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
陈学凯一把拉住我道:“先去一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他。
他没回答,只拉着我朝学校门口那条偏僻的小道走。
“你觉不觉得那几个人今天没跟着我们?”我突然想起,问他一句。
“谁要跟着我们?”他反问我一句,搞得我没话回他。
“我们去哪?”我见眼前的路越走越狭窄,再往前走就是一收废品的地下停车场。
“哇哦,之前从没到这里来过。”他语气嫌弃道。
那停车场灯光暗淡,在潮湿阴森的地下白炽灯光透着点幽幽的绿色。废弃的纸板被捆起,一男一女经营着这收废品的地方。
“卖废品?”那女的抬头问我们道。
“不。”陈学凯淡淡道。
“凯哥,”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妙,“你不会想和我在这里睡午觉吧。”
陈学凯哈哈笑两声,“我是想和你一起睡午觉,就是不想在这睡。”
“卧槽凯哥,你别吓我。”我把猫爪抱更紧。
他勾起嘴角揉揉我头,让我挨他近些,又带着我继续往车库走,眼前越变越暗。走了一截他停下了,让我也停下。
空旷的车库里却还有脚步声。
我循声转头,只看见五六个人手里拿着用衣服包裹起来的长条,远远跟在我们身后。
“凯哥。”我拉他回头看,“他们是来群殴我们的吗?跑吧。”
他头也不回,还给我头一手削:“有点出息行不行?如果要被群殴,你那个速度跑有用吗?”
“那总比……”我话还没说完,陈学凯一手把我头掰回来,手揽着我肩继续向前走。
“你猜他们手里拿的什么?”他轻松问我道。
“钢管?”我本来想说砍刀,但是一想到那群人拿刀朝我们乱砍的样子,汗毛都立起来了。
“就是他们!”后面人大喝一声。
陈学凯抓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些,两边车里又下来七八个高大的男人,大致二三十岁的模样,反正不是我和陈学凯这种初中的小朋友能比的。
“卧槽。”我摇头道,一点开玩笑的话也说不出来。
陈学凯还是没什么动静,从包里摸出来一mp3,插上耳机,再塞一个耳机到我耳朵,再和我一人戴一边。
“嗯,我喜欢枪花。”他莫名其妙对我说一句,又朝下车的其中一人笑着轻点头。(注:枪花,枪炮与玫瑰乐队,八十年代美国摇滚乐队)
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吓我一跳,他揽过我肩膀带我继续向前面走。我实在是欣赏不来重金属,耳机里的声音刺激着我神经,我被混乱的音乐和混乱的现状弄得晕晕乎乎。
下车那些男人没找我们麻烦,反而是朝我们身后走去,不久后我就隐约听见‘嘭嘭’声和惨叫声。
我刚想回头就被他掰回来,他阻止我向后看,把我朝他揽得跟紧。
我们从车库另一出口出来,阳光倒显得有点刺眼了。他摘下耳机,从兜里摸出两枚戒指。
“我俩一起娘炮好了。”他勾起嘴角笑道。说罢给我无名指套上一个,自己左手无名指也套上一个,“这次好了吧。”
我被吓得没力气,根本没精力跟他探讨这个问题,只得任他给我戴上。
中途他又打了个电话,说了‘谢了’。关于手机那头,我只听见一声‘我们两个说勒些太见外了’。
之后摇滚乐响了一路,导致我中午睡到床上耳朵都还嗡嗡作响。
当天下午,陈学凯和我被叫到办公室。
老大坐在办公桌前,表情严肃。
“你们今天中午出去吃饭了?”老大皱着眉头问道。
“段岑睿出去了。”陈学凯答道。
“嗯。”老大明了似的点点头,又道:“今天中午七班有几个学生到校外吃饭被人揍了,现在还躺医院。”
我闻言出了一身冷汗,陈学凯还是面无表情。
“你先回去。”他对陈学凯道。
陈学凯先走了,我一人面对老大不免心惊。
“你今天中午出去看到七班那些人了吗?”他问我。
我想到中午发生那些事,但又想到陈学凯对那些男人点头,说不定始作俑者就是陈学凯。而且陈学凯没找老大开假条,老大肯定不知道陈学凯出了校门,找别人借走读证出校门会被处分,如果我坦白说了陈学凯肯定会被一顿好整。
“没看到。”我答道。
老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道:“这几天我们班跟七班的事情闹得很大,我和他们班班主任也很头疼。他们班那些小子整天没个消停,已经处分了好几个,现在还在校外惹事。”
“我想到你今天中午出去了,怕他们又找麻烦。”老大继续道,“陈学凯跟七班那些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不知道。”我说。
“嗯,”老大道:“我看那些七班的到班上来找过他很多次。”
我无话可说。
“你注意点。”他道。
“哦。”我应道。
“陈学凯我在考虑劝退他。”他说,“一个是他成绩实在是跟不走,再一个他去体校发展说不定能更好,我跟他家长已经商量过了,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是也不能一直跟他这样迷糊下去。”
“他去学个体育以后出路还好找,你再跟他这么混下去你中考高考怎么办?”
老大噼噼啪啪说了一大堆,我只点头嗯嗯。
他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话:
我让陈学凯转学了。
从办公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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