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根本就是郑辰逸。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坐会。”我拉着秋千铁链,将脸靠在铁链上回他道。
“你说你逞什么强。”他喘着粗气道。
“你不是去成都了?”我疑惑道。
“老子不去了,他妈的,春运人这么多,这么远去过年闹着玩呢?”他干脆道,走到我身边一秋千上坐下。
“回去呗,都到这了。”他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问。
“找的。”他敷衍道,“回家呗。”
“回哪?”我见他已经站起身子了。
“回家呀。”他不耐烦道。
“哪个家呀?”我问道。
“啧,我家行了吧,走了,回了。”他上前拉我。
“哦对了,还有个东西。”我突然想起什么,从大衣兜里摸出一只唇膏递给他,“买的。”
他慢慢地接过,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他扭开盖子,比我想象中更加熟练地涂在嘴上。
“行了,臭什么美。”我嘲他道。
当然,当时我根本没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抱住我,并且在我还没做出任何反抗动作的时候捧住我的脸与我接吻。
薄荷味细细的,他的嘴唇也正好柔软。
我们打的回家,郑辰逸在家熬了粥,就当夜宵,春晚看到凌晨,我们又面对电视屏幕里无数雪花发呆。
“睡觉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四点。
“嗯。”他答应着,然后一点动作都没有。
“睡了。”我转头叫他,只见他嘴角微微勾着,两眼直勾勾的正发呆。
我白他一眼:“你不睡我睡了。”说罢便要起身。
“诶你等等。”他叫住我。
我正想转头问他“干嘛”,第一个音节还没吐出来就被扑倒在沙发上。
烟火放了一整晚,我想起很多很多年之前的某个放烟花的晚上,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非常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这该怎么玩
接下来的几天很无聊,春节期间娱乐活动本来就少,再加上只有我和郑辰逸两人,每天都重复着起床、买菜、做饭、睡午觉、起床、做饭、看电视、睡觉,有天郑辰逸突然提起“我们去喝茶怎么样”。
考虑到郑辰逸说他请客,我就勉强答应了。
于是在一个灰蒙蒙的下午,我俩裹得严严实实出了趟“远门”。
公交上摇摇晃晃将近一个小时,我们在较场口下车,后郑辰逸又领着我穿过几个杂货批发店和好几条巷子,到连接上下半城的十八梯,在旁边即将拆掉的一小茶馆里点了两杯绿茶,均价一块五。
我们和俩老年人坐一张四方桌,老年人身上的羽绒服传来阵阵鸭骚味。
“这他妈怎么玩。”我将脸埋进围巾,凶郑辰逸道。
“喝茶。”他笑笑,把茶杯推到我跟前。
我白他一眼。这不就换了个地方发呆而已嘛。
“我们十三号就回安徽怎么样?”郑辰逸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轻声问我。
“可以,晚上回去买票。”我缩着头道。
“唔。”郑辰逸若有所思地低头,随后道:“你脚冻吗?”
能不冻吗?这破败的小茶馆,冷风嗖嗖嗖往里面灌,藤椅冰凉沁人心脾,还有这茶,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忍有没有!
于是我淡然地回答:“不,还好。”
“但是你手都在抖。”郑辰逸面无表情指着我端着茶碗的手道。
我的手不合时宜的,不争气地发抖,茶碗被抖得咯咯作响。
“嘿,小伙子有点虚哦!”对面听评书的老头子突然特别感兴趣,边用茶碗盖子拂开茶叶,边眯着眼睛道。
我想如果我当时脸是青的,我想我肯定不是冻的。
“嗯,他是有点怕冷。”郑辰逸附和道。
之后的剧情神展开,郑辰逸竟然跟那老爷爷聊起了养身,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我坐藤椅上打瞌睡,有种双腿都浸在冰水里的错觉。
正午阳光好些,午饭在路边摊里草草解决,之后实在闲得无事便回家了。回家之后我写文,他打扫房间,当我转头时正巧看到他弯腰,一手扶着拖把,一手捡起地上的杂物,每天这样熟悉的画面仿佛已经成为理所当然,但这一瞬间的动作,却让我从这看似平常的生活中回过神来。
我们在同居?我们是同居吧?
艹,同居?这他妈怎么玩!
郑辰逸到阳台照顾盆栽,我跟在他后面,在门框边倚着。他吹着口哨,喷壶的水雾漂浮在他身前那盆月季周围。
他转头见我倚在门边,显然吓了一跳,受惊的野猫般向后一缩。
“你在这干神马?”他皱眉头道。
“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偏着头道。
他眼神忧虑,慢慢悠悠站起身子,踱步到我身前,担心似的摸了摸我额头,“没发烧,唔......写文写累了就休息啊,别走火入魔。”
说罢他毅然决然从我身边走开,快步躲进厕所。我跟在他身后,缠着他道:“我是说真的,我很严肃。”
“唔。”他敷衍一声,又从厕所出来,快步走到厨房。
“你说我们现在的状态时不是叫同居?”我跟在他后面,追问道。
“唔,准确来说,应该算吧。”他不假思索道,埋头洗菜。
“但是我们不是同居的那种关系呀!”我纠正他道。
他在厨房忙东忙西,看也不看我一眼,道:“唔,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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