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我就不需要告诉你了!走吧!”
段昔道:“我师弟呢,你打算把他放在这里?那我进了若水宫又如何能知道他有被送回明月城?”
鹤舞轻蔑道:“我们宫主向来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何况他留在此处,由我们的人照顾,免去一路奔波,岂不更好?”
看这架势,段昔想起屋外还有方才领路的人在,如若硬碰硬,只能吃亏。他看了眼盛禾,一咬牙:“好,我这就随你去。”看看那若水宫主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让江湖中人把他传说得如鬼神一般。也正好探探他爹段冥的失踪跟若水宫究竟有什么关联。
鹤舞道:“算你聪明。”
屋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鹤舞领着段昔钻入了林间,林间方位难辨,加上鹤舞身影极快,轻功竟与段昔不相上下,让段昔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抱起盛禾就逃,否则被她抓住,恐怕便真是要被困在笼子里了。饶是鹤舞有意加快速度前行,混淆段昔的视线。段昔仍是借着空隙,时不时看向夜空的星光,记下大致方向。
他们这是一路往东南方向,鹤舞带他出了林子,却又上了山路。
如此折腾了一晚,待天明之时,他们身处森林之中,雾气缭绕,耳畔隐约可听见溪水潺潺流过的声响,段昔四处打量着,完全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连做记号都没有办法。
鹤舞熟识这一带,看样子这是到若水宫的必经之路,远离人烟城镇,难怪这么多年来若水宫的所在之处无人知晓。
到了晌午时分,鹤舞终于停了下来,吩咐段昔生火,她则拔出长剑,没过一会剑上便戳着两只山鸡。
段昔汗颜道:“鹤舞姑娘,你这种手法实在太粗暴了。”
鹤舞满不在乎的说:“能吃就行,你快点把这山鸡弄干净,吃完了好上路。”
吃完了好上路?——这话听起来真不吉利。段昔默默的把两只山鸡从她剑上拔出,拎到小溪边挖出内脏清洗腹腔。
鹤舞则坐在火堆旁,盯着他看。
段昔把其中一只埋在了土里煨着做叫花鸡,另一只则架在火上烤。他手法老道,看得鹤舞不禁道:“看不出你竟比我还会做这些吃的,你也要经常往山里跑?”
段昔笑道:“我小时候喜欢捉山鸡来烤,这是熟能生巧。”
“难怪做得不错。”鹤舞撕了个鸡腿下来,从怀中掏了个装着盐巴的小瓶子往上面撒了几下。
看得段昔目瞪口呆:“你竟还随身带着这调味的?”
鹤舞睨了他一眼:“大惊小怪!难道你要本姑娘每天净吃些没有味道的东西?”
“……”看来若水宫的左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趁着这吃东西的时候气氛良好,段昔假装不经意的问道:“鹤舞姑娘,你当时在天香楼为何要杀容铮?”
鹤舞哼了哼,道:“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就这个原因?”段昔眉头一皱。
鹤舞冷笑:“我是若水宫左使,任何会威胁到若水宫的,我都会将其铲除。”
“……”段昔沉默,他能够理解鹤舞守护若水宫的那种使命感,却无法想象自己能够手起刀落,杀人如眨眼般稀松平常。
吃完了东西,鹤舞又命段昔一起将所有痕迹清除,这才重新出发。
段昔强迫自己在心里记下所走的路程,在翻过了第三座山的时候,鹤舞的速度才终于慢了下来。
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座大山,老实说,三天两头如此锻炼的话,轻功不好才怪了!
段昔数数日子,他已经从客栈出来七天多了,这七天内日夜兼程,竟还不曾到达若水宫!
鹤舞此时却道:“后天我们应该就能到达,今晚先在这里休息。前面那山不好过,我们明早要绕路走。”
一听到不用再深入山林,段昔可算松了口气,他这几年好歹是养尊处优,这般奔波劳累算是头一回。
师父救命二
第一个发现段昔失踪的是宁如谦,段昔向来平易近人,几乎每间客栈的店小二都喜欢跟他套近乎,往日一早便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是这日起来却是静悄悄的。
梳洗之后,宁如谦到段昔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凝神一听之后,眉头微微一蹙,直接推开了房门,里面竟空无一人!
正巧众人陆续走了过来,谢子灵瞅了瞅门内,疑道:“段昔怎么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宁如谦进去环视了一眼,拾起早已飘落在地的字条,道:“不,他昨夜就已离开。”
松云道长见状问道:“宁堂主,这是出了什么事?”
宁如谦将字条递给了他,自己则察看房中各个角落。
松云道长看后即刻问了几句昨晚负责守夜的弟子,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旁边的谢子灵着急的问:“道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松云道长道:“有人绑架了宁堂主的小徒弟盛禾,威胁段少侠前去一会。”
谢子灵呆住,看看身旁的程之蕴,尔后道:“莫非是魔教?”
程之蕴对此事心中也没底,便看向了松云道长。
松云道长捋了捋胡子,缓缓道:“这个说不准。看来必须得知会杨庄主一声了。”说着他看向宁如谦,“宁堂主意下如何?”
宁如谦周身的气息让众人在他身侧有种随时会被冻伤的错觉,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冷平缓:“此事我会处理,余下的事就麻烦松云道长了。”
余下的事……是指前往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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