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月份,劳动节的时候,到时候给你们去请帖。”
我把电话挂了,就把皮球他哥的意思向杜微转达了一下,杜微倒是没什么着急的样子,工程交上去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搞装修,指望能在夏天的时候,和我搬进去住呢。
他听我说了李浩杰的事,笑着开口说:“他新接的那个工程我知道,那地方我看过,地段不行,建好了这头几年也回不了本的,得等过两年市中心这一代都发展起来,那边才能给带起来呢。”
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就和杜微闷着头,在我们新家那儿一起弄装修。本来地上我是想铺瓷砖的,杜微就说要铺地板,地板贵点,可是好看。我们家现在也有点钱,就随他去了。
五月初皮球结婚的时候,我和杜微都过去了。这婚礼的两个新人脸上都带着笑,满面春风的,都是很高兴的样子,俩人的哥哥就搞笑了,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酒宴的时候就坐在一起唏嘘。
皮球他哥说:“小秋是我看着长大的呢,爸妈走得早,那时候他才三四岁,我也没多大,就得拉扯他,他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和我儿子似的,想不到昨天才那么点大的小娃娃,今天都娶老婆了。”
小沈也红着眼睛,喝了口酒,说:“我妹妹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都是我帮她穿衣服梳头,怕把她打扮得不好看了,我还特意去和人学了该怎么扎头发……昨天还在缠着我梳辫子的小丫头,今天都嫁人了啊。”
杜微估摸着也是想起了他赵家的那个弟弟妹妹,也是一脸怀念的表情。
劳动节的时候,商场搞活动,家电家具什么的都打折,我和杜微那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还差添置家具,就把该买的都买了。在这方面杜微还挺挑的,我们俩是忙活了一个月,才把家里头都装修好。
住进去的时候,我和杜微特意放了一挂鞭炮,又请了些朋友来家里头吃饭。小沈,小陶,皮球,沈叔,还有个杜微的建材商朋友都过来了。
这个建材商朋友也姓杜,叫杜辉,人挺年轻,估计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他就说起来市里头的那些工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市里头是打算好好整改,把以前市周边的老房子都拆了重建,这算是个大工程了,听说是都打算交给那个李浩杰做了。
杜辉叹了口气,开口道:“李浩杰这小子不上道,没想到还真让他逮着机会爬上去了。这么大的工程,他一个人做那不得撑死啊。”
小沈就冷笑了一声,说:“他那是贪多嚼不烂,迟早得出问题的。”
皮球看了我们一眼,小声道:“他那个姐夫挺有本事的呢,听我哥说,逢高踩低的那一套玩得可趁手了。”
杜微笑了声,说:“这可是我乔迁新居呢,净扯那些干嘛呢,大家喝酒,我杜微过去一年,受大家照顾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这份情我都记着,先干为敬!”
他说着一扬脖子,把酒喝了。
几个人走的时候,外头又下起雨来了,雨还挺大,家里就两把伞,只能让他们共着伞出去了。
我关上门,有些纳闷地回过头问杜微:“你说这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去年多啊?我怎么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没到雨季呢。”
杜微看了一眼窗外,点了点头:“今年天气太奇怪,这么整天下雨的,可别把路道给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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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下雨的,我和杜微也不愿意出门,就提前买好了菜,搁冰箱里头。杜微也没事要做,一般都是拿本书,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就做我的翻译,这日子过得还真挺清闲的。
就是这都快夏天了,每天洗澡那个衣服干不了,实在是让人难受。我和杜微没办法,只能拿着吹风机吹内裤什么的,外衣都没干的话,就索性不穿衣服,只穿内裤。
那天还是小沈打电话过来,叫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出了门,才发现路道果然都给淹了。不过我们这儿地势低,走出了小区就好点。
小沈叫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玩一玩联络一下。我们在市里新开的那家粤菜馆里头坐着,外头还在下雨,不过这新开的饭馆还是很红火,生意压根没因为下雨淡下去。
我们正吃饭聊天呢,就听见隔壁桌在说这天气的事,其中一个说,这市里头不会给淹了吧,另外一个就安慰他,说隔壁县地势更低,要出事也是那地方先出事什么的。
小沈也听见那桌的谈话了,就跟我们说:“我们南方每年夏季雨水都特别多,你们放心,淹不了。”
我们吃过了晚饭,和小沈分开,就慢慢散着步走回去。我牵着杜微的手,边走边和他说:“我觉着我们俩还真有点老夫老妻了。”
杜微撑着伞,把我拉进他伞底下,一手揽住我的肩,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你不会觉得日子太平淡了吧。”
我忙道:“哪能啊,你可别想太多。”
杜微手滑下去,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开口道:“不是就好,我还以为我太不卖力,让你觉得过日子没劲了呢。”
我忙拉住他的手,笑道:“媳妇儿你卖力卖得我都心疼了,什么时候也让我卖卖力啊?”
杜微瞥我一眼,满眼的笑意,又挖苦我道:“这我可不敢,您万一又肾亏了我可赔不起啊。”
我给他挖苦得面红耳赤的,忙道:“我那不是肾亏,还没那么严重的,你看我就吃一个月的中药就好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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