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头!虽然我已经不是‘裂谷’的老大了。”红发男人缓缓漾开一抹笑:“但是,我讨厌任何人主宰或者试图主宰我的人。”
容乾吃痛的蜷缩起身体,
冰释走到门口,嘴角仍是嚣狂不羁的笑,“我现在从这个门走出去,如果不想看见我消失在你的世界,就叫你手下射杀我!”
容乾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很冷:“信不信我真的会下令射杀你?”
“我这条命!”冰释无声笑笑,“高兴要就拿去!”
“不准走!”他不允许!
嗤笑:“这可由不得你!”男人的红发在灯下透出淡淡的光泽,冷冽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你这条命先留着,总有一天我会来收走!”
容乾唇齿间尚还留着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毫不留情跨入黑暗的背影。
躺在地下的男人的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又忽然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只是更多的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阴冷。
又逃了吗?.........
没关系,你逃一次我抓一次,直到你再也没力气逃开为止!
那时候我会牢牢将你禁锢在我怀中,永远也别想离开!
.........
冰释走了很远,忽然‘嘭’的一声枪响,不过却不是针对他,远处的暗巷中忽然冲出一人身影。
冰释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和另外一边随着枪声倒下的少年半响。
收回视线,垂眸,转身,举步离开。
他所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被图宸拉着疾步行于黑夜中,忽然一种并不尖锐的声音响起,安墨感觉身体被人拉了下。
‘噗!’子弹穿破皮肉的瞬间。旁边的男人低咒一声。
安墨低头,看到自己胸前漫溢出的鲜血。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向他跑来。满目担忧。
嘴里在念着什么,他没听清.........
阳光透过窗隙弥散进来。
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带着一种娃娃般柔弱与精致的气质。
天夜坐在床沿,低头轻吻着那人的额头。
脑中回放的是在这之前在香港和唐棣、路天对上的情境:
“我会让你后悔的!”唐棣发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天夜没有停下来,背对着他们,那双锐利的琥珀眸中带着狠厉。
“最好别动他了,因为,我会为了这个人毁掉唐家的一切!”即使倾尽我的所有!在所不惜!
看着床上的人依然紧闭的眼,天夜深邃的琥珀眼中带着阴狠和绝情:唐棣!既然你敢动他,那我也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天夜半垂着头,碎发挡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对站在病床另一边的男人说着:
“图宸,现在该是你还我恩情的时候了!”
图宸嗯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最后一件了!”
天夜点了下头,图宸离去前再看了眼那仍旧昏睡不醒的少年。
墨钦......不过我还是更想叫你扬扬,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把这些年的事清算一下了。
裴啸目送着图宸离去,转过头来瞪着天夜,声音里夹带着愤怒:“给我回去躺着!”
天夜仿佛没听见般。
自己明明还断了一只手,属于重伤患级别的人,
裴啸死死的瞪着他,他是嫌自己的命不够硬吗?还想再死回去一次?
他那双脚是不是就在那里生根了?看他那副死样子,脾气火爆的裴啸也忍不住发火了:“给我滚回去躺着!他又不是快死了。从手术室出来你就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还是你真他妈想变成残废?老子不和残废做兄弟!”
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惹来了天夜的一阵狠瞪!
裴啸几乎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天夜收回目光,垂眸,落在墨的脸上。他的皮肤很白,眼睛紧闭着,甚至能够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
那是个和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他或许不应该强硬的把他拉扯进他的世界,毕竟他的世界如此血腥,黑暗。
天夜痛苦的耙着头发,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喃喃的看着恋人紧闭的眼:“或许我真不该强制拉你进入我的世界,现在还害你受伤!.........”是他强求了.........
裴啸的脸黑了一半——为那个守在恋人床边仿佛已经听不见外界说话的男人。
想起之前浑身是血几乎还只剩一口气,却拼死抓住西奥的手腕求他救安墨的男人。
裴啸深吸了口气,按按额头,他从来都拿这个任性的男人没办法。
妥协般的叫了护士过来,“能不能在病床旁边再加个床?”
.........
安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火的地狱里,混沌的一切让他所有的意识都变得模糊不堪,那是一种灵魂都要烧着崩坏一般的感觉。
挣扎着浮出——
再次张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但视线中并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病床旁却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见他醒了立刻起身问他怎么样了。
他其实受伤并不严重,当时图宸及时拉了他一把,那子弹不但射偏了而且差三毫米才进入胸腔。但因为严重性贫血加上受伤失血过多让他昏迷了很久。其间又因为伤口发了三次高烧,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嗓音还犹带着虚弱和低哑,“你是谁?”
男人难得的挂上抹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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