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幻空也不多言。
也怪不得铁心有此一说,铁心在江湖上的诨号便是‘剑神’这说的便是铁心一把剑舞的那时出神入化,无人敢迎其锋芒。
而幻空自小便偏爱这剑,铁心也不知是报了什么的心思,也不藏私。
天资出众又努力非常的幻空自然是得了铁心的真传。刚才幻空剑法所做的起势便是得传自铁心。这套剑法乃铁心自创,铁心和幻空均不是拘泥于那些形式的人,这套剑法精妙非常,却一直没个正经的名字,两人也一直以这套剑法,这套剑法来称呼。
这套剑法乃铁心所创,现在幻空却想用这套剑法来对付铁心,也不可谓不狂妄,所以铁心才有此一说。
“铁叔叔,你到底要如何?”莫思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现在的情况的。铁心此举就是要逼得两方都不能囫囵的脱身。
“小思,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父亲嘛?他可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人。”铁心道。
莫思心里一紧,抽痛的厉害,看着那堆杂石把牙根咬的生疼。
怎会不想见,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知道自己不是和那孙猴子一般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对自己的父母有着颇多的怨恨,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在心里给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找找借口,或者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或者是迫不得已。他们要是真不想要自己了,又何必交予铁叔叔教养。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把铁心当做是自己的父亲,那心思也就淡了些。淡了却也不是就不想了,现下自己的父亲就在自己咫尺的距离,怎会不想。
“你也是想的,对吧。思儿,到我身边来,我带你去看你的父亲”铁心像是看出了莫思的心思,语气里也带了一丝的诱惑。
“哥哥!”铁心看的出的心思,幻空自然也是看得出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
莫思这才对着幻空笑笑。才道“我自然是信我那父亲定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们有父子之缘,却无相见之份。这大概是天命。我也只是一个俗人,懂得取舍的,现在我身边有了更在意的人。想来,要是父亲有知的话,也不会怪我这过而不见的。”
铁心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于失望的感觉,仍是笑,特别是看到几人均是把自己趁手的武器都拿出来以后,那笑容更是深了。
朗声道“逍遥就在这里,你们当如何。”
话音未落,一枚被打磨的锋利的铜钱已经和梦非擦肩而过,那铜钱明明并没有接触到梦非,却只见梦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绿,引得莫思惊呼一声。而梦非也不慌,美人扇对着自己一扇,那脸色便慢慢的恢复了平常。
唐影嗤笑一声“你想看的便是一出弑父杀子的戏码,我知你的目的。随一,当年的你便是天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想你却还是那样。你真当站在这里的几人有心嘛?你真当我们杀了那几个不孝子心里就是不安吗?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冷心冷清的人,竟也是舍得拿逍遥的血脉做着诱饵。当年我们唯一的一点心一点情都给了逍遥,现下,你的如意算盘算是要打破了。”
铁心仍是笑着不答,因为他忙着看戏。
唐影在这厢说话,那厢已经打开了。随风当年便是逍遥宫的暗卫,得了老宫主的赏识才提成了右护法的,这武器自然也不是那种花哨的,像是铁制的护臂,贴着小臂平日里也不显,细看却能发现那护臂外侧有一凹槽,现在,那凹槽里竟是长出了刀刃,闪着银光。
悔使的九节鞭鞭鞭都像是要把这漫天的大雪劈开一般,按理说这远距离的武器应该更有优势,悔却是一直进不了那随风的身。
幻空和南苍冥倒是看起来没那么惊险,两人的武器都是剑,剑向来是武器中的君子了,两人招招式式甚至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是那诡异的身法和两人两剑相交时激起的火花昭示这场比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莫思在一旁看着,看着几人均是招招都是致命,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血脉而手下留情。
莫思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愤怒自己平日为何不好好的练功,也不至于现在的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也愤怒铁心为何会冷心至此,前人的恩怨如何,为何一定偏偏要把下一辈的人全部都牵扯进去。
莫思不想看见父子相残的画面,心里极度的叫嚣着让自己冲过去,把几人分开,理智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如果现在自己冲进去,只会让幻空,梦非和悔陷入更加不利之地。
一刻钟后。
幻空本就狼狈不堪的衣物已经染上了鲜红,悔也不复先前的优美,这样严寒的天气下,莫思甚至能看见悔额头的汗珠。梦非脚下的铜钱大半是沾了血的。
而那一直在看戏的铁心像是很愉悦,对这骨肉相残的景象真正的当做是了一场戏。
莫思踏着风雪,脚步沉重的甚至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渐渐地接近了铁心。
“铁叔叔,这里面躺的便是我的身生父亲了罢”
铁心了解莫思,知道以他的功力翻不出什么风浪,也或者说是自己被地下点点的红梅取悦了。声音带了一丝兴奋的颤抖。“便是,思儿,这么多年你的父亲便是躺在这的。我为他寻的好地方。这里能让他睡个好觉,美丽又安静。”
“铁叔叔,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莫思像是被冷着了,每走一步,脸色就越加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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