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次日他早早起床,给那二人准备早餐。
陆巍峥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彻底征服严锦的胃。他为了严锦苦练厨艺多日,如今已小有所成。
陆母闻到香味走出房门,看看桌上丰盛的食物,再看看陆巍峥忙上忙下的勤劳样子,心里突然一酸,眼泪簌簌而下。
陆巍峥吓了一跳,急忙奔过去安抚。
陆母擦了擦脸,泪中带笑地说:“我没事,只是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觉到你长大了,懂事了……不,不对……你一直都很懂事,是以前的我太无知……对不起。”
母亲语无伦次的话,让陆巍峥也跟着难过起来。
“小峥,我亏欠你太多,不指望你能原谅。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一切能从头开始。这一回,我一定要一点一点地见证你的成长,亲眼看着你从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变成稳重的大人……可惜我再没有机会了。”
“好端端的,别说这些话了。”陆巍峥轻轻叹了口气,“妈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和父母闹翻之后陆巍峥也想了很多。他觉得严锦说得对——毕竟都是亲子,能有多大的仇恨?既然自己已经健康安稳地长到这么大了,既然母亲真心实意地后悔了,那就把过去的事情都放下吧。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是渴望着亲情的。
陆巍峥温柔地抱着母亲,拍着她的背和肩膀。母亲的身体是那么纤细瘦弱,和记忆中女强人的感觉相差甚远。母亲也不知不觉地老了。
“我爸还好吗?”
“嗯,这次为了来看你,我和他吵了一架,他依然不肯让步……”
“……我明白了。”
“小峥,你还是喜欢那个男人吗?”
“是的,这些年来一直没变。”
陆母注视着陆巍峥坚定的眼神,有些遗憾又有些宽慰地点头道:“你年纪不小了,我相信你有分寸,也不会再阻止你。不过……你能让我见见那个人吗?我有话想跟他说。”
“……”陆巍峥头一歪,只想撞死。
他不可能让母亲见严锦。先不说以严锦的脾气未必会答应,更重要的是,单恋多年尚未成功这种丢脸的成绩,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陆巍峥费了好大劲,才打消了他老妈的念头。
为了避免母亲再萌发些奇怪的想法,陆巍峥舍命陪君子,把工作之余的所有剩余时间都用在了陪游上。他的命运无疑是悲壮的,陪同战斗力强劲的女人去周围的山山水水玩了一圈,累得灵魂都快出窍。
三个人带着丰厚的战利品返家,在院子里和一对老夫妇碰个正着。
陆母一见那二人惊喜万分。原来这对住在隔壁的老夫妇是她的熟人,当年她和丈夫刚搬来的时候,曾经受过很多关照。
几人久别重逢,分外激动。老夫妇态度十分热情,邀请他们到自家去吃晚饭,陆巍峥只得跟着去了。
一整晚他都在餐桌前听着母亲和老夫妻回忆往事,左耳进右耳出,坐立难安,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接了沈东云的电话,他才终于想起来……今天不就是他的生日么!
“嗨,小陆,生日快乐。”
“谢谢你,东云。”
“你在家吗?没忘记我们之前约好的吧?”沈东云兴致高昂地说,“我准备了上好的红酒,等会儿一起庆祝啊。”
“……”上帝!原谅他出去玩得昏头昏脑,这么重要的事他也能忘得一干二净!陆巍峥现在只想爬到楼顶跳下去一了百了。
“东云……”
“怎么了?”沈东云察觉到他的迟疑,“你那边不方便?”
陆巍峥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气氛热烈的几人,还有发觉他视线回过头报以微笑的米娅,悲伤地回话道:“呃,那个……我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不好意思了……”
“这样啊。”沈东云啧了一声,“真可惜,难得我哥也打算跟我一起过去呢。”
什么……!?
“严锦也在?”
“是啊。”
“……”
“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啊对了,我哥让我帮忙转达一句‘生日快乐’。”
陆巍峥唯恐他挂掉电话,立刻叫道:“改日!我们改日再补过好不好!这个星期天晚8点,你看怎么样?”
沈东云嘀嘀咕咕的,似乎跟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过了一阵回话道:“ok,那就这样定了,不要再放我们鸽子啊。”
“一定不会!”
呼……幸好他还有补救机会。和严锦一起共度生日的机会多么难得,错过了就得再等上一整年啊!
陆巍峥心满意足地返回房间,发觉几个人都直楞楞地盯着他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声音似乎太大了,急忙道歉。
吃完饭散完步回到自己家,米娅早早地去睡了,陆巍峥坐在台灯下看书,冷不防被母亲塞过来一个深红色的盒子。
“这是……”
“儿子,生日快乐。这是我设计的饰品,希望你喜欢。”
“咦……”没想到母亲记得他的生日。
“4月2日,你的生日。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份生日礼物,欠了很多句生日祝福,今后我不能再欠下去了。”
“妈……”陆巍峥接过礼物,在母亲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谢谢你。”
“你父亲那边我会多劝劝他,或许过段时间他的态度能缓和一些,你再等等。”
“没关系的妈,你能理解我就很好了,有空我会去德国看你的。”
陆母欣慰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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