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他今天下午就回来。大前天张默然连夜就去唐山出差了,本来唐山的那单生意谈得差不多了,可是后来好像出问题了,张默然和丁向北交代了几句就连夜去了唐山。
进了十一月,白天就短,等丁向北买完菜,骑在路上差不多天就开始黑了。刚准备走进小区,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蹲靠在墙角,面前放着一个破搪瓷铁饭碗,那铁腕上印着八一,边角都掉漆了,好像碗底也有几个小破洞(记得这种碗不,小时候吃大锅饭发的都是这种搪瓷碗,有迷彩的,有纯白的上门用红色油漆写上所在单位或学校的名字)。丁向北看着实在可怜,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蹲下轻轻的放在他面前的碗里,那乞丐轻声的说了声谢谢。这时丁向北才稍微看清他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和胡子,都包围在帽子和破烂的黑不拉几的帽子下,看上去很瘦,由于低着头,看不清楚年纪和面貌,但可以断定他很瘦,离得有些近,丁向北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
丁向北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看见乞丐太普遍了,丢一块钱也无所谓,还是社会的现实让他麻木了,使他站了起来,拖着自行车走进小区。
回到家,就看见张默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张默然看着新闻,只是回头瞟了下丁向北。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下次还要去嘛?”丁向北还是有些担心。
“办妥了,放心吧。”对于丁向北的担心,张默然还是很受用的,语气有些愉悦。
“那就好,你累了吧,先歇着,我去洗菜烧饭。”丁向北看张默然起身准备烧饭,连忙拿着菜,走进厨房。
“你饭烧上,菜洗好,后面的还是我来吧。”张默然进了厨房,虽然丁向北刚才的话很受用,很让他高兴,但一想到他那烧菜的手艺,还是算了吧,哎!他烧的菜真是难吃啊!
张默然向往常一样,他炒菜:一荤一素一汤。俩人吃完饭,丁向北主动起身收拾洗碗,今天饭烧多了,还剩下很多,看着剩饭丁向北突然想到小区外那个乞丐。蹲下打开橱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个白色的塑料便当盒,好像是以前张默然在酒店里吃到好吃的菜,特意打包给他带回来的,当时他见这盒子质量不错,就洗干净,留了下来,想着以后会用的到,看今天这不是用到了(有些饭店的打包饭菜盒确实不错的)。一个便当盒满满的装了热饭,一个便当盒把剩菜通通装了进去,蛮能装的,看看还剩下的一点排骨汤,丁向北索性连汤带排骨倒进饭里,用塑料袋装好,拎着下楼去了。
“默然,我出去下,一下就回来。”对着正在洗澡的张默然隔着门喊道。
“嗯。”洗澡中的张默然随便应了声。
丁向北拎着袋子快步的走出小区,往那地方一看,人呢?问问旁边小区站台保安员,他也不是很清楚,刚才被他赶走了。丁向北有些生气,大冬天的一个乞丐你赶什么啊!心里责怪着,没想到他确实说出口了。保安一听,有些不高兴,回了句:你心好,你怎么不带回家啊,你怎么不帮帮他啊!
丁向北被堵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也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顿时心里有些惭愧,只能沉默着,拎着带着走出小区,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碰到。
沿着小区的街道走了一段路,刚准备转头,到街另一头看看,却瞟见街对面的高架人行道下蹲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刚才下午的那个乞丐。丁向北立马跑上高架人行道,有跑到桥下的,站在那乞丐对面,蹲下把塑料袋抵到他面前:“趁热吃吧。”刚才跑得急了有些喘。
“谢谢,谢谢,谢谢!”那乞丐连说了三声谢谢,虽然他说的很轻,但丁向北还是很清晰的听见了。
“不要谢的,都是剩下的,你慢点吃,别噎着。”丁向北对这三声谢谢,实在不好意思接受,连忙回他,都是剩菜剩饭,顺手的,有时还把一些倒掉,丁向北看着他吃得实在是太慌了,忍不住说了句,怕他噎着等下胃难受。也不知道他几餐没吃过热了,也不知道他几餐没吃了,大冬天的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乞丐在外怎样生活。丁向北看着他急吼吼的进餐样子,想着他的生活一时心里难受的受不了了,有想哭的冲动,他想他该离开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不会不会真的难受的掉泪。
回到家时,张默然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在书房里忙活。丁向北收拾了下心情,准备去厨房把刚才那几个碗洗掉,却发现厨房干干净净的,想来是张默然刚才洗了。去卫生间准备洗洗手,等下去房间拿内衣洗澡,却看见他的内衣和睡衣和往常一样早已准备好放在衣架上,用浴巾盖着,丁向北看着心中刚才的那丝丝伤感居然慢慢消散了。
晚上躺在床上丁向北给张默然报备了刚才他出去赶什么,张默然抱着丁向北搓搓他的手臂没说什么,只是抱紧了他。
第二天丁向北回家时,在小区外的那条街上又看到了那个乞丐,晚上又照例把剩下的饭菜通通给那个乞丐带去,没想到那乞丐居然还保存着昨天晚上的那两个便当盒,丁向北见没洗,还是脏的没说什么只是装进袋子里,给带了回去洗干净,明天再用它盛饭菜给那乞丐带去。
丁向北隔三差五给那乞丐带饭,时间飞快差不多都快一个月了,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雪大的都没了脚腕,丁向北想着,要不要帮助那乞丐叫他去求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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