋和二锅头,导致老胡嗅着浓烈的酒味到教室里巡视了很久,最后那些人只好从实招来,自然惹来一顿骂。
而书里写的那些愚人节告白的案例也是存在的,被捉弄的人时常弄不清真假,而在这样的日子,又只好当作玩笑。那些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就成为了笑声背后的阴影,看起来只是浅浅的一块斑,却早已成为某个人心中难以淡去的伤痕。
除却一些虚假的事情被当真之外,还有一些反过来的事情。比如陈熙进教室就喊陆小曼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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