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觉得那人合适,就去吧。我们要硬逼着你结婚,怕也是耽误了人家。”
礼国盛的话说得乱,东窜西窜地没个逻辑,可也算磕磕绊绊地把话说明白了。
他没办法腻腻歪歪地把自己这些天来的想法和感觉说个透彻,而看到儿子过得这样辛苦委屈,他也会心疼。
妻子一闲下来就跟他念叨,盘算着再给礼旸物色个女孩儿,让孩子去跟人试试,他是没法儿劝的,听得多了反倒起急,怒斥妻子荒唐行事,说你的儿子是宝贝,人家女孩儿就不是父母的宝贝了?
妻子但凡被他一吼,就只是哭,说小旸委屈,怎么办呀?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在父母的心头剐刀子是疼,在孩子身上剐刀子,为父为母的心里更疼,不让步,是真要逼着孩子去走绝路不成?
礼旸本来厚着一张皮等着父亲的怨责,却没成想谈话的结果是这样柳暗花明,他抬头凝望着父亲,呆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父亲的威严还在,而苍老也已悄悄爬上了他的鬓角、眉眼,是老了,可他依然硬`挺着腰脊勇敢面对着儿子与众不同的取向,礼旸设身处地地一想,觉得要是把自己换成父亲,恐怕做不到这样宽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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