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事。只是对着一群身段比女子还婀娜妩媚的男孩子,温郁之实在是觉得怪异。可他想到平定小侯爷片刻前的神态,知道若是再拒绝便是真的得罪人了。于是便装着不胜酒力,随便挑了个孩子让他扶着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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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玉佩(修)
话说这边,江渉在俪娘处用过午饭才走,临走还从俪娘那顺走了两盒京城百花斋最好的胭脂,想着晚上去灵音坊讨琴娘素玉的欢心。
于是他便没见到从小倌床上下来的温尚书,而温郁之也没见到笑得一脸荡漾的江芙蓉。
江渉在俪娘那里已经换下了昨夜的一身夜行衣,穿着身簇新的锦袍,极为风骚的摇着把折扇,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银红照大门。
昨夜的是明显是有人摆了自己一道。后来围攻他的人虽然多,但武功并不算太高。看样子那些人并不想要自己的命,只是想逼自己暴露行踪。
早上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午后却突然飘起雨来。倒春寒的天气下雨最是恼人,阴阴冷冷的似乎让人骨头里都长了青苔。江渉便拐进了街边的一座茶楼,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铁观音,准备这样消磨掉半日。
楼下的说书先生在讲当年温老丞相的故事,一拍那惊堂木,声音抑扬顿挫:“话说当年!那温老丞相,独自一人、进京赶考……”
江渉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嘴角,温相也算是治世之能臣了。可能臣又怎样呢?若是不能得遇明君,也不过是在一次次的忌惮和猜疑中磨平所有锋芒。温相算幸运的了,姑且不论日后,至少年轻时,如出鞘宝剑般,锋芒毕露过。
如今的朝堂,皇帝昏聩,成天不问政事,只管带着一群道士炼丹修仙。丞相严潘把持朝政,大力清除异己。皇子里面,太子心眼不坏,却最是软弱无能。二皇子三皇子两人则整日斗的像乌眼鸡。就他一个江湖人,都能想象那朝堂上的乌烟瘴气。
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江渉不由的又想到了黄河以北的燕国。北燕国主已到天命之年,却是老骥伏枥。这两年力排众议,启用了数名背景不一,且素有争议的大将,并立了自己的三儿子为太子。
江渉记得自己还年少之时,曾跟着父亲过黄河渡口,出玉门关,来到北燕境内,在千军万马中远远的望了还是少年的北燕三皇子一眼。年少的他看不出什么,只是记得父亲当时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如若此人得登大位,我南楚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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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之早晨从银红照回府,刚端起厨房张婶做的醒酒汤还没喝两口,自家宝贝弟弟便找了过来。温郁之的弟弟名唤“晏之”,父母过世后温郁之亲自给弟弟取的名字。
“晏”,安宁而美好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当年是怎么想的,给了自己一个“郁”字,他这半生,便真的多在忧虑。他不求自己的弟弟能出将入相,只求他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十岁的少年还没有完全长开,虎头虎脑的傻小子抱着一本论语:“大哥!我把《颜渊》都背完啦,你答应过我背完书便带我出去玩!”
温郁之一愣,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许诺。一低头,便看到刚长到自己腰的少年,正仰着头用一双满是期待还带着一点忐忑的大眼睛望着他。这才发现自己最近忙碌,已经许久不曾关心过幼弟,确实疏忽了。
尽管外面下着雨,他还是一把将少年抱了起来,抽过他手上的书放到了一边:“小晏说背完了便是背完了,哥相信你,不检查了。走,哥带你上街去!”走了两步,就觉得胳膊发酸,才意思到如今十二岁的半大小子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小肉团,便颇为无奈的又将他放了下来。
十岁的孩子正是最活泼的年纪,猫嫌狗不待见,雨天也不肯好好走路,踢踢踏踏的踢水玩。温郁之看弟弟因为能和哥哥一起出门便这么快乐,心下内疚,便放任他去撒野,难得的没说什么。
走过客来茶楼,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正讲的唾沫横飞,温郁之牵着弟弟从门口路过,正听到一声惊堂木响:“想当年温老丞相,左手持大楚使节,右手拿尚方宝剑,孤身一人前往敌营……”
温郁之瞳孔收缩,身形不自觉的晃了一下。晏之却毫无察觉,雀跃的叫了一声“是父亲的故事”,便立刻欣喜的冲进茶楼。
可见对于从未得到的父爱,少年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渴望的。于是郁之便放任弟弟在一楼听书,自己上了二楼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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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渉百无聊赖的望着雨幕发呆,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隐隐传来,并不讨厌,他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当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时,江渉鬼使神差的转头,视线便和刚从楼梯口走上来的年轻公子撞了个正着。
江渉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人的一双眉。
那人眉毛浓密乌黑,却不粗,仿佛浓墨重彩般的画在他棱角分明的眉骨上。眉心上挑,笔直地、斜斜的向两鬓飞去,给这张脸添了三分煞气。可眉尾却微微的向下弯,那三分煞气中,似乎就多了些许悲天悯人的柔和来。
他似乎常常皱着眉头,眉心有几条淡淡的皱纹。不自觉地微微抿着唇,可见是个自制而坚毅的人。先不说别的,光就凭那刀刻般的眉骨和直挺的鼻梁,此人就可以称的上一声英俊。
这人垂着眼走上楼,抬眼时便正对上江渉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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