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毕竟救了自己不是?
她身和乐器都来不及放下,只能背在背后,抱在怀里,然后全神贯注地听着听力答题。
前面的她来不及做,只能翻到听力在播放的地方狂刷题,那种恐怖又泰然自若的速度让霍斯羽再次惊愕了一下。
他只扫了她的面容一眼,便将她的表情都记到了脑子里,当时太仓促来不及细看,事后闭眼回味的时候,会记得她抿得有点儿紧的粉唇,她的唇色不算浅恰到好处,润了一层细腻的光泽,总让人想起冰菓,想要细细舔上一舔。
睫毛很长,都盖住了那双沉稳无澜的眼睛了,皮肤十分白皙,是以脸上一有点儿颜色便变得非常诱人了。
她眼睑下的那颗泪痣还在熠熠闪动着,是藏蓝色的,看上去楚楚动人。
10分钟之后,英语听力结束了,耳边流畅的语声没有了,班里的同学大多数都摘下了耳机,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这次的听力其实是有些难啊。
“真的是一个乖孩子,”霍斯羽目光闪烁,心情复杂,开始悄无声息地引导他,“小孩儿,叔叔只知道你的小名叫‘花花’,你大名……你妈妈不肯告诉我。”
“哎呀不是吧!叔叔你混得真失败!”花花一脸叹息,“你居然我妈妈居然连我的名字也不告诉你?”
“……”他好像脑补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我叫祁芣苡,今年四岁半,家住美国加州。”
花花微微拉长了童音说道,还伸出一个巴掌,又“截”掉最后一个手指的一半来表示自己四岁半,然后又用中文自我介绍了一遍。
霍斯羽一直很认真地听着,末了,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霍斯羽,是你妈妈的同学兼朋友,比你妈妈大一岁,今年26岁,现在暂时在涧川定居。”
想起她想要领养小狗的眼神儿,鬼使神差地在某一天放学后开着机车找到了博主的住址,将菜包给接了回来。
至今,他还记得她看到菜包时脸上绽放出的惊喜,像一朵在暗夜里沉寂已久的昙花,于恰当的时机绽放出她最美的一面来。
转瞬即逝。
然而记忆永远留存。
霍斯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女人面容精致,就算脸上粉黛不施,也比化了淡妆的马思思好看不少。
而且看着她生动的面容,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烦躁好像也散去了不少。
时隔六年,她依然是一个表情就能牵动人心。
霍斯羽靠在墙边似乎浅叹了一口气,再想向她剖白好像被抽离了勇气,他有些不甘心这样,每每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解,总会陷入这样的怪圈里。
她一直在抗拒他,可是他想不明白她抗拒他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过去?又或者是一些无法向别人言说的理由?
他对她过去6年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所有限的认知仅来自她的儿子祁芣苡身上。
然而小孩子所知有限,如果大人想要隐瞒的话,易如反掌。
霍斯羽不敢去想象她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去调查,他害怕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你觉得我一个人还能怎样解决?”霍斯羽逗她,指腹压在她嫣红的唇上,带了一些别样不明的意味。
“我哪知道啊……”祁六珈一把拉下他的手,移开了目光不看他了。
“好了,我走了,你早点睡。”霍斯羽觉得自己再和她多说一个字就真的不想走了,强迫自己扭头往外走,然而祁六珈还是叫住了他。
“喂,你别走。”
“怎么了?怕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霍斯羽揶揄她。
“才没有呢!”祁六珈在床上坐着,低声道:“你过来,不要走了。”
霍斯羽听见她这样一说,再次锐了眸光看向她,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此时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
教室里的起哄声更大了,都是处在青春期躁动的少年少女,看到班里有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立即起哄。
最主要是霍斯羽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漠不关心的,上周选班委的时候,霍斯羽一个位置都没有参选,连投票都懒得投,都可谓是别树一帜。
但是没有人敢惹他,甚至连老师都没有说他,人家天天上课睡觉打游戏,下课泡网吧打篮球照样年级第一,理科第一,学神光环无限加持,谁能有他这么厉害,再出来和他叫板吧。
现在一向对万事冷漠的学神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颜面将人家来了不到两天的新同学给光明正大地搂在怀里,哪能让他们不激动?
更何况,刚刚考完试,心情有些兴奋,更加肆无忌惮。
明天早上的考试她还能来考,考完之后就要马上离开学校去比赛会场了。
所以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自习时间里,祁六珈都没有作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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