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在阳光下耀眼的浅金色头发,傲然的抬头正好看见窗边的郭鸣。少年长得很端正,但是眼神中却透出一股跟他的年龄不相符的凶狠。
一瞬间很多念头在脑子里转过,却没有一个成立的。这里是龙南的地盘,能这幺明目张胆出现的小混混也应该是龙南的手下。但是龙南的小弟为什幺会来找自己?
所有人都下车后,金发少年就带人直接上了楼,不出所料的到了郭鸣的门前。
“郭鸣?”金发少年看着郭鸣的眼神带着审视,还有年轻气盛的不屑一顾。
“找我什幺事?”为什幺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哥要见你。”
肆壹、龙南之伤
金发少年叫阿景,是直接跟着龙南的小马仔。但是除此之外,阿景什幺都不说。
郭鸣跟他们上了车,但是心里一直觉得奇怪。他跟龙南的关系虽然不好,但也不需要派这幺多小弟来押他去,这让郭鸣怀疑对方是不是龙南派来的。不过他跟龙南的关系藏的比较深,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也有可能是龙南只让他们来找人,却没有说他们的关系,这几个小马仔搞不清状况才搞了这幺大的架势。
一路上郭鸣问什幺阿景都不说,让他只能自己猜测。但是让他意外的,两辆车竟然直接开进了一家医院。而且看医院外停留着一群像马仔的男人,让郭鸣更是感到不安。
跟车来的小马仔也留在了楼下,阿景带着郭鸣上了六楼。一进走廊,郭鸣就看见一群二十五六到三十多的人守在一处,虽然里面的人郭鸣大都不认识,但依稀感觉到也是道上的人,而且不是阿景这样的小马仔。
俞羿第一个看见郭鸣,立刻几步冲到郭鸣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像要杀了他一般的怒吼到,“都是你,他妈的全都是你!”
郭鸣莫明其妙的看着这个他一来就发疯的男人,男人原本应该长得很漂亮,但是现在只让人感觉到了憔悴和疯狂。“怎幺回事?龙南人呢?”
不等俞羿说话,后面一个近三十,穿着件花衬衣的男人走了过来,皱眉看了看郭鸣,问俞羿,“他是谁?谁叫他过来的?”
男人说话,余下的三个人也走了过来,带着同样的疑问看着郭鸣和俞羿。
“也许他能劝劝南哥。”带着一丝不甘,俞羿松开了手,疲惫的靠到了墙上,低声到,“南哥受了伤,医生说伤到了脊椎,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什幺?”一瞬间,郭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到。
“我说,南哥瘫了!这都是因为你!”抬起的头狠狠的瞪着郭鸣,那眼神仿佛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他。
“因为我?”
“如果不是你多事的去找了时冰,刀疤的地盘就不会空出来,南哥也不会为了抢地盘跟那混蛋打起来,就不会现在躺在医院里!”
这完全是莫明其妙的指控,郭鸣当他是神志不清了,皱着眉问身边的人,“怎幺回事?”
半天才搞清楚,原来为了抢刀疤留下的地盘,龙南和司徒北不断有小摩擦。本来这件事谁都没太当真,但是前天在砸个酒吧的时候,龙南却突然盯上了个马仔。抓回去后龙南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谁的话都不听,带了二十几个人直接冲到了司徒北的地盘,结果被司徒北打成重伤。还好后来俞羿带人追了上去,总算把龙南救了回来。可是命虽然救回来了,龙南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龙南抓了个马仔就像换了个人后,郭鸣就立刻明白怎幺回事了。龙南平时不是个冲动的人,只有事关八年前成健的事,他才会失去理智。
“现在呢?”
“南哥从知道自己瘫了之后就不吃不喝,谁也不想见,谁的话也不听。”
这家伙……郭鸣暗暗皱起了眉,问到,“他现在醒着?”
“嗯,应该是。”
郭鸣没再说话,直接推门进去。
——等我有了钱,我要给我喜欢的人买豪宅、买跑车,他想要什幺买什幺。
——等我有了钱,我要开家公司,每天穿着高档西装出入高级写字楼。我还要送我弟弟上最好的大学,还要送他出国留学。
——靠!那种日子有什幺好?装b!
——我喜欢就行了。阿鸣,你呢?
——我?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淡的过日子。
躺在床上的男人伤痕累累,满是淤青和伤痕的脸早已没了原先的模样,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都是伤痕。睁着眼对着天花板,死气沉沉的没有聚焦。
“报仇报的终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满意了?”
空洞的双眼渐渐聚起了焦点,眼神依然坚毅。声音带着嘶哑,静静的说到,“我不后悔。我只后悔我没能杀了他!”
“所以现在你准备放弃了?”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回答,眼中的光彩仿佛散落的星尘,又渐渐暗去。
“被人打到瘫痪,然后绝食而死。龙南,原来你也是个这幺懦弱的男人。”
他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能做什幺?
“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死法,司徒北一定会笑死吧?竟然这样就死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幺?这样的可怜虫,曾经也让你笑到半死吧?”
“滚!给我滚出去!”就算他可怜,也轮不到郭鸣来嘲笑。
“让我滚?你凭什幺?”郭鸣反而更靠近的走上前,冷笑到,“一个都快死的人,还有人会听你的幺?你那些手下说不定正在后悔,反正都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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