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吗?”
不知怎地,这句话在祁六珈耳中听来有些冷。
也怪他,不事先将话再说明确一些。
“是不是很怕。”霍斯羽心绪浮沉,最后还是低了声音问道,宝蓝色的眸子好像蕴了水,起起伏伏,沉沉浮浮地映着她的倒影。
“嗯,是很怕,怕死了。”祁六珈没有掩饰自己的害怕,但是说完之后又好像害羞,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她高中的时候也常常向霍斯羽撒娇,有时候跳舞的动作难度大了,要后空翻还是别的什么的,有次彩排她差点从台上掉下来,事后他知道之后,也是这样搂着她问她怕不怕。
自然是怕的啊,怕得浑身颤抖,生怕再也看不见他了。
而现在,除了怕看不见他,也怕永远看不见花花了。
“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学钢琴?是因为爸爸的原因吗?”
霍斯羽能够想到的是,祁六珈触景伤情,毕竟他也是会钢琴的,而且弹得还很不赖。
“不是……是……我那时候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玩了太久了发病,害妈妈担心。”祁芣苡小声道。
“……”霍斯羽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但是转念一想,这又是事实,专注一件事情太久了对普通人来说自然没什么,但是对于先天性病心脏病患者来说,大概一丁点儿的刺激都会导致他们的身体失衡,从而进入一种危急的状态。
霍斯羽心疼地将儿子给抱进了怀里,轻拍他的后背,“现在有爸爸在,爸爸会监督你的,不要担心。”
“爸爸这是你说的,以后不要离开我和妈妈了,要不然我和妈妈就不要你了。”
“……”祁六珈瞬间觉得自己像是网上蜘蛛的猎物,无论她走到哪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是心里想什么,他都能清晰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全面落入他的掌心之中了。
“如果等儿子回来让他知道这个馆子,而他爸爸却没有为他准备衣服,你猜他会怎样想?”祁六珈突然说道。
“说我偏心?”霍斯羽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似乎真的很苦恼,“那我到时候是真的惨了,肯定要被儿子说我重色轻儿了。”
“喂!你的演技不要太差了!”祁六珈和他打骂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不少,霍斯羽握住她的手背放唇边亲了亲。
“夫人要不先试一试这套衣裙?如果不合适的话还能马上修改,今天不知道先生和夫人要来,不然会让ada过来见先生和夫人一面。”店长满脸笑容地说道。
可是到了半夜,她感觉自己呼吸突然不畅顺,只能张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然而一张口,一条湿滑带着韧性的舌便滑了进来,缠着她与他共舞。
祁六珈一下子被惊着,房间里漆黑,她初初留着的那盏壁灯不知何时被熄灭了,只能看到眼前人的轮廓,然而他身上的味道她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
始终是印象太深刻了,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的味道。
“你——唔……”祁六珈刚刚得了空从他那里缓过一口气,随即又被他的呼吸所夺走。
祁六珈无奈,睁着眼睛看着他狂热的双眼,隐隐觉得他眼里的湖水在发光。
诗人海桑怎么说的?遇见你之前水只是水,花只是花,遇见你之后,我嗅见了花中并不存在的香气。
“婧婧,那个新同学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后面一个女生群体里,有人小声问王婧,语气不屑,“每天都不穿校服,考试迟到不要紧,今天早上还要缺考了,是特地的吗?零班的风气都要被她带坏了。”
虽然只是开学了十多天,但是许多都是从实中初中部升上来的,要不就是各镇区的尖子生升学进来,所以班里很快就形成了自己的小群体。
王婧自诩是零班的班花,又本来是实中初中部的,自然有人围着她转。
祁六珈一进零班就这么特别,不引起她们注意才奇怪。
最主要的是本来霍斯羽是班里的焦点,人长得帅气不说,成绩也是好得逆天。
他虽然尽量掩饰自己身上的戾气,在学校里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儿,然而看人时的那种冷淡和万事不放心上的随性还是无法遮掩的。
“这些试题……不是挺简单的吗?我的话,不需要听,只是看一遍题目做下来就能猜中9成好吧?就算她只听了最后的10分钟,但是要全部答对那也是可能的事情啊。”
霍斯羽还以为她有什么坚定的理由说祁六珈作弊,没想到是空口无凭,胡诌乱造,顿时看向王婧的表情都有些不善了。
他微微挑了挑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些痞气从轻剔向上的眼角里渗出,看得王婧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些紧张。
“同学,我记得在新同学没进来之前你文科是排班里第一的对吧?但是新同学进来之后你只能排第二,而且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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