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在案板前切牛肉片,额前细碎柔顺的刘海垂落,俊逸的侧脸,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修长的手指干净利落,许是察觉到了她紧随的视线,侧头朝她微微一笑,“起来了?”
傅蔓点头,走过去乖乖踮起脚尖,江瑾言缱绻的吻了一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快去洗脸,今天去完医院之后跟我回祖宅吃饭。”
傅蔓顿时清醒过来,“什么?”
江瑾言好笑的望着她,“听不懂?”
傅蔓一字一字重复,“去见你爸妈?”
江瑾言郑重的点点头,随即笑道:“被人吃干抹净了难道还不要人负责?”
傅蔓神色黯然,“因为这个?”不等他回答,闷声又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完全可以……”
江瑾言一听忙按着她的肩膀,牢牢的箍进怀里,道:“不要我负责?这么大方?那你对我负责吧。”
傅蔓挣了挣,涨红着脸怒道:“你女人那么多轮得到我?”
江瑾言就爱她这吃醋的调调,但凡事都不能过,一旦过了真闹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紧箍着她令她丝毫动弹不得,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沉了脸色认真的说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因为之前我辞职的事他们对我有点意见我怕连累到你所以那天才没有带你回家,绝不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要负责才带你回家的。”
傅蔓一愣没说话,江瑾言又俯身撩起裤管,“喏,爷爷踢的,这是证据。他当年可是飞虎侦察队的队长,脚力最好。”
傅蔓瞧着腿上那乌青的一片,顿时心一抽,“你笨蛋啊,不会躲啊。”
江瑾言见她松了口,忙放下去,揽着她走向餐桌,“放心吧,爷爷每次弄伤了我他自己也难受,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懂吗?”
傅蔓低着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澄净的双眸微闪,道:“你真的确定吗?确定是我?……”
江瑾言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有比这更确定了,需不需要我用行动证明一下?”说完便低头欲去吻她胸前的娇嫩,傅蔓娇笑着闪躲他,“别闹……”
***
两人犹如新婚夫妻一般相携出门,腻歪的很,傅蔓刚坐进车里江瑾言侧过身来替她绑上安全带抵唇狠狠亲了一番,他有些忿忿这窄小的车座,如何施展情趣,低喃问道:“你喜欢什么车?”
傅蔓瞧他一眼,“我不喜欢车,我晕车。”
“……”
傅蔓在医院陪了一天,钟远山的气色虽一天天好起来,但检查的结果依旧不甚乐观,这日,例行常规的物理治疗,傅雪茹看着他苍老微佝的背影,心底一阵酸涩,不忍别过头去,傅蔓揽住她,“妈。”
傅雪茹抹了一把眼角,尴尬应道:“恩。”
“我晚上去见瑾言的父母。”傅蔓搭在她肩上,轻声说道。
傅雪茹一愣,随即点点头:“去吧,你钟叔说江首长人很好,你那次哭着回家,妈总以为瑾言这孩子带给你的只有伤害,但是妈妈忽略了一点,那也必须得有爱才行,首长把他教的很好,妈妈却差点看走眼了。如果觉得合适,就早点把事儿办了吧,你钟叔也许……没那么多时间了。”
傅蔓心头一凛,“妈,你别胡说。瑾言说钟叔会好的。”
傅雪茹抹了抹眼泪,不语。
入夜,暮色*降临,江瑾言携着傅蔓走进江宅,傅蔓心中忐忑不安,紧紧拽着江瑾言的袖口,他侧身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慰道:“别紧张,自信点,你是天仙。”
扑哧——
傅蔓轻笑出声,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
方芝刚从房间走出来就瞧见两人站在客厅门口耳语,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
傅蔓有些娇羞的笑着点头:“阿姨好。”
方芝淡笑着点头,样子雍容华贵:“你好。”
“方姨,爸跟爷爷呢?”江瑾言握紧了傅蔓的手。
方芝扬手一指:“在书房练字呢,你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江瑾言牵着她推开那扇雕花木质房门,房内的两人正捏着毛笔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江淮的字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十分有力道,老爷子是武将,年轻时候舞刀弄枪,现下上了年纪倒也喜欢描摹字画之类的,虽不及江淮,但也算是修的一手好字。两人头也不抬专注着笔尖的力度,傅蔓不安的瞧了江瑾言一眼,他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江淮收笔恰到好处,举着毛笔淡笑着看着他们,“哟,蔓蔓吧?快来看看江伯伯这副字怎么样。”
傅蔓忐忑的瞧了眼江瑾言,随即笑着点头,侧着身子端详起字来,她对于书法的笔锋,技巧,章法,这些都不太了解,就她脑子里那些对书法微薄的了解,往技巧上生拉硬套只会是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飘若浮云,游若惊龙。”
江淮听后一愣,随即笑的开怀,问道:“真话?”
这句话是历史上对王羲之书法的点评,她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认真的点头。
江淮其实也只是随意的问了问,倒没想到人姑娘这么认真,话锋一转:“老钟身体怎么样?”
“近几日气色还不错,钟叔挺惦记您的。”
气氛一下子竟然沉重起来,江敏州看着他们和蔼的笑了笑,“行了,去吃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轻松,傅蔓悬着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方芝就是传说中的冷美人脸上始终保持了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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