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逼上一步,正色道:“经过昨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太那个什么了,我本来打算为了我良好正直的形象而计,要保持我们两个之间纯洁的革命情谊,不要搞得来,我跟你好,就是为了……啊!”
夏明朗笑得十分诚恳:“嗯,有道理……那,没事了?我先走了。”
“你做梦!”陆臻忽然纵身一扑,把人按到墙壁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现在忽然觉得男人好色,实在天公地道。”
“天公会哭的!”夏明朗失笑,此刻他的脸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这是个很不舒服的状态,然而那双眼睛里却有细碎的笑意在闪,甜蜜而温柔,好像在说:你这小鬼,我该拿你怎么办?
陆臻忽然怔住了,眼神中的锋利明朗都渐渐散去,变得专注而痴迷,低声嘟喃着:“你这妖人,别这么看着我。”
夏明朗有些讶然,回头去看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来,实在是很平凡的五官,他在想,实在没什么会让人不知不觉看到想要发呆的魅力。然而不等他把这问题想明白,陆臻已经把他翻转过来,一手拎起夏明朗作训服的领口往自己面前拽,于是两个人的嘴唇便扎扎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于是,在嘴唇相碰的瞬间,夏明朗忽然想起:曾经无数次,他在那人背后深深呼吸,呼吸那种清爽明朗的味道,而陆臻有时诧异地回头,不明白他脸上那种平和而满足的微笑是所为何事。
原来如此,原来一个人最迷人的地方,总是要靠别人去发现的。
如果说陆家还有一块地方没有被空调覆盖,那就是浴室,陆臻衣服脱到一半,忽然觉得有点冷,头脑又清醒了一些,便看到夏明朗被自己扒光了上衣顶在冰冷的墙面上,上下其手,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
“冷吗?”
夏明朗满不在乎地笑笑:“还好。”
是还好,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在摄氐5到6度的水中潜伏数小时;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一整天,这点小小寒冷,真的算不了什么。但陆臻却有些被他这不在乎的宽容笑意伤到了。
“你什么意思!”陆臻恼怒地在夏明朗下唇上咬一口:“我需要你这么迁就我吗?”
夏明朗失笑,用食指挑高陆臻的下巴,贴在他的唇边轻声道:“我不迁就你,你会有机会吗?”
陆臻怒目圆睁,悲愤……
“你大爷的!”
“夏明朗!我杀了你!”
打架,其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情趣活动,大打虽然伤身,小打却可怡情。夏明朗灵活地在这浴室的方寸之间躲避,终于还是被逼进了淋浴间,再退一步,后背又贴上了冰冷的瓷砖,便笑道:“这地方好像不错啊!”
“是啊!”陆臻耍帅,一脚回旋踢把淋浴器的开关挑起来。
热水扑头盖脑地浇下来,夏明朗被烫得咝了一下,苦笑道:“你好歹调一下,我都快熟了。”
“熟了好,熟了才好吃!”话虽这么说,可还是马上伏身去调水温。
夏明朗却在蓦然间迅疾地伸手,穿过水汽蒸腾的茫茫水帘,一手扣住陆臻的腰带把他拉进去,用力一甩,把人扔到墙上,炽热的水流瞬间把人打得精湿。夏明朗火热的唇贴到陆臻的胸口上,一边抽了他的皮带往外扔,一边亲吻着往上,最后停在陆臻耳根,用齿尖咬着他的耳垂哑声道:“没劲,一点用都没有,折腾了这么久连衣服都没扒掉,还怎么跟着我混?”
陆臻愤怒地瞪着眼,前面是火,炽热的水流,炽热的人,后面是冰,光滑而冷硬的瓷砖。
冰与火交错在一起的感觉,令他想要发疯。
陆臻猛地低吼了一声,手肘膝齐动,一手扣住了夏明朗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带一踢,把人按倒在地,夏明朗让了他半招,顺势躺到了地上,陆臻像一头狩猎中的豹子一样冲破水帘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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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水流从头顶上大力地砸下来,犹如一场暴雨,隔绝了时间空间与人间,眼前是白茫茫的水汽,而耳边,只有水声的轰鸣。
夏明朗偏过头,看到暴雨下的地面,大滴的水珠砸下来,溅出一小朵一小朵的花,边缘上镀着莹黄色的灯光,隐隐的有彩虹的底色。
这世界变得茫远了起来,眼中只有一片璀璨晶光,令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这极致喧嚣与动荡的时刻觉得平静。
安宁而黑暗!
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大脑变得凝滞起来,慢慢地不再转动,所有的思绪与谋划都被清空,那一刻他放弃了对一切的控制,随着另一个人的节奏而动,犹如一个疲倦到极点的人,放松着,渐渐沉溺。
水流从鼻腔里倒灌进去,从肺部传来的刺痛感,令他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很黑,眼前的一切都很黑,呼吸器已经被人扯落,他看见一连串银灰色的水泡缓缓上升,头顶是波光交错的水面,浮上去,便可生还!
他奋力地要往上游,可身边纠缠的人体像是有一吨重,在水流中厮打,动作缓慢到优雅,却连再多撑一秒钟都是生与死的极限,肺里已经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肺部疼得像要炸裂开,而最后一下肘击,重重地打在胃部,夏明朗终于张开嘴,呛一大口水进去,开始猛烈地咳嗽,天昏地暗。
在神志渺茫中,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颚被人用力掰开,炽热的空气直扑进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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