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容铮几处大穴,咬牙拔出了金钗。
跟上来的朝生见状失声喊道:“小少爷怎么会这样!”
若柳被推倒一旁正合了心意,暗笑着伸手打乱了发髻,尖声喊出:“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青楼有事十
由于前几天青楼这边刚死过人,官府对这一带的巡视格外严密,天香楼一有动静,官差便立即赶了过来,段昔满手是血,俨然一副被抓了个现行的样子。
段昔见官差们来势汹汹,若柳在旁低泣添油加醋,心知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了,当务之急是要救容铮,便趁官差还未锁住他,急忙拉住朝生,在他耳边说道:“快将你家少爷送到八宝客栈找齐三映,报出我的名号让他找人医治,万不可自行去找大夫!”
朝生从他怀里接过气若游丝,脸色已发青的容铮,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那段公子你怎么办,官差这是要捉你进大牢啊!”
段昔脸色一沉:“你快去!救人要紧!”
闻声赶来的元青站在不远处看着朝生憋着泪水咬牙抱着容铮离开,一瞬间大脑空白了一片,他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段昔被锁住一路由官差拉着走,路上行人指指点点,他视若无睹的往身上擦了擦手中的血,金钗拔出之时,饶是封住了穴道,喷出的点点鲜血仍触目惊心,可见若柳下手之狠,若柳一介弱女子,与容铮无冤无仇,何以下此毒手?
除非……她不是若柳。
她下手果断,金钗中又有淬毒,绝非善类。
段昔暗忖着,被人推进了幽暗的牢中,四周有不怀好意的目光,亦有漠不关心的扫眼而过。他无暇关顾这些,只急切想同林常联系上,如果晚了,那个“若柳”肯定消失不见!
林常来接他出去的时候,却已过了一晚,段昔颇为狼狈,林常见了他,叹了口气:“你这回惹的事可不小啊!如果不是那个小书童出面作证,而那个若柳又畏罪潜逃,你恐怕就出不来了。”
“什么?!”段昔大吃一惊,“若柳逃了?”
林常点头道:“看来她的确如你所料,不是真的若柳。”说着引段昔进了马车,离开了官府大牢。
段昔坐在摇晃的马车内,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她究竟为何要伤容铮?”
林常补充说道:“天香楼还有个叫元青的也失踪了。”
段昔神色微变,难道元青一早便知容铮会有杀身之危?让容铮尽快离开天香楼就是为了救他?他忙问:“那容铮现在如何?”
林常道:“宁堂主请了玉琼楼的叶归舟给他解毒,现已无大碍。容府大少爷已动身前来接他回去。”
段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叶归舟!天香楼既是他的暗点,肯定更容易查出‘若柳’和元青的真实身份吧?”
林常苦笑:“你怕是忘了我讲过的,天香楼鱼龙混杂,藏了什么人进去,连玉琼楼也是无法得知的。玉琼楼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对天香楼就越不会管制太严,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啊。”
段昔道:“难道就这样让她们逃之夭夭?”
林常意味深长的说道:“真要追究,也是容府的事。”
言下之意便是让段昔别插手再管。
段昔唯有沉默。
林常斟酌着词句道:“这次的事虽是冤枉,却也在江湖上传开了,你到底是宁堂主的徒弟,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看着的。”
段昔一笑:“我明白的。”说着掀开布帘,看向外边的街道,心中有各种思绪翻滚着。
马车直接到了八宝客栈的独门小院,段昔一看,便料想应该是师父过来了。
到了房间,林常吩咐仆人抬了热气腾腾的浴桶进来,又准备了一套簇新的蓝衫。
段昔昨晚呆在牢中,那里各种气味交杂,甚为难闻,今天出来难免也沾了一身那味道。脱掉脏衣服,浸入水中,顿觉舒服许多。
沐浴后换好衣裳,仆人进来抬走了浴桶,又见林常命人端了一盆水过来。
“这里面泡的是柚子叶,洗洗手去一下霉气。”
段昔失笑,但看到林常一本正经的模样,唯有乖乖伸手洗了洗。
林常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到书房去吧,宁堂主在那等着你。”
段昔脸色一白,“唉唉”叹了几声磨蹭过去。
此时正是未时,宁如谦一般是在处理堂内事务。
书房门虚掩着,段昔顿了顿足,敲门进去,看到宁如谦斜倚在长塌上,手中是内务卷宗,他的长发松散随意的绑着,有几缕倾泻在他的肩上,见段昔进屋,他抬眼看了过去。
哪怕就是这么一副闲散的模样,宁如谦周身的气势依旧不减半分,段昔虽然适应了几年,但偶尔还是会被震住,尤其师父一眼扫来,更让他的笑脸都快僵住了。
不过段昔的脸皮向来堪比城墙,他落落大方的站在宁如谦几步远的地方,道:“师父。”
宁如谦凝视了他片刻,道:“过来。”
段昔快步走了过去,却见宁如谦指着案前那一沓书卷:“从明日开始到名剑山庄为止,每日抄写一篇给我。”
段昔瞄了一眼,大都是修身养性的名士书卷,顿时苦了脸:“师父……”
宁如谦道:“你做的事并非不对,但闹得如此狼狈,便是你欠稳妥了。”
段昔眨眼,道:“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做好事也做得漂亮些,别留手尾让别人收拾?”
宁如谦低眼看向手中的卷宗,不置可否。
段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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