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周小吉后脑上,骂道:“就你话多!”
队员们这下炸了,表也不填了,全围着尹天闹——“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太子您还差跑腿儿的小弟吗?”
尹天被挤得脸颊贴窗,挣又挣不开,解释又没人听,生生被压成了一朵立体感十足的窗花。宁城也不来救他,反倒挤得最起劲,毫无身为“一家之攻”的自觉。
尹天恨恨地想,姓宁的你再贱,你再贱我就,我就……
小人a说:“天宝,我劝你丫别挣扎了,你就啥?你就能啥?你们颜狗能干什么?别以为你现在成了特种兵就不是颜狗了。告诉你,颜狗改不了花痴,这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
小人b说:“天宝,你是不是被挤硬了?我跟你缩,这是妥妥的出轨啊!宁城那小心眼知道了绝对操得你屁滚尿流叫‘老公’。”
尹天拳打脚踢撵走两个小矮人,脑子里又浮现出小黄文里的“老公”“老婆”。昨晚宁城那声“老婆”更是余音绕梁,钻进耳朵里就不愿意出来,撩得他心脏乱跳,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如此,立体窗花就更完美了——红的。
瞎闹间,负责收登记表的后勤队员也擅自离岗,跟着起哄,晾着那一桌子登记表不管。
墙角的柜式空调呼啦啦地吹出暖烘烘的风,扇风片均匀地左右摇晃。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登记表被轻轻吹落,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慢悠悠地飘去墙边,落在一沓乱七八糟的废弃文件里。
写字的那一面朝下,但兴许是填表人写得太过用力,姓名栏上的两个字隐隐约约透过a4纸,浮现在背面。
那两个字倒过来是——宁城。
第66章傻娘们儿
从行政处出来时,宁城心里有些不踏实。站定想了想方才填过的登记表——不仅在“隐藏特种部队信息”一栏上打了勾,还在备注中将收件地址由老家更改成了宁和一个人住的小别墅。如此一来,就算包裹里有什么不能被父母看到的东西,宁和也能帮他藏起来。而且部队寄去的断不是什么贵重礼物,放在宁和那儿,家里其他人说不定看都不会去看。
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甚是忐忑。他下意识地蹙眉,正思索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环节,后背就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
“窗花”尹天终于从窗户上挣扎了下来,怒发冲冠地吼他:“吃里扒外的败家娘们儿!”
尹天的头发被队友们抓得炸了起来,这才营造出“怒发冲冠”的视觉效果。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全是在窗户上压出来的印子。鼻子红彤彤的,点几颗麻子就能拍个治疗酒糟鼻的广告。可笑的是这“准酒糟鼻”还鼓得圆圆的,不停向外喷着气,一收一胀,活像一头看到了红领巾的牛。
宁城一下子就乐了,往那圆鼓鼓的鼻子上一捏,夸道:“不错不错,弹性极好。”
尹天本就有些感冒,鼻腔又堵又痒,甫一捏紧,里面的鼻涕就开始哪吒脑海。宁城过了手瘾,心满意足地放开,哪想还没来得及挪走,就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大喷嚏糊了满手鼻涕。
尹天从兜里摸出一把在厕所撕来的草纸,擤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擤完了将草纸揉成一团球,潇洒地朝墙角的垃圾篓掷去,回头对宁城竖了个中指,大摇大摆地走了。
宁城看着自己手上的黏糊鼻涕,明明嫌弃得不行,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只想赶快拿纸擦掉,单手摸遍全身,才发现兜里没纸。
无奈,只好绕去走廊尽头的水池,开着冰得沁人的水,哗啦啦地冲洗鼻涕。
洗干净时,手已经冷得发木,随带连累脑子,跳过了刚才的不踏实。
今年的春节来得晚,除夕在二月中旬,差不多还有大半个月时间。
梁正每天会花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带着尹天等人进行科学的训练,另外半天处理队上的公务。
队员们明显感到,这次回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严厉到无情,虽然对训练仍是一丝不苟,但时常也会像秦岳一样关心大家的身体状况,偶尔还会讲讲笑话,甚至透露一些“高层”决定。
比如慰问礼正在紧张筹备中,保证在除夕之前寄达。
再比如一、二中队的选拔有变,最后可能只凑得出一支中队。
前者无关痛痒,后者却是顶顶的大事。队员们面面相觑,快速又混乱地消化着这条消息。
尹天紧蹙着眉,直觉此事与尹建锋有关。
梁正解释道,前几天收齐了其他四支中队的考核申请表,出乎他与秦岳意料的是,希望参加一、二中队入队考核的人寥寥无几。别说经过淘汰筛选组成两支具备强大战斗力的精英中队,就是凑出一支都十分勉强。
四位中队长回去各自做了队员们的工作,甚至有副队带头报名,但收效甚微,新增的报名者不过5人。
梁正非常想不通。
拒绝考核的队员中有不少是他与洛枫的同届,当年大家在选训营里一起吃苦,一起拼搏,为的就是进入精英一、二中队,执行真正的特种任务。
如今机会来了,这些人却都选择了放弃。
几位中队长副队长连夜开了个紧急会议,途中尹建锋不请自到,旁听片刻后道:“换位想一想,你们如果在三、四、五、六中队那种相对安稳的环境中待上几年,也许也不会愿意再去一、二中队过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了。”
会议陷入短暂的沉默,秦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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