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有样,山羊腿上有几处还烧焦了,肉香味溢出来,被孔融让羊腿的白承安口水眼泪差点没一起下,哪知道,一口咬下去——一嘴红!
那鲜血从他印着他牙印的地方流出来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很久以后的后来,他才被当时同在场的蓝彦飞怜悯地告知,赵凌宇哪里是友爱,分明是对自己的东西不自信,才找个人试吃罢了,白瞎了他声泪俱下的感动。
但,这回忆不是重点!
重点是,赵凌宇做出来的东西,他没有勇气尝试第二次!
蓝彦飞心有戚戚焉,马上起身到厨房去帮忙,他在国外好歹也历练了几年手艺,虽谈不上色香味,熟、能吃这方面比赵凌宇总归靠谱些。
白承安惊恐地问:“你们俩,一直他做饭?他做的东西能吃?”
看来,这两位对于某人的某些黑历史是知之甚详的,但不能用刻舟求剑的短浅目光看事情的发展不是?孟池朗正要为自家贤良淑德下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位辩白一句,就见蓝彦飞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回来。
一屁股坐下,他看向孟池朗的目光热闹了几分,竖起大拇指,他道:“好手段!小孟调教有方啊!”
白承安不敢置信,跑到厨房,看着那人掀锅炒菜洒调料的姿势堪称专业大厨风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一眼,就知道如今的赵凌宇早已今非昔比,回来之后对孟池朗投以敬畏的目光。
这个人到底凭什么把凌宇吃得死死的,这将成为他人生一大不解之谜。
这顿饭吃得非常尽兴,虽然那道鱼两个客人只吃了几筷子,就被赵凌宇整盘地端到了孟池朗面前,没有一点待客之道,他们又是满意又是知足。
这小日子过得,只比扶持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不差。
孟池朗也不觉难为情,理所当然地享受他颇为幼稚的维护,饭后,又留人坐了坐,分别时,孟池朗自然而然地预约了下一次的聚餐。
听闻蓝彦飞翌日的飞机离开,送别都被本人推辞了,蓝彦飞只对孟池朗道:“好好和他过,我敢说,被他爱上,是你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孟池朗不能更赞同。
之后,白承安越来越频繁地联系两人出外活动,十回里能有三回叫他如愿以偿。
孟池朗完全成为他们集体行动的接洽人,久而久之,就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通过自己邀请赵凌宇。
那个人会点头,只不过是因为他许诺对方。
从前,他认为他很宅,身边的朋友也多有疏远,可是白承安等人三不五时的联系,让他知道,这种热情完全不是针对他,恐怕之前,他们也是这样邀请赵凌宇的。
很显然,他从未出席,至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听说他和哪个朋友出去过,哪怕只是吃一顿便饭。工作,回家,他,这样单一地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孟池朗这才了解到,那个令他心疼的事实。
赵凌宇的生活,就像一座孤岛,而他的世界人来人往,这一份喧嚣是他必须努力才能进驻到这座岛上的,而不仅仅将自己的姓名赋予这座空寂的岛。
☆、第七十四章
呼朋唤友,赵凌宇和孟池朗的周末因此而热闹起来。
自那次邀请白承安蓝彦飞在家里小聚之后,孟池朗有意识地改善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以往,到了周末时候,他是恨不得在床上多呆一秒钟,但近来生活却很规律,早早起来,下午时候带着赵凌宇去赴约。
海城年轻一辈各有鲜活的活法,白承安等人不如别家子弟一般挥金如土,沉迷于追逐好胜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他们大多本分,就是白承安最胡闹的时候,也不过是开着豪车约上美女共进晚餐,行为大大方方,秉承你情我愿,从不勉强。
如今,约上赵凌宇更是不敢造次。平时活动无非是出海钓鱼,或是赛赛马,爬爬山,俱是益于身心的高雅活动,若是入夜加长,在牌桌或球桌上热闹一番,从不出格。
倒是孟池朗这边的朋友,则接地气得多。
邀请他的人很多,从共事的同事到管理层的较年轻的一辈或是家中子弟,除非必要他应承得少,倒是带着赵凌宇和常诚吃了几顿饭。
许是出于稀有同类的惺惺相惜,在感情上渐渐尝到甜头的常诚对孟池朗这一对充满好奇,逮着机会就怂恿孟池朗把人带出来看看。
又一再保证,他也会将他家那位带上。
一番心思,就像交换秘密才能成为朋友的小学女娃儿,迫切地想要了解到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是孤立的,也好奇自己的经历和同类人的不同,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当然了,更出于他对孟池朗的关心,走上了这条路,才知道要和一个人走下去有多难,他也想给‘最好的哥们’参谋参谋。
实在被缠的拒绝不了了,孟池朗才松了口。
“这里!”临河露天的排挡人声鼎沸,常诚不得不破开嗓子,他站着,甚至要踮起脚跟,用力地朝门口地方向挥手,生怕孟池朗发现不了他。
那声势,不说孟池朗,就是他身边的上司大人张子凯都颇有嫌疑地扭开了视线,不忍直视。
他的行为在这里也只换来三两个人的注意,看了眼,很快司空见惯地继续自己的交谈,在这个甚至有喝醉了酒拿着空酒瓶当麦克风扯着嗓子唱情歌的场合毫不起眼,但孟池朗还是局促地加快了脚步。
张子凯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出言搅了常诚的好心情,这个家伙就是请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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