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可见做了父亲的人,总是有些改变。”
卫博远笑了一下,道:“家中老爷子一天眉开眼笑的,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我第一次见隆儿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孩子,顿时我心头便有了一种可以寄托此生抱负的喜悦。”
墨雨也望着雨夜,道:“我第一次见隆儿,他叫我母妃,我在那一瞬间想起自幼也没娘,那时同样是被罚跪在廊前,家兄起身时大娘的眼里都是心疼,我起身时连上药的人都没有,便不想让隆儿也体会那种痛苦。”
卫博远撇撇嘴,不满道:“所以你都快把隆儿惯没边了,摔了玉玺你都不责罚他。”
墨雨低声一笑,道:“玉玺哪有那么不结实?那根本不是真的玉玺……”
卫博远不可思议地瞪了墨雨片刻,才低声道:“你的意思是,真的玉玺在皇上手里。”
墨雨嘴角含笑地点点头,玄熠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命人刻了好几个,待改日靖康王得到玉玺,他还可以反计栽赃。
卫博远也笑道:“这肯定是李卿琦的鬼点子,他从小就经常做这种正常人都想不到的事。”
有雨丝扑到墨雨脸上,他大大的丹凤水眸中仿佛含着泪,他低声道:“也不知道仗打得怎么样了。”
卫博远冷冷一笑道:“有李卿琦坐镇你就放心吧!他跟皇上联手,我到现在都没见到过谁能敌过他俩的鬼心思,随便一出手,就是史诗般的——生生骇人。”
墨雨刚要回嘴,只见小东子打着伞,半身湿透,低声道:“九卿大司深夜求见,似乎有急事。”
两人皆是一愣,互看了一眼,卫博远打破了沉寂道:“可否是前线的事?”
小东子摇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什么事,只说有急事禀报。”
卫博远拿起放在一边的油纸伞,对墨雨低声道:“我先回去,你若有什么事,遣人找我。”
墨雨点点头,嘱咐道:“雨天路滑,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又对小东子道:“九卿过来吧!让明月去到热茶。”
雨声渐渐密了起来,越下越大,远远的宫灯也朦胧起来,墨雨站在窗边,低低吟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时,玄熠……”
九卿大司罗沛信步走进来,他白日里在墨雨处丝毫没挣到口舌之争,回家越想越窝火,他一个堂堂读了十多年书,科举进士居然说不过一个青楼男妓,为了几石粮草居然搭上了老脸,让同僚看了笑话,不禁老羞成怒,今夜打算就调动粮草之事,再对几句。
罗沛今夜在青楼喝了不少酒,来时已然全无素日里扶扇含笑的佳公子风范,他双眸充血,犹豫了一下,站在墨雨身后,不冷不热道:“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
墨雨暗暗道不好,上来就这么一句讽刺十足的诗,敢情不是为了正事,而是来找茬的,当下脸色微微沉了沉,道:“不知九卿深夜前来有何事?”
罗沛喝了几口酒,趁着酒劲,慢慢挨近了墨雨,心想真是天生尤物啊,那丹凤水眸波光转如星辰璀璨,不知比青楼的妓/女小/倌好看多少倍,不忍吞了吞口水,色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墨雨。
墨雨暗道不好,他面上染了一层冰冷的雪霜,他冷冷道:“若九卿大司还没醒酒,就喝点茶回去罢!”撕破脸毕竟不好,他日后还得给玄熠调配粮草,若是这个人扣下,就无法及时供给,会导致军心不稳。
罗沛面色呈猪肝色,嘴角扯出一丝呆呆的笑来,他拿起手边的热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色/情地舔舔唇,淫/笑:“你长得真美,难怪皇上废黜了三宫六院只留你在身侧,你真是天生尤物,就是给男人上的。”
墨雨听完一阵恶心,他刚要高喊明月送客,只听男人道:“皇上在寿州扎营,急需粮草,我可给可不给。”
墨雨生生咽下了那句话,整个朝堂之上,竟如此暗藏玄机,不知这人背后有多少勾勾爪牙,他现在要随机应变,否则一个不稳当,玄熠就会有危险。念及此处,便咬牙道:“你想说什么?”
罗沛此时已到了墨雨身侧,他大部j□j子都压在后者的肩膀上,他细细闻了闻,舔舔嘴唇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真羡慕皇上平日里是怎么享用你的。”
墨雨忍了半日才没一巴掌甩他脸上,他双眸中几欲结冰,冷冷道:“我是皇上的人,你也知道的很清楚,你还想逾越过皇上去吗?”
罗沛已贴近墨雨,他此时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到了墨雨脸上,只见他高声大笑道:“皇上已输掉了整个北凉,而且常年咳血,一旦兵败……到时候……啧啧……你这嫩皮细肉的还不是给男人糟蹋。”
墨雨心头大惊,玄熠咳血之事属于机密,鲜少有人知道,不知是何人何时走漏了风声,不免瞪着罗沛,冷冷道:“私下议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醉酒之人哪有理智,罗沛的手已经按在了墨雨腿上,努力地想要分开,他从怀里掏出调用粮草令牌,在墨雨眼前晃了晃,淫/笑道:“求我……”
墨雨一动未动,死死地盯着这个人,他在想要如何应对,在自保的前提下,拿到那个令牌,还不曾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只听一阵风声而过,随即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着。
罗沛看墨雨冷淡的态度,心里不免蹿上了一股无名火,甩手就给了墨雨一巴掌,骂道:“你一个j□j还想立牌坊吗?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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