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扫了一圈,扫到周凯峰的肩章时微微愣了一下,跟资料里不同,周凯峰居然是个中校,他状似无意的回了下头,萧白的表情跟平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平淡。
大致寒暄了两句之后,周戎要把这些刚到利刃的人都请到食堂好好吃一顿,贺维泽笑了笑,上前两步距离训练场中的队列更近了一些,认真地看了半响,转身过来说:“士兵们都还在训练,我们哪有先吃饭的道理。”
周戎也笑了笑,右手一挥,胡一杰立马和萧白各种归队带队训练了,本来还是整齐的队伍瞬间打散,按照平时的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起来。
新来的一中队队长李闵把周戎递到自己手里的中华掐在耳朵后面,专注地研究了训练场三分钟,然后转过身去近乎是细致地打量起基地周边的深山,又过了两分钟,他收起了自己刀一般的眼神,笑的像个小痞子:“大队,我手痒了,先跟他们去训练行不?”
周戎哑然失笑,把烟从嘴上取下来,点了点头:“去吧,悠着点。”
一直很沉默的周凯峰瞅着撒欢奔跑开的李闵,微微皱了皱眉头,脸还是板着:“大队,我也去。”
“去吧去吧,”周戎又招了招手,得到了应允的周凯峰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回到自己坐的车里搬出了几个黑色的盒子,非常小心地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拿出枪械拼装好了,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靶场。
周戎眯着眼睛看了看靶场那边正训人的孙静,又看了眼周凯峰的背影,一时笑的意味深长。
一直安静的立在旁边的贺维泽这时候也蹲在了周戎身边,手里把玩着递给他的那条中华,一点点的从训练场东头看向西头,然后才笑了笑:“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
“哦?”周戎斜瞥他一眼,问的有条不紊。
贺维泽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瞅了瞅手上的烟然后把它塞回了周戎的手里:“周伯伯,我已经戒烟了。”
这样的姿势只能让周戎仰着头看他,笔挺的军装下摆有些凌乱的小褶皱,看样子是一路过来坐车压的,不过这一点都无损贺维泽的形象,他抿紧的双唇和坚毅的下巴线条都显示出这是一名意志坚定又富有主见的军人。
“我可不是敷衍您,这儿真是个好地方,虽然养在深山人不识,”贺维泽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语气几乎是澎湃的:“却是最有生机的地方,满含着希望。”
“可是这儿也太偏僻,你做的事情别人不会知道,别人知道的事情却又不是你做的,”周戎也站起身来,表情略有些严肃:“维泽,这不是个适合建功立业的地方,即便建了功立了业,除了这片深山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贺维泽一直都是个很聪明的人,他非常明白周戎在给他暗示什么。当然,纯粹从眼前利益考量的话,b军区的那个位置才是最适合他这一类人的地方,爬的容易也容易爬高,可是在那里也有一个问题,攀爬总有一个顶点,过了那个点,你可能这辈子都钉死在一个地方了,而那样的场景却不是贺维泽所愿意见到的。
他所需要的是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能够以最大的限度容他施展,虽然利刃一直都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但在现在的契机之下却是最合适的。
“您放心,周伯伯,我不会害它,”贺维泽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很随意的指着西边的一片山,目光却是异常坚定:“所以,您不需要用今天这样的架势来震慑我。”
贺维泽几乎是把话给挑明了,周戎心情有些复杂,他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贺维泽,和当初那个崭露头角的少年英杰不大相同,现在的贺维泽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和生涩,有了成熟有了隐忍,却依旧有着自己的霸气。
之后两个人都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是谈谈利刃的编制设计,近期的任务还有未来的走向,期间还拉了拉家常,也无非是多年前的一些事情。
训练到了中午的时候,周凯峰和李闵才从训练场上撤下来,一身尘土地退到场地边大口大口的灌水喝。
周凯峰还好,虽然满身都是土,可看起来好歹还是人模人样,李闵则全然相反,也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些什么,一身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后背上甚至还有好多大口子,不过还好都没有伤到皮肉,只是把衣服扯碎了。
等到李闵把一军用水壶的水都浇在了自己头上,他脸上那两坨青紫才浮现出来,右眼眼眶下的伤痕最严重,几乎都出血了。
周戎疑惑的问他怎么回事儿,李闵满不在乎地摇了摇脑袋,一头的水珠都甩了下来,整个人都跟个落水之后不停甩水的土狗似的。
“被二中队有个叫什么叶什么的揍的,这小子真厉害啊,狠角色狠角色,”李闵一个劲儿的念叨,周戎却变了脸色,哼了一声刚准备过去招呼,李闵才发现不对的拉住了他,脸上都是痞兮兮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大队,训练受伤很正常,而且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嘛。”
说完话,李闵还无奈的摊了摊手,周戎愣了愣,也大声笑起来,旁边站着的贺维泽转身过去瞅着训练场,那些士兵们都拖拖拉拉极没有形象地往食堂走着呢。
看了半天,贺维泽终于低下头来,拍了拍李闵的肩膀:“也难为你这三十八军最能耐的格斗高手也能被人揍成这样,不过啊,”话说到这,贺维泽又抬起头来,看着周戎微笑道:“我可是听说利刃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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